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大瓶礦泉水,喉嚨才好受了點。
池嘉言本想提議玩個小游戲,但他在包廂里環視了一圈,好家伙,給孩子整傻了,竟然都是“大忙人”。
季潯淵坐在角落里微微閉目,仍舊是他那張撲克臉,黎宴低頭在手機上扒拉,笑的春心蕩漾,謝硯卿和溫蕊在談情說愛,只有那位唐小姐端坐在那里,神情自若,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池嘉言氣的肝疼,他就這麼沒有魅力嗎,竟然沒一個人看他的?
他從臺上拿了副撲克牌,往桌子上一甩,拿起話筒吼了一句,叫他們過來打牌。
季潯淵和黎宴無動于衷,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臉上寫滿了不參與三個大字。
于是池嘉言又看向了另外三人,溫蕊莫名覺得池嘉言挺可憐的,拽著謝硯卿的胳膊往過走,唐曼正想著怎麼撩弟弟呢,他就自己送上門了,簡直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四個人湊了一桌,唐曼說她不會打牌,于是謝硯卿建議玩最簡單的打對家。
他簡單說了規則,唐曼立馬便聽懂了。
打牌之前是要抽對家的,謝硯卿隨意取了兩張紅的,兩張黑的,讓大家抽牌,抽到同一種顏色即為對家。
他率先摸了一張,翻上來一看是紅的,溫蕊也摸到了紅的,那兩人低頭一看,他們果然是黑的。
兩兩坐好位置后,池嘉言把大小王抽出來扔到一邊,抖著腿開始洗牌發牌。
整理好自己的后,他覺得自己手氣還是不錯的,竟然有兩個炸彈,還有一個連串,紅桃三也在他手里。
所以他率先出牌,扔了一個連串,得意的朝謝硯卿笑笑,又對唐曼說:“唐小姐不會不要緊,等會兒哥帶你躺贏。”
唐曼心下好笑不已,這弟弟還真是又天真又可愛,帶她躺贏?她真懷疑他有沒有這個智商?
接下來出牌的是溫蕊,她剛好有一個連串可以打。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包廂里只有四人喊牌的聲音,直到池嘉言嘴里蹦出一句“臥槽”,第一局便結束了。
“怎麼可能?你們三是不是商量好打我的?為什麼我竟然是墊底的?”池嘉言咋咋呼呼的叫著。
他們下去的牌都沒他的好,他怎麼會輸?況且那位唐小姐還是個生手,池嘉言都開始懷疑人生了,難不成真的是他太蠢了?
“智商問題,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謝硯卿理著牌,又開始了他以往的毒舌。
池嘉言不信邪,嚷嚷著再來兩局。
結果被虐的更慘了,謝硯卿又是炸他又是算牌的,池嘉言根本就不是對手,唐曼喂了他兩次牌,他都沒有抓住機會。
打了三局,只有一局是平局,剩下兩局都是謝硯卿和溫蕊贏了。
池嘉言覺得自己在唐曼面前挺沒面子的,海口都夸下了,結果“啪啪啪”自打嘴巴了。
他委委屈屈的看了謝硯卿一眼,就不知道讓讓他嗎?
再打下去也是被虐,說不定還會更丟人,池嘉言哼哼了兩聲,別扭的說不打了,要回去睡覺。
一個天天熬夜的夜貓子,說自己要回去睡覺,這個可信度幾乎為零。
其他三人但笑不語,沒有戳破他那點心思。
時間不早了,包廂里的所有人都回了酒店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謝硯卿和溫蕊洗漱過后,躺在被子里說話,兩人親密的膩味了一會兒,他突然輕輕摩挲著溫蕊水亮瑩潤的紅唇道:“蕊蕊,我嘴甜嗎?”
“二哥,你好不正經啊,我當時還覺得你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哪料到私下竟然是這幅模樣?”溫蕊在謝硯卿腰上掐了一把,輕聲低語道。
“說明你是特殊的,我只在你面前不正經,旁人想見還見不到呢?”謝硯卿順勢捉起溫蕊的小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語氣溫柔的不成樣子:“乖,累了一晚上,睡吧!”
溫蕊聽話的閉上了眼睛,謝硯卿摟著她的腰,也陷入了沉睡。
另一邊,池嘉言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想到剛才那位唐小姐臨走時在他耳邊說的話:“池公子,我腳腕有點疼,你說該怎麼辦呢?”
他剛才洗澡的時候,耳邊一直縈繞著這句話,就跟收音機一樣循環播放,簡直是魔音,還真是見了鬼了?
怎麼辦?
能怎麼辦?
池嘉言就沒見過她這麼嬌氣的女人,就這還女強人呢?
不就是踹了兩腳嘛,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跟他說疼?
算了,不管她了,他是不會大半夜送她去醫院的,池嘉言躺到床上,把被子悶到頭上開始睡覺。
翻來覆去的,躺了十多分鐘,眼睛還睜的老大,氣死他了,這女人事真多。
池嘉言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給服務員打電話,叫他們送個藥箱上來。
又猶豫了半天,他重重呼了一口氣,敲響了唐曼的房門。
看到來人是池嘉言后,唐曼一點都不驚訝,這種純情大男孩最好騙了,還聽話的緊。
“池公子,你怎麼來了?”唐曼面上佯裝驚訝。
裝?這女人可真能裝?
池嘉言提了提手中的藥箱,咬牙切齒:“你不是說腳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