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常人,都不會無緣無故去調查自己一個顧客的消息的吧。
而另外一個更能讓人確信的推測是,對方身為同校學生,他親眼目睹了她坐上他租出去的豪車,因此才會這麼確信她是副會長。
姜茶茶沒有想到,全世界最倒霉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而身邊,還有一個最危險的聞淮止,她還得時刻堤防他不讓他發現她的不對勁。
強哥回了。
[擇日不如撞日。]
姜茶茶:?
[什麼意思。]
對方是懂怎麼吊人胃口的。
他先讓姜茶茶自己胡思亂想了一分鐘,這才閃亮登場。
[因為,我看見你了。]
[小爺剛要回家,就發現校門口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應該就是副會長你吧?你身邊,還站著學生會長,對吧?]
如果剛才姜茶茶是在寒窯,那麼此刻的她,就像來到了南極,她手腳發冷,腦袋直接都懵了。
她真的,要破防了。
[小爺現在就過去找你。]
姜茶茶瞳孔一縮。
[別,別,你別過來。]
[我現在有事,要面基的話我們也換一天。]
然而對方跟沒看見似的。
可能就是把手機關了,壓根沒看手機,直接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
姜茶茶感覺腳有些發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暑了,頭都有點暈。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她!!
在她人要站不穩的時候,身邊優雅的男人及時伸手,紳士地扶住了她。
她極其含糊地說了一聲“謝謝”。但她腦海完全是沒意識的,她在想剛才的那件事,哪有心情顧著聞淮止?
聞淮止微笑,“站在平地還能站不穩呢,副會長,不會是想投懷送抱吧?”
姜茶茶神色懨懨,“你說是就是吧。”
她沒空搭理他的陰陽怪氣。
見她很古怪,聞淮止盯著她,眼里笑意加深。
他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再從口袋里掏出了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了自己剛才碰到她的手。
跑,快跑。
這是姜茶茶緊急危機下的第一個念頭。
人遇到很緊急艱難的事的時候,很多人的想法第一個就是逃避。
只要逃避,就不用去面對了。
只要跑,這個神秘的強哥就不會找到她,她也暫時不會掉馬甲了。
要是放在平時,她當然可以這麼做這麼去逃避。
可是,該死的,今天卻多出了一個不確定因素。
她站的位置,旁邊站著一個聞淮止。
如果她跑了,可是,這個強哥在這里找不到她,看到這里有個學生會長,兩人說不定會一時興起就開始談話,說不定會談到她,說不定強哥還會說出她一直找他租車的事情。
所以,她不能逃。
逃了,萬一被聞淮止發現了這件事的話,那麼她,就更危險了。
單純只有一個強哥,比較好糊弄。
可是,聞淮止他……可不好糊弄。
姜茶茶強忍著逃跑的沖動,筆直地站在原地。
可是,就這麼傻傻地等著那個強哥上門來找她嗎?
姜茶茶望向人群。
這個點雖然有點晚了,但還是有很多學生在校門口穿來穿去,好十幾個人呢,她壓根就不知道那個強哥究竟是哪一位。
姜茶茶心煩意亂地將耳邊的碎發捋在耳后,“會長家的車今天怎麼這麼慢。”
她巴不得他現在就滾,滾得越來越好。
他微微沉思了一下,而后溫潤一笑,“可能是知道了我遇見了副會長,想讓我跟副會長多待一會吧。”
“……”
他真的是越來越會陰陽人了呢。
她心里期盼著,期盼著那個強哥再慢一些過來。
可是,現實總不會是理想的。
她以為強哥人如其名,可能長得彪悍一點,或者長相可能有點老氣。
然而,當這個強哥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將對方跟“強哥”這個名字沾上邊。
只見一個男人頂著一頭綠油油的錫紙燙,以“天大地大,老子最牛逼”的速度向他們走過來。
姜茶茶倒吸一口涼氣。
她心想:不會吧……
明明長了一張小白臉,風格硬是要往精神小伙身上湊,他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伸出了手。
他說了一句話。
“你好,富婆。”
聞淮止:?
姜茶茶:想死……
她終于知道這個強哥為什麼會知道她是副會長了。
早在剛穿進游戲不久的時候,她從當時租的紅色法拉利上下車的時候,她就遇見了他。
當時他一直盯著她,害得她還以為是原主得罪過的仇人。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天天租給她豪車的強哥。
真的,就,想,死。
看著江一韓伸出來的手,姜茶茶腦袋空白了幾秒,接著,她也遲疑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禮貌地握了一下。
身邊的男人用拳頭微捂著唇,眼尾不勾而挑,他意味深長地瞥向了姜茶茶。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引起人的一陣冷顫,像舔在刀尖上。
他深了眼,別有深意地道:“富婆?”
“副會長,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姜茶茶此時此刻恨不得上前撕爛了江一韓的那張嘴,而對方竟然不覺得有什麼,仍一臉硬氣地站在他們的對面。
也不知道腦袋抽了什麼筋。
姜茶茶竟然對著聞淮止那張斯文敗類的臉,蹦出了這麼驚人的一句,“姐是圣櫻第一小富婆,喜歡包養小白臉,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心碎男孩,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