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定力已經恐怖到了這個地步!
姜茶茶暗自咂舌,不愧是變態。
她繼續看著他發呆,最后目光逐漸下移,改成盯他的手,最后盯他的試卷。
等等……試卷!
姜茶茶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仍想不到這題的突破口,聞淮止眉頭微皺。
突然,他就發現旁邊的女人又不安分了起來,正挪著屁股朝他慢慢靠近。
直到她近得仿佛身體都要貼近過來了,他這才將試卷從自己的眼前移開,然后笑著看向她,客氣地問:“副會長,還有什麼事嗎?”
誰知她問了一句。
“會長,你在做數學題啊?”
“……”
他笑,“這不是很明顯嗎?”
她又攤開手,期待地看著他,問道:“可以讓我看看嗎?”
聞淮止:?
他一直在等她醞釀出什麼惡毒的絕招出來。
可沒有想到到頭來,她會管他要試卷看。
但看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的眼白特別的純粹干凈,不像別人的渾濁發黃,就連一點點新生血管都沒有,像初生的嬰兒。
看起來,她也不像能對試卷做出什麼手腳。
聞淮止便微闔長目,溫溫柔柔地將這份薄薄的試卷遞了過去。
姜茶茶看了看第一面。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高考模擬試題。
她眼皮一抽。
她想了一下,聞淮止現在才……高二吧?這麼快就做起高考題了??
系統出現,它看了一眼。
【宿主,這是他們世界被譽為最恐怖變態的高考名師研究團隊出的最難的高考模擬題。】
【據說這份試卷能過關的話,保準能上清華北大。】
姜茶茶呆若木雞,她極為艱難地抬頭,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他臉色很平靜,好像做這份試卷,平常得跟喝白開水一樣。
而且看他這樣子,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恐怖,真恐怖,學霸的世界真不是她能理解的。
姜茶茶看了一眼,發現這份試卷只有一道題他解不出來。
就連聞淮止都做不出來的題目,可想而知它有多變態了……
她看了一眼,就冷笑了一聲。
這笑聲特別的欠,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聞淮止:?
果不其然,聞淮止投過來了淡淡的眼神。
姜茶茶努力維持著表情,能表現得多欠打就有多欠打,她豐富的表情仿佛在說“就這?”。
她搖晃了下手里捏著的試卷,笑得嬌媚,聲音針對性特別的強,“我沒有想到,這樣的題,也能難倒我們的會長。”
說完,她偷偷瞅了眼聞淮止。
果不其然,他雖然仍坐的優雅,嘴角還帶著抹溫柔的笑意,但是,那雙高貴的狐貍眼里已經逐漸結冰,臉上的笑也變得怪異又陰沉。
她猜想的沒錯,聞淮止絕對是個極度自戀自大的人,驕傲的他絕不允許別人超越他的所長,也絕不允許他人踐踏他的尊嚴。
他手指交疊于腿上,慢慢合攏著,仍然笑著,注視她的時候卻猜不出他的心思。
姜茶茶其實有點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還是硬著頭皮干下去。
她繼續囂張地笑,她拿著這份試卷,抬起了高貴的下巴。
“會長,我們來賭一下吧。”
“賭什麼。”
她會心一笑,“賭我能解出這道題。”
聞言男人眼里的笑意加深,“拿什麼賭。”
“一件事,在你的底線之內。”
男人又輕笑了一聲。
仿佛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什麼樣的能耐他會不知道麼。
姜茶茶確實也知道自己是不自量力,她也確實沒這本事。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雖然這樣太過冒險。
但她只要他同意賭就行了。
男人的目光打量著她身上的每一縷每一寸。
姜茶茶提心吊膽的,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此時車體穿過隧道,黑暗里,男人的薄唇終于啟開。
“好。”
聞淮止長腿交換了一下,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
他目光帶倦,雖然很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但是,她非要自取其辱,他也不介意好好哂笑這只丑陋的小老鼠。
他抬眼,就見她已經坐回了原位。
她拿了他那支筆,先拿著它撐了自己的下巴一會,她看著題目,思考著。
聞淮止極有耐心,他看著她,時不時垂眼掃過一下腕表。
她思考沒多久后,就開始動筆了。
聞淮止唇邊的笑意加深。
她將試卷放在自己的腿上,低著腦袋,寫得專心致志,頭發都乖巧地垂落到了她的胸前,襯得她的臉愈發的小而精致。
聞淮止原本以為,她只是在硬撐。
這道題的難度他自己不是不知道,就算是要他解出來,也得想出一兩個小時出來。
可是過去了那麼多分鐘,姜茶茶仍繼續平靜地寫著,筆停頓下來好像只有換行的時候,她淡定得連眉都不用皺一下。
聞淮止:?
十分鐘過去了,姜茶茶這才收尾停筆。
她來來回回檢查了一遍,這才滿意地蓋上筆蓋,然后將試卷遞給他,“那麼會長,你檢查一下吧。”
聞淮止接過,隨后面色逐漸復雜陰沉起來。
他突然用力地捏著這張試卷,試卷都被捏出了褶皺,力氣大得恨不得捏碎這張紙。
她寫在上面的密密麻麻的寫題過程,竟然豁然打開了他的思路,她的每一個計算,每一步,他震驚地發現,他都只能承認她是對的,并且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