真是,這太打擊人了……
就不能愉快的玩耍嘛?
嵇珹先去了一趟五城兵馬司,大家都熟悉一下,又包了個中高檔的大酒樓,做東請各頭目們都吃了一頓酒席。
男人在酒席上是最看本性的時候。
嵇珹坐在主位上,端起酒觴,客套過后便靜靜地小酌,打量著下屬們恭維的畫面。
有幾個喝酒上頭的已是喝得臉色通紅,就叫了女校書過來服侍。
女校書一般是罪眷,或者是高門發賣的爬床丫頭,霍舒舒與粉桃、銀杏也恰巧身在其中。
霍舒舒在大理寺查清霍府尊與談瑾私下的那些蠅營狗茍后,就被充入教坊司,因為姿色好,之前出身又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快就艷名遠播。
至于,粉桃與銀杏原本都是房府的丫頭,后被談佳佳收為己用,如今談府覆滅,她們也被充入教坊司,因為身段好,就被調教成舞姬。
兩個丫頭直到淪落風塵,才知道曾經有多愚蠢,若是她們跟在涂橘身邊,又會是何等風光……
眾人推搡著將姿容最美的霍舒舒,推到了嵇珹身邊。
她腳下不小心踩到了披帛,一時失去平衡,直接往嵇珹的方向撞了上去。
眼看著就要倒在嵇珹的懷中,嵇珹就先一步起身避開。
他本能的排斥這種一臉嬌羞的女子,不知為何在他心里除了小橘子這樣可愛討喜,其余的女人這般就都感覺很做作。
嵇珹平靜的開口,道“去旁人那里,本侯不喜旁人伺候。”
下一瞬,霍舒舒就要委屈哭了,似是被嚴厲的言辭傷了心,泫然欲泣好不惹人憐愛。
男人酒色場上的話,如何能信?
是以,眾人對平津侯著看似是警告的言語,聽在耳里卻都未成放在心里。
霍舒舒也是這樣以為的,但礙于他釋放的冷氣,不敢坐到嵇珹的懷里,卻在挨著他的地方加了把椅子,乖巧坐下,小心翼翼地執起筷箸往他碗里夾菜。
曾經,她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恨。
可如今她見的人多了,她卻只想征服他,讓這個男人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眾人心照不宣,看著主動的霍舒舒,調侃道“侯爺,若辜負了佳人的溫柔情意,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嵇珹被說的幾近作嘔。
他懶得多言,也不顧眾人的態度,徑直起身,踏出酒樓。
“看來那侯夫人還真是教夫有方……”
“誰沒年輕過?現在守得住自家的一個夫人,但后面哪個不是左擁右抱?”
“少年情濃啊!”
嵇珹耳力極好,到了一樓還能聽到樓上的議論聲。
男人總覺得女人是自己附屬品,以為哄女人兩句就能哄走了心,穩定了后宅,從而坐擁美人,財色兼收。
也總有人自大的以為盡在掌握,實則一旦權勢散盡,便是人財兩空,一樣都守不住。
須知,真情唯有用真心來換,容不得半點的假,否則一旦事發,萬劫不復,盡數毀于一旦……
第395章 (395)是真的懼內啊
嵇珹抬腿上馬,打馬回府。
天下固然有些犯傻的女人,但她家小橘子可不是那種能糊弄的性子。
他愛她,想給她個家,也想讓她給他一個家……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身上沾染了一些脂粉味,正準備沐浴更衣,就撞見迎面走來的小橘子。
她昂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仿若是去干架的。
涂橘聽到門房過來稟告,說侯爺在外面拈花惹草,當即拍案而起,就要去捉奸。
她已經想好了,不論嵇珹走到哪個地步,她上去就給兩個耳光,一個給女的,一個給始作俑者的嵇珹。
之后,和離書送上,再也不見。
這種“錯”只有一次與無數次,她才懶得操那份心,什麼宅斗的她可扛不住。
她一見了人,秀眉一跳,瞪著杏眸,盯著嵇珹,道“呦,還知道回來?沒同那些鶯鶯燕燕風花雪月,在來個洞房花燭夜?”
“娘子,為夫是那樣的人嗎?”嵇珹心里后怕不止,幸虧他見勢頭不好就回來了,不然一旦被抓個正著,他可不僅僅是丟面子的事情,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身上的胭脂與香粉味是怎麼回事?”涂橘才不聽他如何辯解,貼著他嗅了嗅,鼻頭一動都知道用的幾種花。
沒辦法,她學醫的,這種香粉對自己來說沒啥技術難度。
嵇珹心里咯噔一下,狡辯道“我都沒讓那人碰上,怎麼還會有……有味道?”
“是嗎?”涂橘又伸出小手,扇聞了幾下。
桂花、佛手柑、檀香、玫瑰……
里面的幾味用料都是味道很重的,的確不直接挨上也會熏上味道,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很淡,再散幾個時辰,就是她也嗅不出來了。
“娘子,為夫是什麼性子你應該只知道,我是真的懼內啊!”嵇珹攥緊了拳頭,鄭重的表明忠心。
他就是心里再亂,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為什麼他前腳去了酒樓,后腳小橘子就能知道?
而且,請來的女校書還有三個都是故人,太巧合了不是嗎?
“你解釋一下。”涂橘下顎微點,給他個闡述的機會。
“一共來個二十多個女校書,其中有三個是熟人,霍舒舒、銀杏、粉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