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買的都買了。
拜葉老大所賜,今年過年能吃一口肉包上一頓餃子了。
眾人歡天喜地的,那邊葉風就跟周里正說起了周哲讀書的事兒。
這可說道周里正的心坎里去了,激動的問葉老大是不是聽到了風聲。
畢竟葉老大是一直在縣城的,他的兒子還成了小將軍。
很可能知道內部消息。
葉風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就說縣里有縣學,但不大好去,基本都是縣里的大戶人家子弟在那里讀書。
而且,現在也停了。
但是城西有個書院,是一個老秀才辦的。
收的束脩不高,老秀才學問很好,人品也不錯,問周里正,他的小兒子周哲要不要過完年就去學堂讀書,等朝廷科舉重開了,也不會耽誤。
住的地方不用擔心,他新買的宅子和前院隔開了,那里有一排房子,冬暖夏涼,住著也不遭罪,而且,距離學堂不遠。
要是有想法,過完年就跟他一起走。
要是沒想法,那就當他啥都說。
周里正能有啥想法,當場就讓周哲來給葉老大磕頭,以后少不得麻煩他了。
葉風告訴周里正,住的地方不要銀子,就在面館里跟大師傅一起吃。
那麼多大小伙子,不差他一個人。
況且,兩家還是姻親的關系,那就不是外人。
周里正感慨萬分,也萬分的感謝自家的老婆子厚著臉皮去結親。
當然了,肯定不能讓兒子白吃的。
等葉風準備回村的時候,周哲跟在葉老大的身后,猶猶豫豫的好像有話要說。
葉老大將周哲叫到一邊,問他可是有什麼事兒。
半晌,周哲才期期艾艾的道,“伯父,我跟您說個事兒。”
“你說吧。”
葉老大笑盈盈的,等著周哲開口說話。
周哲低著頭,極力壓低了聲音道,“伯父,那天我去鎮子里,遇到了……任家的嬸子,她還跟我打聽你了呢。”
葉老大還沒反應過來,納悶的問道,“誰,你任家的嬸子,那是誰呀,打聽我干啥,我也不認識她……啊……!!!”
葉老大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可不就是想起來了嗎?
那不是原身不干好事的時候,調戲的任寡婦嗎,然后少年見義勇為,讀書人說話一套套的,將他說的惱羞成怒然后將周哲給打的起不來炕嗎?
就很尷尬,也很鬧心。
話說,你不該從此之后都躲著我走嗎?
干啥還打聽我呀?
你是生怕我媳婦不打死我嗎?
一想起在某些方面特別彪悍的媳婦,葉老大感覺腿都軟了。
就問周哲當時他怎麼回答的。
周哲忙說道,“回伯父,我當時跟她說,葉伯父的兒子現在成了小將軍,可厲害了,而且,葉伯父現在也很忙,天南海北的跑,我還警告她了,非親非故的不要亂打聽,免得影響她的聲譽。”
葉風看著周哲一本正經的樣子,咧了咧嘴角。
這麼回答沒毛病。
拍了拍周哲的肩膀,叮囑他不要和別人亂講,就麻溜的坐馬車離開了。
路上的時候,心里還想,這個任寡婦啥意思,打聽他干啥呢?
難道是看他有錢了,想訛詐他銀子?
搞不好真的是這樣的。
那自己可得小心點了。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得將這件事告訴媳婦,萬一被媳婦從別人的嘴里知道,難就麻煩了。
唉,這原身,可真是坑人。
晚上的時候,跟孫翠芝說了這事,孫翠芝將葉風掐的眼淚都出來了。
解釋說這和他沒啥關系,干嘛掐他,孫翠芝振振有詞的說掐的不是他,是另一個人。
這就說不明白了。
即便如此,鎮子里該去還是得去,主要是去找開面館的地方。
要在主街面,地方還要寬敞明亮,租金啥的可以商量。
興隆鎮雖然恢復了不少,可也沒牙行,然后很多事情,當鋪的掌柜的就給代辦了。
適當的收取一些傭金,他能賺點錢,鎮子里的人辦事也方便。
葉風沒打算在鎮里買房子,是想租一個。
葉家村距離鎮子一點都不遠,想要蓋房子,自己也有宅基地。
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家合適的。
一個月租金一兩銀子,距離趙娘子的繡坊不遠。
以前這里是一家包子鋪,災年的原因,早就不干了。
一直空著,也沒人買也沒人租的。
但要交一年的租金。
店鋪的面積不大,但也是能找到的最大的鋪子了。
葉風也沒猶豫,直接交了十二兩銀子,當鋪掌柜的做中間人,簽了一個一年的租房子契約。
這樣,開面館的店鋪就找到了。
葉洛茵是和老爹一起來的。
葉風去簽契約,葉洛茵這邊就開始四處轉悠。
這個鋪子還可以,收拾收拾做面館正合適。
后院還有水井,這就不用出去挑水去了,水井邊還有一個石頭砌出來的水池子,可以洗菜洗碗。
再往后,還有住的地方。
屋子里灰撲撲的,葉洛茵就沒進去。她則是去了后院。
站在一塊大石頭上,一眼看過去的地方,竟然是趙娘子家的后院。
葉洛茵悄悄的矮了身子,拿出了望遠鏡,朝著趙娘子家的后院看過去。
就看到三個八九歲大的小姑娘和兩個小男孩被綁在了院子里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