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捏別人臉出氣的這個習慣,可是第一次不小心做的時候,她就意外地發現司子辰的臉……很好捏。
白白的,軟軟的,就像果凍一樣,特別的好rua。
于是,她就這麼上癮了。
之后每次司子辰惹她生氣的時候,她每次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這雙賤手。
如果不能體驗這是什麼樣的感覺的話。
你去捏一下小孩的臉蛋,就會懂了。
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他沒有小孩子身上的奶香。
真的很上頭。
所以,司子辰臉上出現了黑眼圈,才會這麼的讓她驚訝。
她不由湊近一看,她不信邪,必須得反復確認一下才能相信。
她的鼻梁都快碰到他的臉上。
司子辰收緊了手,在那短暫的幾秒里他急促地呼吸著,想要多聞一聞空氣里她的氣味。
“你最近很累嗎?”
確認完后,姜茶茶在他面前,略微失望地問他。
在她的印象里,司子辰應該是每天都充滿活力的,這樣的疲態不適合他。
司子辰很快瞇著眼打了個哈欠,還伸了個懶腰,像睡飽的饜足模樣,“呼,睡得可真舒服。”
而后他回眸對她燦爛一笑,又變成了在舞臺上唱跳完一身熱汗的發光少年。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笑得特別扎眼,“走,那你去看禮物。”
他的手滾燙得像一把火。
姜茶茶力氣不及大,就這樣被他拉著跑下了車,下車的時候她的長發被風吹出了美麗的弧度。
司子辰回頭看她的時候,就看見了她的頭發在昏黃的路燈下照得發光的一幕。發光的頭發絲飛到了她的眉眼前,她用手去拂開的模樣,很是好看,就連瑩白的手都仿佛帶著夜晚木槿的香味。
昏暝的夜里,少女拂過頭發后,懵懵懂懂地朝自己看來,瞳孔是漂亮的,就連睫毛也是,彎彎的,柔軟得就像是蝴蝶。
明明腦袋的神經有點微痛,可是司子辰卻一點感知都沒有了。
他安靜了下來,然后靜靜地看她。
他要把這一幕記好久好久。
等到他盯她盯得她快皺眉的時候,他卻側過了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去擋住自己微紅的臉。
“走吧。”
“等等。”
他本來走了兩步,聞言側過身來,看她。
“路上這麼多人,你確定不戴口罩嗎?”說完,姜茶茶就從包里給他遞過去了一個口罩。
她的手上放著一片干凈的白色口罩,靜靜地等待著他接過。
司子辰微怔,接著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起來。
“啊,我忘了。”
說完,他笑得更甜了,走過來接過口罩,戴上的時候還一邊嘀嘀咕咕的。
姜茶茶在邊上看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又好像什麼都很正常。
不過,像他內心這麼干凈剔透的少年,姜茶茶覺得再過一二十年后,他不會因世俗而變得精明而勢利,純粹的他不會因此而被污染,她總覺得他會永遠保留一顆少年的心。
所以,應該是她想太多了對不對?
秋天的風是把冷漠無情的剪刀,盡情地摧殘著葉子。沿途路邊的綠化帶,早已變黃,風吹過,就疏疏散散地落了一地,等待著環衛工人清掃。
司子辰又在旁邊碎碎念。
其實姜茶茶沒有完全聽進去,大多時候,她只嗯著回應,有些話聽進去了,有些就在耳邊被風吹散了。
司子辰似乎很不滿。
“姜茶茶。”
他只有在他生氣的時候,才會這麼直呼她的姓名。
姜茶茶這才從自己的思緒里抽離出來,然后無辜地看他。
顯然,她也發現了自己的出神。
司子辰卻很較真,他的頭發在路燈下像撒了碎金。
他擰眉,英俊的鼻子也微皺,然后露在外面的那只眼就幽怨地看著她。
好像小怨婦。
他又一本正經地叫他,“姜茶茶。”
“現在是你我在一起的時間。”
這措辭……怎麼聽著這麼奇怪??
可能是覺得糊弄不過她不能占語言上的便宜,于是司子辰說話又轉了個彎,“現在是你和我單獨相處的時間,你要認真聽我說話,不能想別的。”
姜茶茶有時候覺得他是一個很幼稚的人。
不過,不認真聽他說話的話,好像真的有點不太尊重人。
她剛才只是看到微涼的秋色,就想到了回家的事情而已。
眼見司子辰還十分受傷地看她,她松了一口氣,“好。”
也是司子辰正對著她,她留意到他戴在胸前的項鏈變了。
以前戴的是十字架的銀色項鏈,很襯他平時的冷酷人設,這項鏈從他正式出道的時候他就戴了,一直陪伴了他好多年,經常陪他出現在各大時尚雜志上。
而現在墜在他胸前的,卻是一條小熊項鏈,小熊也是銀質的,在夜晚里發出亮晶晶的光。
但是跟他這個接近一米九的大男生,怎麼看著也不太搭。
于是姜茶茶多看了幾眼。
意識到她的目光,司子辰臉突然就紅了起來,他偏過了臉,難以為情地就想將這小熊吊墜的項鏈藏在短袖下面。
“藏什麼?多可愛啊。”
司子辰耳根紅了,煩躁地反駁她:“哪可愛了!”
他兇巴巴的將項鏈藏了起來,依舊偏過臉不去看她,耳朵燒得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