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近視,看不清,你再往后點。”
“近視?那怎麼沒見你戴眼鏡?總覺得你是騙我的?”池嘉言自言自語道。
不過他仍舊聽話的又往后挪了幾步,胳膊伸的更長了,鼻間霎時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他手指突然碰到了女人纖細的手腕,冰涼的指尖無意劃過她的手心,柔軟又滑嫩,又酥又麻,池嘉言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耳尖紅的滴血,就跟那上等的紅寶石一樣,他把手里的睡裙扔到她懷里,慌里慌張的跑路了,結結巴巴的只丟下一句話:“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唐曼看著池嘉言驚慌失措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高聲朝外面喊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
池嘉言聽了,腳下一個踉蹌。
他回到房間,一顆心砰砰直跳,久久都平復不下來,他別別扭扭的想著,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女人拉小手呢!
唐曼出來后,掃過桌上的水,一空而盡,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進了房間開始吹頭發。
自打她回了房,池嘉言背對著她躺在床上,緊張到渾身僵硬,這地方根本就不隔音,他先是聽到了吹風機刷刷作響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那頭便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本身就是個好奇心重的人,越想心里越癢癢的,幾分鐘后,緩緩轉過身去,那頭亮著燈,他竟然能看到女人模糊的身影,她側坐在床頭,穿著剛才那件裙擺極短的睡裙,身姿妙曼,伸手撩撥著發絲,池嘉言一時竟然看呆了。
直到女人清雅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回過了神。
“池公子,外面那杯水你喝掉了?”
“對啊,怎麼了,水放那不就是讓人喝的嗎?”
“嗯,你說的對,確實是讓人喝的,只不過……那是我的杯子。”唐曼云淡風輕的說著,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那頭砰的一聲巨響。
她關掉燈,捂著嘴憋笑,覺得這弟弟是真有意思。
池嘉言愣怔了三秒,才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黑暗中掩蓋住了他憋的通紅的面容,他竟然用了她的水杯,這算是間接接吻嗎?又想到女人手心的熱度,他指尖又燙又麻,翻來覆去的,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池嘉言仿佛進入了仙境,他抬手便觸到了一片柔軟的白云,眼前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只隱約看到大片蓮花叢在湖水中蕩漾,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嫩生生的,偶有幾條紅鯉穿梭其間,玩的不亦樂乎。
空中飄起了細雨,滴滴答答的落在湖面上,微波粼粼,蕩起層層漣漪,不久之后又恢復了平靜。
雨過天晴,半空中霧氣消散,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只見那風中搖曳的蓮花陡然變成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屋外大雪紛飛,寒風肆虐,用力抽打著窗戶,池嘉言猛的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他耳垂紅的充血,心里的羞恥感一陣比一陣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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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金色的光輝透過窗戶照進屋里,打在幾人的身上。
池嘉言現在根本不敢看唐曼,一想到昨晚上的事,他整個人就羞恥不已,怎麼就……就做那種夢了?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粥,看起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謝硯卿瞇了瞇眼,在這兩人身上來回穿梭,池三這小子怎麼回事,耳朵紅成那樣?
反觀對面的唐曼,身子挺的很直,優雅的喝著粥,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情。
難不成這唐小姐昨晚對他下手了?這麼生猛速度的嗎?然后成功把這小子嚇傻了?
謝硯卿摩挲著手指,清了清嗓子道:“池三,昨晚睡的好嗎?”
“啊……哦……叫我呢,挺好的,我睡的挺好的。”池嘉言說話顛三倒四的,看著就跟平常不一樣,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是嗎?可能是初來乍到不習慣,我后半夜才睡著。”唐曼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雙明亮的杏眸微轉,目光筆直大方的盯著池嘉言。
女人的眼神澄澈清明,仿佛能夠看透他的內心,池嘉言跟他對視了一秒,瞬間便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這兩人間的氣氛總是透著一股古怪,一桌子的人都察覺出了不對勁兒,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轉換,帶著滿滿的探究,畢竟吃瓜和八卦是人的本能。
早飯過后,幾人相約去滑雪場滑雪。
為了玩的盡興,他們打算去一處寬闊人少的雪場,因著它的地理位置,一行人需要乘坐高山纜車前往,再徒步百米。
纜車穿過綿延不斷的雪山,一路向前,天空碧藍如洗,仿佛與云與山相接,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場景之美麗,讓人心生震撼。
兩側是細細密密的松林和草甸,上面落滿了碎雪,光輝打在上面,折射出一縷金色的光芒,耀人又刺眼,向下俯視,就跟裹了一層銀霜似的。
到了目的地,幾人都是全副武裝,防風衣,帽子圍巾手套,還有護目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