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夜里拉著伺候的丫頭紓解。
涂橘是個夜貓子,好巧不巧的總能瞧見朱拱樤的船艙里要水的動靜。
有時運氣好,她還能看見投在窗欞上交疊的身影,那是朱拱樤拉著丫頭在風流快活。
她就想不明白了,朱拱樤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放在現代還是初中生,咋到了這個年頭就成了風流痞子?
年紀那麼小,就那樣不好,會損了身子的……
涂橘在心里默默的告誡,嘴里磕著的瓜子不停。
疏忽,外面的木甲板上傳來腳步聲。
那是嵇珹的腳步聲,她做賊心虛的吐掉嘴里的瓜子片,又忙將窗扉關上,遮住絢爛春景。
“娘子,忙什麼了?”嵇珹一進來就見小橘子嗖的竄上架子床上,速度快的只看到一道影子,繡鞋還凌亂的踢開。
涂橘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那麼利索了,卻還能被他給逮個正著。
她就看了兩眼,啥也沒做。
她粲然一笑,遮掩道“沒什麼,忽然間疲了,夫君回來的這般早,該交代的都清楚了?”
第439章 (439)寧王謀反
“恩?”嵇珹耳力過人,猛地聽到船艙外細弱的聲音。
那是從朱拱樤的船艙里傳出來的……
與此同時,涂橘也聽到了那令人羞赧的聲音。
這回就尷尬了。
她在老同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支支吾吾的解釋道“那動靜直往橘兒的耳朵里鉆,這才在好奇心的作祟之下,扒著瞧了那麼一兩眼。”
“娘子,其實為夫完全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嵇珹步步逼近她,高大的身影瞬間將她籠罩在內,無形的威壓碾壓而至。
涂橘伸手扶額,某些事徹底解釋不清楚了,弱弱道“明年橘兒十八歲,夫君再說旁的……”
“都依著娘子的,不過娘子若是再不安分,為夫可不會繼續這般好說話了,懂?”嵇珹將人壓在角落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明白……”涂橘弱弱的回了一聲,毫無氣勢。
二人各懷心事的睡下,一夜好眠。
路上就這樣和睦的過著,還算相安無事。
半月后,嵇珹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大雁送來的密函,視線匆匆掃過,抬腳往寢倉上走。
涂橘一看他神色不對,立刻將門窗都關上,這才低聲問道“夫君,何事?”
“剛剛得到暗衛的傳書,寧王自從恢復已裁撤的護衛,便開始蓄養亡命。
待得知圣上這頭痛斥他的當日就忍不住了,隨意殺逐幽禁地方文武官員和無罪百姓,強奪官民田產動以萬計,并劫掠商賈,窩藏盜賊,密謀起兵。”
“直接就謀反了?”涂橘有些懵。按照劇情謀反應該在正德十四,這一下就提前了八九年,也太突然了……
“朱宸濠以今上荒淫無道為借口,集兵號十萬造反,略九江、破南康,出江西,率舟師下江,如今正在攻打安慶。”
嵇珹何嘗不知太過突然,但寧王來勢洶洶,必須解決。
涂橘往隔壁的方向下顎微點,道“夫君打算如何做?”
“寧王子嗣眾多,看來已經舍棄這個兒子與王妹,咱們也沒必要留情,綁來扣城門便是。”嵇珹的心思已定,出手自然不會溫和。
涂橘很是擔心他的安危,道“夫君此行,可會有危險?”
“為夫手上還有一道秘旨,可舉兵勤王,會齊各地軍兵,不管寧王主力,直下南昌,攻其老巢。”
嵇珹早在御書房請命的那一刻起,就為攻克寧王做打算,腹中預設了多種方案。
涂橘無條件的信任他,道“橘兒只求夫君注意安全,不要受傷。”
隔壁船艙。
朱拱樤也剛剛在得知父王謀反,心思大亂,爬出窗欞,正打算離開,卻被周遭的幾道黑影,嚇得頓住了腳步。
借著月光,朱拱樤看清了來人,陡然驚駭的瞪大眼珠子。
嵇珹披著玄色狐領子斗篷,眼眸深邃冰冷,修長的身影似是被黑氣圍繞。
月色之下,宛若地獄閻羅,十分駭人。
他冷冷地睨著小船上的朱拱樤,薄唇輕啟道“綁了!”
之后,嵇珹便又派人去朱拱樤的寢倉查找證據,但搜遍艙室,卻一無所獲……
第440章 (440)直下南昌,攻其老巢
旋即,嵇珹又命人將五郡主拿下。
五郡主已經聽到外面異常的動靜,嚇得猶如驚弓之鳥。
她瑟瑟發抖的盯著艙門,這一抬頭,正對上那身形修長的男人。
嵇珹矜貴無雙的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五郡主被他看著,有種莫名的壓迫感,甚至都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嵇珹薄唇輕啟,道“你的王兄謀反了。”
聞言,五郡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空空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嵇珹只一個打量,便知她毫不知情。
這與他心里預估的一般,寧王早就放棄這王妹了,他也懶得再多問,不過還是派人查了一遍寢倉。
里面除了她的首飾衣裙,連書冊都很少,總歸是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嵇珹連夜調集吉安等地方官員,統兵勤王。
與次同時,他還放出虛假信息,對外傳播假軍情,說燕京過來的大軍正向南昌前進。
寧王聞訊,心里恐慌。
他早聽過平津侯的名頭,是以才派五郡主過去攏絡,最好能結個姻親,將對方權利為己方謀得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