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坐在白學貴位置上的是桑榆,她也確實會選擇打輿論戰。
但是她和白學貴的信息并不對等,白學貴有許多她不知道的情報,情報的缺失會讓她在戰局中處于非常不利的地位。
桑榆說道,“如果需要棄子,那麼搞事的人會被我首先丟棄,除非她有必須被保下的理由。”
第272章:謠言(32)
桑榆這麼說著,同時也在觀察白學貴的反應。
她是小眼睛,容易被看成死魚眼,平時也都瞇起來,只有少數時候才會以正常的視角好好看一個事物。
但是原主是大眼睛,所以在桑榆的習慣影響下,原主相當于沒有睜著眼睛在和白學貴說話。
白學貴很清楚,這種狀態下的桑榆,沒有任何偽裝,但——
這也讓他手中所掌握著有關于桑榆的情報沒有任何可參考性能言。
但是桑榆能想到他心中所想,興許他們是同一種人,就連思想都可以同步。
白學貴沒有否認,“我的確有必須保下徐珊珊的理由,所以我只能出手,否則,她確實已經在第一時間被放棄了。”
說到這里,白學貴突然停頓了一下,“你怎麼確定,最先開始搞事的是徐珊珊?”
按理說,現在的信息并不明朗,她應該還猜不到才是,是難不成,他被擺了一道!
因為不確定,所以讓他親口確認!
桑榆卻像是很早之前就猜到一樣,“真是的,如果徐珊珊真是被造謠的,您直接懲治造謠者就是了,何必費盡心機布置后面的局?
可是您卻利用輿論重新保下徐珊珊同時,甚至不惜棄掉一張不錯的牌。
說明這件事的背后并不單純!所以,您要留一條后手,以保證徐珊珊安然無恙!”
白學貴愈發覺得,如果桑榆能坐上她的位置,她的手法或許比自己還絕,“什麼時候猜到的?總不能你信了柳惠?就因為她是這場游戲中,受傷最大的?”
桑榆先是回答最后一個問題,“當然不是!無論是互聯網還是現實中,其他人的話并不能全信,因為沒有人能為其他人的言論進行擔保,因為他們可能連自己都騙!
完全相信柳惠,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被她坑了!
至于猜到的時間,也確實是在和柳惠聊天時猜到的!”
時間點這個倒是不必隱瞞,棄柳惠保徐珊珊只能是在,知道了在柳惠身上發生了什麼的前提下,才能進行推測。
雖然有很大的概率,但不能直接打成榜上釘釘的事,所以桑榆只給了這個猜測九成的概率。
白學貴也沒再有多大意外,或許,桑榆就等著他親口承認吧!
被人擺了一道,白學貴非常惡劣地威脅道,“那麼,已經知道這麼多事情的你,應該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吧!”
桑榆看得很開,畢竟她現在已經算是羊入虎口的狀態了,無論她做什麼,都是要受到威脅的!
不過,現在面對大老虎的,是披著羊皮的狼,并不輕易受威脅。
但是,她不會有事,她離開了的時候若是沒把事情處理好,原主很可能會有事。
所以,桑榆繼續著自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模式,“當然,我所有能夠向外界求救的道具都不在手中,如今的我空無一物,若是突然發生了什麼危險,我很難自救!
同樣,空無一物的我,應該也威脅不到白總您把!”
最后一句,是一個感嘆句,意思也很明朗——我沒有威脅!
白學貴的手指敲打著桌面,似乎是在斟酌著什麼,“可是,你讓我如何信任你呢?你也知道,無論是在互聯網還是在現實世界中,人的話不能信全啊!”
第273章:謠言(33)
桑榆很清楚,越是多疑的人,他們往往信任的也只有自己。
“您不必信任我!按照您想做的來,您能為柳惠安排結局,同樣也能為我安排結局,用對付柳惠的方式來對付我,這不就行了嗎?”
將柳惠關在封閉的空間中,無論柳惠由于酗酒,只要柳惠死亡,白學貴都有能力將柳惠的死亡合理化。
他給柳惠安排的結局,是柳惠因為受到網暴,導致精神崩潰而畏罪自殺,所以并沒有直接動手。
至于桑榆,他同樣有的是機會給桑榆安排死亡結局,他也同樣可以給桑榆活下去的機會。
白學貴揮揮手,兩個手下將桑榆身上帶的東西都放在盤子中端了上來。
“想讓你消失,其實很容易,但是我很欣賞你,所以決定給你一個活下去的選擇權。”
白學貴一邊說著,一邊還堅持著觀察桑榆的反應。
桑榆回答地幾乎毫不猶豫,似乎只要能活下去,她就一定會選擇活下去這個選項,“白總,您說!”
白學貴站起身,將桑榆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按壓著滑到桑榆的面前。
白學貴站在桑榆旁邊,傾身看著桑榆,“第一種,從這次事件中離開,不要有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行為干涉這件事!
我會派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你的言行舉止都離不開我的眼皮子,直到這次事件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