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攻擊經過陣法的反射,攻擊威力成倍增長后,又打在陣中的星獸身上,等于星獸自己殺自己,很快陣中就鋪了一層星獸尸體。
等陣中所有星獸死在它們自己發出的元素攻擊之下,琉璃珠光芒微閃,陣型變換,星獸尸體被移走。陣門打開,又放一批星獸入陣,殺戮再次上演。
黎星眼睛死死盯著白衣女子,看她如何操作琉璃珠,只覺得陣法千變萬化,奧妙無窮,絲毫沒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待女子將千葉搜殺陣所有變陣演示過三遍后,霧氣星獸,包括平原戰場都消失不見。
女子縮地成寸,一步便來到黎星面前,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黎星心中大駭,沒想到那女子竟然是一縷尚未消散的神念,趕緊倒身下拜:“晚輩黎星,拜見前輩!”
“咦?你……居然不是乾元界人氏?”
黎星恭敬回答:“前輩慧眼,晚輩來自三千小世界,跌入空間裂縫到了此處。”
“你是修士?”
“是。”
女子點頭,眼神又靈動了幾分。
“你可知外界如今是何景象?乾元人是否繁衍生息?”
“回前輩,乾元人利用元素之力修煉,雖受妖獸所擾,但人口已有百億,百姓安居樂業,政通人和。”
女子長舒一口氣,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淺笑。
“那便好,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黎星心有所感,突然開口問道:“前輩莫非是三十六賢之一?”
女子輕笑一聲,臉上露出懷念之色:“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麼稱呼了。吾名莫負,乃三千大世界中的云夢界修士。”
黎星:“前輩緣何來到此處?”
莫負緩緩開口,向黎星訴說一段乾元往事:
“一萬年前,這里還是三千大世界中的乾元界。彼時域外妖魔跨界作亂,妄圖以乾元界做踏板,染指人修世界。”
“各大千世界的修士,受仙界詔令來乾元界除魔衛道,我所在的崖隱派是云夢界第一宗門,自然責無旁貸。”
“詔令來得突然,我們沒做多少準備便被傳送來了。哪知到了乾元界,才知我等的噩夢剛剛開始。”
“雖然同為大千世界之一,但乾元界與我云夢界大不相同,混沌之氣與靈氣并存。而云夢界萬年前便完成混沌轉靈,修士早已習慣用靈氣修煉。我等云夢界修士,在乾元界連運轉周天都困難,更別提作戰了,死傷慘重。”
女子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
“好在其他世界來此支援的修士,并未像我們一樣受混沌之氣困擾,經過一番苦戰,域外妖魔戰敗逃離。但乾元界的界壁因大戰受損,整個世界崩塌成碎片。”
“我與其他三十五名云夢界的修士,受混沌之氣所擾,實力大減,沒能趕在界域傳送陣被毀之前逃離,被困在了這里。所幸此處是最大的一塊乾元碎片,殘存的界壁尚能抵御宇宙罡風,過了崩潰初期后,便穩定了下來。”
“崩塌之后的乾元界,天道不全,混沌之氣和靈氣愈發駁雜,我等很難提升修為。與仙界和云夢界皆失去聯系,又找不到離開的辦法,所有人都心灰意冷,甚至萌生死志。”
“就在絕望之際,我們發現這塊乾元界碎片上有人類存在,只不過與靈植和妖獸相比,他們太過弱小。”
“看著這些原始人艱難求生,我等不禁感傷其類,也是為了打發時間,便打算伸出援手。于是我們三十六人聯手為他們開辟出一片凈土,傳授他們自保之法。”
“在與乾元人的相處中,我們發現雖然他們大多數人上中下丹田不完整,但卻天生肉身強悍,除了比我等修士更能抵御混沌之氣的侵蝕外,還能從駁雜的靈氣中感應五行之力為己用。”
“于是我們便根據乾元人的體質特點,設計出一套適合他們修煉的功法,傳授下去。有了功法的幫助,乾元人雖然不能如修士一般飛天遁地,移山平海,但面對妖獸時也有自保之力。正因如此,乾元人才尊稱我們為三十六賢。”
原來三十六賢的身份,果然是修仙界的修士。
“前輩,后來你們離開乾元大陸,是找到回去的辦法了嗎?”
女子搖頭,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淺笑:“我們并沒有離開,而是壽元耗盡,坐化了。”
“乾元人把我等當做神祇,如果我們死在他們面前,恐怕會影響乾元人的心態。于是我等大限將近時,就會找深山老林無人之處開辟洞府,坐化其中。”
看來三十六賢真的對乾元人傾注了所有心血和感情,哪怕莫負只剩一縷殘魂,見到她第一件事也是詢問乾元人如之何。
莫負:“黎星,這琉璃手串乃崖隱派開山鼻祖所制,雖然上書陣珠等字,但在云夢界時無人能操縱它,因此僅作為宗門信物,由掌門弟子佩戴。”
“待我流落此地,琉璃珠接觸混沌之氣,才化作大陣,護我平安。
我身雖死,不能魂歸故里,卻仍寄希望有人能將此物帶回崖隱派。天可憐見,讓我在殘念消散之前遇到你。”
“千葉搜殺陣的操縱之法,我已毫無保留地演示給你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