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嘆了口氣,對亓鳴道:“你看看,有些人你跟他講道理,他就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又跟你談感情。理都讓他占了,還得往你頭上扣帽子,真是無恥至極。”
扭頭看向劉原,黎星目光不善:“既然是符紋師系,那我就客隨主便,用符紋撒野總可以了吧。禁言——!”
只見黎星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快速劃了幾下,朝劉原一彈,一個印章樣的小型符紋倏地覆到他嘴上,閃了一下之后,符紋消失不見。
劉原覺得嘴巴一涼,上下嘴唇好像被強力膠黏到一起了似的,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張不開,只能發出唔唔地悶叫聲。
“唔——唔唔唔!”
劉原眼睛大睜著,驚恐地望著黎星。
其他同學都震驚了。
“徒手刻繪?!”
“天吶!她真的懂符紋?怪不得來旁聽!”
“這、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她精神海干涸了嗎?怎麼能像高級符紋師一樣徒手刻繪?”
“沒有精神力不代表不能使用符紋,林大符紋師就是個例子。”
“天啊,她好強!兄弟們,我、我心跳得好快,我好像戀愛了……”
……
“小子,今天就算給你點小小的懲戒,禁言符紋會持續二十四小時,你說不了話,張不開口,連吃飯喝水都不行。不過你現在要是能給我和亓鳴鞠個躬道個歉,我可以立刻給你解開,如何?”
“唔!唔唔——!”
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讓他當眾鞠躬道歉,簡直是白日做夢。劉原憤怒地指著黎星和亓鳴,就是不敢再動手,他不傻,動手肯定打不過,吃虧的還是自己。
黎星冷笑,就知道這家伙不會答應,更好,少年人火氣太大容易招災,餓一天冷靜冷靜吧。
黎星從座位上站起來,轉頭對身后的學生們說道:
“跟各位說一聲,符紋師系的課程,我以后會經常來旁聽。我不會給各位添麻煩,也希望各位注意言行舉止,要是再有人拿精神力掃我,別怪本姑娘打得你們親媽都不認識!”
剛才那幾道不懷好意的精神力驀地收回,精神力的主人們紛紛低頭做鵪鶉樣,生怕被黎星注意到。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劉原那麼霸道都沒討到便宜,他們拿什麼跟人家斗?還是低調點吧。
上課鈴響了,一個戴著半圓形眼鏡的老教授抱著一摞書進了教室,見劉原站在過道,很是不悅。
“上課了,回座位去!”
“唔——!”
劉原悶叫一聲,向教授求救。倒霉的是,教授耳背,還以為劉原說的是“不——”,頓時怒了:
“豈有此理!要麼滾回座位去,要麼滾出符紋系永遠別來了!”
劉原心里咒罵著,垂頭喪氣地走到最后一排,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今天這麼一鬧,他哪有臉坐前面,越少人注意到他越好。
教授清了清嗓子,開始上課,亓鳴卻無心聽講,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黎星,滿臉都是興奮。
“怎麼,想學啊?”黎星壓低聲音問他。
亓鳴猛點頭,能讓別人說不出話的符紋,他從來沒見過,好想學啊!
“想!你教、教我,我給你看——看曾祖父的符陣手、手札!”
“成交!”
第73章 測元儀事件
晚上回到宿舍,黎星收到了家里寄來的快遞,里面是安娜做的風干肉腸、蛋糕、餅干等好吃的。乾元大陸快遞行業發達,如果有足夠的運費,黎星甚至能吃上家里的熱乎飯。
李義打電話來的時候,黎星正坐在床上,幸福地品嘗家鄉味道。
通訊屏幕亮起,李義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女兒,而是那朵丑得辣眼睛的紫色大花,心臟猛地抽緊。
“星啊,你能不能把靈植放進花盆里?你不害怕我害怕!跟你說了多少次,散養很危險,就是不聽!”
這花現在長得比人還高,李義多少次做噩夢,夢見大嘴花把黎星吞了。也不知道黎星為什麼那麼喜歡它,不但天天讓它離開花盆自由活動,還經常摟著抱著,一點不嫌棄。
“哦,現在就放。”黎星裝模作樣地取出花盆,把慧慧放進去,實則讓它離開視頻范圍,自己去玩。
“李叔,家里一切都好嗎?”
“都好,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達坦城主被抓了?”
“啊?”
李義一臉的義憤填膺(幸災樂禍):“不光被抓,連城主府都被查抄了,搜出巨額資產。王金現在已經被指控貪污和瀆職,他兒子老婆知情不報,也都有連帶責任,至少坐四十年牢。”
李義回想當天的情景,真是有點后怕。有人不希望達坦城主落網,在第一時間給他通風報信。要不是楊洲讓他帶人去圍城主府,這小子真就跑了。
他可是測元儀貪腐案最重要的證人,一旦王金跑出達坦城,準有人接應,把他藏到安全地方,或者直接滅口。達坦城主要是沒了,缺少關鍵證人,長老院一干貪官污吏就定不了罪,這件事又會不了了之。
“王金那王八蛋還想讓你嫁給他家的茄子包,幸虧我英明神武沒答應!誒,當初我就納悶,他一個下城城主,怎麼能拿出那麼多聘禮,原來都是貪來的。”
李義態度強硬地拒絕了城主的提親,城主明面上不敢拿他怎麼樣,但暗地里說不定會給他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