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賽制規定,同一支隊伍的成員,相互之間有傳送關聯。可是楚云逸跟黎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支隊伍的,竟然同時被傳送走了。而楚云逸真正的隊友,卻被留下了。這難道不奇怪麼?
由此推斷,黎星他們遇上的,根本就不是隨機傳送陣,甚至很大可能不是賽事組布置的傳送陣!
觀看比賽的人中,有比他見識更廣的高級符紋師,他都能發現的異樣,那些人也一定發現了。
亓鳴看過曾祖父的手札,他知道厲害的符紋師能夠利用傳送陣殘留的符紋,進行回溯,判斷出傳送陣的終點位置。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沒人破壞現場。
亓鳴不知道黎星他們被傳送到了哪里,是否遇到危險,但他能確定的是,越早找到黎星幾人越好。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在負責人趕來之前,不讓任何人接近出事地。
裴南看亓鳴擺出拼命的架勢,氣勢立刻弱了,不再往前靠。宋書潤則趁機勸解:
“亓鳴,不至于。你看這樣好不好,林隱與黎星的比試被天一隊打斷,既然沒真正分出勝負,就算平手。我跟你同時摘旗,咱們兩隊并列第二名,如何?”
亓鳴心里呸了一聲,明明是林隱敗給星姐,卻死不認輸,現在倒成了平手,真尼瑪好意思!
漫天金雨陣絲毫沒有解散的跡象,數不清的金雨錐在亓鳴的操縱下,自動分成三組,分別瞄準了在場的三方隊伍。
亓鳴表情兇狠地道:“不如何,誰動我打誰!”
第219章 趕到
渾身血跡的林隱,粗魯地推開宋書潤,走到亓鳴面前。
金雨錐就懸在離他額頭不到半寸的位置,嗡嗡顫抖,只要亓鳴的元素力或者精神力有一點無意的波動,林隱就會被爆頭。但林隱一點也不怕,陰鷙的雙眼死死盯著亓鳴,咧開嘴笑了。
“呵。你們專治不服隊,還真是沒用,賽旗近在咫尺,竟然拔錯了,一群廢物!”
亓鳴蹙眉,林隱這是干什麼,難道他不知激怒符紋師,會造成符陣失控嗎?這小子毒舌不要命了。
“我想起來了,你們專治不服隊在遇到我們之前,是跟天一隊在一起的吧?”
林隱向后退了幾步,與宋書潤、白玲站在一起,語氣玩味地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其實早就與天一隊結盟了,承諾聯手瓜分前兩名。而后來與我們屠靈隊的協議,不過是為了達成你們兩隊目的,而施行的緩兵之計罷了。”
“黎星他們幾個突然消失,就是你們的詭計之一。你之所以攔住我們,不讓我們接近賽旗,就是在等黎星他們的信號,一舉讓我們兩隊出局!”
林隱的話,頓時讓眾人陷入緊張情緒。林隱提出的假設,并非完全沒有可能。
“宋書潤,白玲,不管什麼原因,亓鳴阻止我們拔旗都是不對的。要我說,我們兩隊現在聯手打倒他,沖過去拔陣旗,如何?”
宋書潤顯然對林隱的提議動心了,但白玲卻有點猶豫,她不認為黎星是個喜歡靠陰謀詭計取勝的人,況且黎星等人消失的方式,確實有點讓人不安。
“我們沙漠之舟隊保持中立。”
林隱“嘁”了一聲,眼睛望向站在亓鳴另一側的江月升、安晴和林彩兒。
“你們呢,是保持中立,還是幫他?”
江月升幾人身上還有沒扯干凈的千絲萬縷,林彩兒的頭發亂的跟雞窩一樣,雙眼哭得通紅。楚云逸不在,江月升自然成了主事人。
江月升在專治不服隊手里吃了個大虧,早就對他們恨之入骨,連帶著看亓鳴也不順眼。
雖然林隱所說的結盟一事,實屬無稽之談,但江月升卻任由其他人誤會而不澄清,抱著肩膀作壁上觀。
“我們也中立。”
江月升心想:打吧打吧,云逸已經摘得賽旗了,天一隊穩居第一名,管其他人狗咬狗作甚!
林隱高興了,沒有天一隊的幫忙,亓鳴的漫天金雨再厲害,能擋得住幾輪攻擊?
只見他掌心相對又緩緩拉開,朦朧黑紗一樣的暗元素,在林隱雙手間出現。隨著林隱雙手距離的增加,黑紗也逐漸延長加寬。
林隱的元靈消耗大半,恒冥之紗的顏色,比冥魔炮淺了幾十倍,只有淡淡的灰色。但其內散發的腐朽氣息,仍舊不容小覷。
亓鳴知道林隱的元靈不好對付,趁恒冥之紗尚未完成之際,雙手向前一揮,雨點一樣密集的金雨錐,帶著破空之音向林隱擊去。
林隱冷笑,雙臂倏地展開,恒冥之紗的面積暴漲,如墻一樣擋在他身前。金雨錐打在恒冥之紗上,像巧克力落進沸水,無聲無息地融化了。
亓鳴元靈涌動,金雨錐再次凝結,懸停在空中,蓄勢待發。
余光中看見裴南和仇小園也站到他身邊,林隱得意地哼了一聲:
“我的元靈對金、木、土元素等有形攻擊是降維打擊,我一個人你都未必擋得住,何況我們這邊人多勢眾。
我勸你識相點,撤掉符陣,讓我們過去。不然的話,哼哼——!”
宋書潤看著林隱泛起血色的眸子,猛地想起預選賽時,他廢掉劉葉之前,也是同樣的語氣和表情,不禁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