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是可以讓低階水獸主動避開我們的藥。”黎星撓撓頭,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呃,新發明的,還沒來得及起名字呢。”
葉青庭頭皮發麻:“你不會是上船后才突發奇想做出來的吧?”
黎星點頭:“對呀,我又不知道會碰上鯉魚獸,怎麼會提前準備。”
葉青庭:“……”
重點不是這個好吧,幾個小時內就發明出一種新藥,這才是應該關注的點吧!
黎星不是才十級嗎,怎麼感覺比天階治愈師還要牛逼呢?
絲毫沒看出葉青庭臉上的炸裂表情,黎星淡定地走到船邊,撩起河水洗手。手上沾染的藥粉,立刻讓附近幾條鯉魚獸翻了肚皮。黎星一點不浪費,順手把晶石摳了。
“把這藥固定在船底,會使船身半徑十米內的水質變得超級苦澀,低階水獸難以忍受這種味道,會主動遠離我們的船。”
聽完黎星的解釋,葉青庭的眼睛倏地亮了,看向甜甜圈的眼神也變得火熱無比。
如果效果真如黎星所言,那這個甜甜圈簡直就是解決水路航行安全問題的神器啊!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久,快來搭把手啊,我真的,真的,沒、電、了——!”
崔天笑鬼哭狼嚎,葉青庭沒時間感慨,趕緊潛入水中,把甜甜圈嵌進船底的金屬圓揪上。有個金系的同伴就是方便,需要什麼硬件,動動手指就做出來了。
重新返回木船的葉青庭,不小心喝了一口水,當時就被苦得舌頭根發硬。神吶,這味道他能記一輩子。
“呸——呸呸!阿星,這藥……真的、真的很苦啊!”
黎星伸手把他拉上船,讓小胖幫他烤干衣服。
“苦才有效嘛,不過你也別擔心,這藥除了苦之外,屁用沒有,不影響健康。”
葉青庭:“……”喂喂喂,直播呢大姐,你這麼吐槽自己做的藥不好吧。
葉青庭上船后不久,鯉魚獸躍起的動作,比剛才還要劇烈,身體在空中瘋狂扭動,鰭都快打結了,但圍繞船身的鯉魚獸數量,肉眼可見地減少。
很快,噗通噗通的落水聲漸漸低落,以木船為中心,半徑十米的范圍內,再也沒有鯉魚獸躍出水面。而藥效范圍之外,仍舊像開鍋似的,鯉魚雨下個不停。
直播間的吃瓜群眾都驚呆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木船周圍怎麼空了?//
//黑幕黑幕!強烈抗議管理員違規摳圖!我們要看原畫面!//
//不是摳圖誒,好像是黎星制作了一種讓鯉魚獸避開的藥。//
//啊?治愈師的煉藥術這麼牛逼嗎?武師和符紋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她一片藥就搞定了?//
//話說回來,黎星取得治愈師資格證了嗎?//
//樓上的,你家斷網啦?我美星早就是十級治愈師了。//
//嘖嘖,雙師加會啊,牛波一!//
//我是符紋系的,我實名舉報黎星同學能徒手刻繪符紋!要是我所料不錯,她是三師加會。//
//擦!兄弟們,這個直播間值得沖,快搖人!//
……
苦藥片起效后,亓鳴的壓力驟減。“星姐!船底的陣法也穩、穩定了!”精神力消耗的速度斷崖式地下降,證明防御陣法受到的撞擊消失了。
“臥槽,神了——!”崔天笑癱坐在甲板上,望著十米外沸騰的水面和不斷落下的鯉魚雨,嘴巴張得能塞火冠雞蛋了。
禮堂屏幕前,從黎星拿出甜甜圈的那刻起,金主任就把小屏幕移到自己的光腦上放大了看,越看眼睛越亮。
直到鯉魚獸真的主動避開木船,所有關注這只隊伍的老師,都意識到黎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金主任眼神火辣,反復回放黎星拿出甜甜圈那刻,放大了定格細看,恨不能從屏幕里把甜甜圈搶出來研究。
聞道捋著胡子,問道:“金主任,黎星制作的藥,藥方是系里提供的?”
金主任搖頭:“藥方不是我們的,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藥劑,這事得問黎星同學。”
聞道:“治愈系的資料庫里,有沒有關于這類藥物的參考文獻?”
金主任篤定地否認:“校長,這麼跟您說吧,認識黎星同學以前,我就沒見過不具備治療效用的藥劑!”
聞道也有同感。是啊,從古至今,治愈師的數量都很少,他們制作的藥劑,用在療傷、解毒、凈化混沌之力上尚且不足,哪里會有人浪費元靈和精力,鬧著玩似的,去制作一種完全沒有治療效果的藥?
可黎星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沒受過正統的治愈師訓練,腦子里的條條框框就沒那麼多。
她的思維更加發散,有創造性,不拘泥于治療效果,所以才能煉制出這種除了苦之外,“屁用沒有”的藥來,卻歪打正著,完美地解決了低階水獸的避禍本能騷擾,保障了行船安全,要知道這可是連長老院都頭痛不已的難題啊!
羅君樂了:“真想不到,這臭丫頭連精神力都沒有,制藥天賦倒挺高的。”
“黎星的確是個很優秀的治愈師,否則她也不會在蹉跎了十多年后,仍舊成功晉級地階治愈師。”
想起黎星那危險的古法制藥術,金花又頭疼,又心疼。
頭疼她的制藥室養護費超額了,心疼黎星沒有早點得到專業指點,才選了條這麼奇葩的煉藥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