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被人教育要當一個紳士,所以我也很驚訝,會長竟然會當眾突然牽副會長姐姐的手……”
看見程槙頂著張白凈乖巧的臉在那訴說,好像自己真的沒有顆腹黑的心一樣,姜茶茶差點就要信了。
也不知道在車上咬她耳朵的到底是誰……
姜茶茶都要沉默了。
她也沒有想到這小綠茶的演技竟然會這麼好,竟然會有兩副面孔。
“是啊——”
司子辰根本不知道死是為何物,他還招搖地舉著那喇叭,繼續跟著程槙起哄,非要在聞淮止的底線邊緣瘋狂試探。
在場的全員都沒有經歷過這麼刺激的修羅場。
全都搞不明狀況,不知道司子辰為什麼要故意針對會長。但是,他們還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站在司子辰踩著的塑料凳子旁邊的同學,出于擔心他,扯了扯他的褲腳在那勸他。
他神采飛揚,還得意地回眸挑釁了一眼聞淮止,“而且會長大人還是我們圣櫻出了名的紳士呢!什麼彬彬有禮啊謙謙君子啊,什麼夸得天花亂墜的詞,都是用來形容會長大人的呢!”
“可絕不是什麼登徒浪子!”
司子辰拿著個顯眼的大喇叭,就像只金光閃閃不斷發光的大金毛站在那。
他勾唇,然后笑開,他的牙齒很白,眼里也亮晶晶的的,可那眸底里頭絕不是什麼善意,“所以我想,我們敬愛的會長大人絕對是出于一種除非萬不得已的隱情,才有了這樣的行為的,對不對~”
司子辰說話的時候,雖然笑得很陽光,可他眸里卻出現了一匹蟄伏在山野里的野狼般的冷光,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后槽牙,便繼續惡劣地笑。
似乎是要給在場的吃瓜觀眾一個得以喘息的空隙,他故意停頓了一會,然后,他又高高舉起大喇叭,那無比囂張的聲音從喇叭里高昂地傳了出來。
他的音量被擴大了無數倍,仿佛是在大家的耳膜上使勁蹦迪。
“所以,請問會長大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刺激是真的刺激,但是這空氣中彌漫的死亡氣息卻是真實地影響到了所有人,他們都腳趾頭摳地,又害怕又想在前線吃瓜。
姜茶茶看著司子辰和程槙沆瀣一氣地站在那,兩人各自腹誹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都要腹黑,仿佛就是要把聞淮止往死里整。
她突然,還有點莫名的感動?
見他們站在自己這邊,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反正都是有著同一個目標,就是瘋狂對著聞淮止狙擊,在維護她,她真的挺感動的。
見這樣的陣勢,如果情況好的話,也許真的能將聞淮止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拉下來也說不定……
她暗忖著。
萬一真的可以的話,說不定大家都能看清聞淮止虛偽的真面目了!他道貌岸然,才不是什麼溫柔平和的學生會長,而是一個純純的斯文敗類!
最好能讓他身敗名裂!!
一想到折磨了自己這麼久的壞男人終于能有機會被自己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了。
思來思去,心上開花的姜茶茶嘴角瘋狂上揚,如果假裝不經意間地默默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聞淮止溫柔得能滲人的眼神。
姜茶茶上揚的嘴角僵硬住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因為聞淮止那陰森森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拿了我的票還不快當面來維護我?”
姜茶茶:……
然后,本來眼里還在攪拌著暗色的聞淮止,盯了她數秒后,突然詭異地勾了勾唇。
他仿佛不在乎司子辰和程槙對他的火力攻擊。
他低頭俯視了她一會,而是對她懶散一笑,皮囊還是圣潔的貴少爺,身居高位的優越松弛,而他的心卻是黑的,有著能將她人連同骨頭吞進腹的感覺。
他下頜移動,上身緩緩向后一移,他臉上淡漠玩味的微笑,大有“我不玩了,大不了跟你魚死網破”的意味。
姜茶茶:……
不會吧???
眼見著司子辰和程槙難得站在了同一個陣營在臺下針對他,聞淮止卻依然儒雅一笑,他優雅地上前一步,靠近麥克風。
在開口前,他用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睜眼時,眼睛的形狀像桃花瓣,里頭的溫柔迷人眸光,那雙多情的眼只要微瞇,便能勾走無數女生的魂。
于是姜茶茶看見了前排好幾個女生心花怒放地捧著臉蛋對他露出了一個花癡的傻笑。
姜茶茶:6。
這就是男主出廠就有的頂級魅力吧。
姜茶茶攥緊手,緊張地看向聞淮止,她覺得他的狗嘴里絕對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面對司子辰惡意滿滿的挑釁,聞淮止低頭,手握著麥克風,繼續笑得云淡風輕,散發著他那該死的魅力。
“我跟姜茶茶,是很久以來的同事了……”
他不緊不慢,立于輿論風波的中心,卻依然能做到淡然處之,仿佛所有人的言論都是對他的非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對上他那個意味不明的目光后,姜茶茶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