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卿給溫蕊裹好圍巾,直到她渾身上下都嚴嚴實實了,他才看向一旁的池嘉言,囑咐道:“唐小姐不會滑雪,池三,你負責教會她。”
“哈?什麼?讓我教?還有……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滑雪?”池嘉言瞬間便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除了你,你覺得這里還有誰能教?”謝硯卿不答反問。
池嘉言在幾人身上環視了一圈,謝二是有主的,小嫂子剛學會沒多久,季老狗對女人有潔癖,至于謝景輝,小孩子一個,哪里教得了這女人,他根本就沒把他考慮再內。
于是排除了一圈,好吧,只剩他自己了,池嘉言深呼吸一口氣,認命的領了這個任務,慢吞吞的走到了唐曼身邊。
而其他幾人已經帶好護目鏡,滑雪杖一抬,披著冷風,在雪中肆意穿揚了。
“蕊蕊,把手給我。”謝硯卿滑到溫蕊身邊,向她伸出一只手。
溫蕊緩緩搭上去,一股力把她整個人都拽了過去,兩人拉著手,另一邊撐起滑雪杖,略微彎腰躬身,身體順勢向下傾斜,急速騁馳,滑過百米,轉過幾個彎道。
他們在寒風中快速穿梭,所過之處,濺起洋洋灑灑的飛雪,在空中盤旋飛舞,最后又緩緩落下。
白雪皚皚的雪地中,一紅一藍兩道身影相攜,冷風鼓起他們的衣角,從遠處看,飄逸灑脫,別具美感。
【4000+,未分章】
第257章 驚喜在后面!
另一處雪道
漫天都是白雪皚皚,冰天雪地中有兩道身影在雪地中緩慢滑行。
“唐小姐,你學會了沒?”池嘉言一手撐著滑雪杖,一手扶著唐曼的胳膊。
“應該學會了,不然你放開我,我自己試試?”
“行,我就在你后面跟著,你小心點滑,別摔倒了。”池嘉言也不懂自己怎麼就這麼敬業,他們倆還不熟呢!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關心人嗎?”唐曼挑了挑眉,嘴角上揚。
池嘉言昂著下巴,語氣頗為傲嬌道:“那當然了,我優點多著呢!”
“是挺多的,看來我還得慢慢挖掘啊!”唐曼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池嘉言。
慢慢挖掘?池嘉言蹙眉,他怎麼總覺得這女人話中有話呢?
思索了半天,他抬頭一看,唐曼已經滑出去很遠了,暗紅色的衣服襯的她整個人有一種英氣美,那姿勢標準灑脫,池嘉言摸著下巴,心里沾沾自喜,沒想到他還有做老師的天賦?
女人滑的越來越遠,在偌大的雪地里背影漸漸縮小,池嘉言沒有再磨蹭,滑雪杖一抬,在冷風中肆意穿揚,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追上了她。
唐曼余光朝后撇了一眼,她黑瞳里閃過一絲不知名的精光,腳下一崴,整個身子都在向后傾斜,就在她快摔倒的時候,一只白皙修長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她故意讓身體的力向后使,腳下打了幾個滑,池嘉言不僅沒能把唐曼拉回來,反而身子順勢朝她那個方向傾斜,剎那間,兩人同時倒在雪地里,不僅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就連唇也微微相觸了。
池嘉言頓時瞪大了雙眼,腦子就跟瓦特了一樣,什麼反應也做不出,女人的唇柔軟,沁涼,還有淡淡的清香淺淺呼出來,前所未有的體驗,他心頭仿佛縈繞著一股不知名的悸動,一顆心砰砰直跳,怎麼也靜不下來。
“怎麼?還不起來?”唐曼杏眸流轉,漆黑的瞳孔中蕩著絲絲水霧,好看的唇角微彎。
“我……我……”女人淡雅的聲音在池嘉言耳畔響起,他立馬回神,清雋的臉上紅了一大片,蹭的一下從唐曼身上爬了起來。
他背過身,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安的蹭著褲縫,結結巴巴的說:“對……對不起啊,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唐曼一手撐地,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碎雪,聲音拉長,揶揄道:“哦,我知道,跟昨晚一樣是故意的!”
她不提還好,她一提昨晚的事,池嘉言便羞恥不已,根本不能直視她的眼睛。
等兩人回到集合地的時候,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氣氛的古怪。
謝景輝把防風衣的拉鏈向上拉了拉,隨口一問:“池哥,你跟唐姐怎麼回事?從吃早飯開始就感覺你們倆怪怪的?”
“咳,我們倆什麼事都沒有,小孩子不懂別瞎問。”池嘉言輕輕在厚實的雪上踩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景輝,你不是說他夢游嗎?昨晚大半夜的嚇著我了,所以他今天才這麼愧疚。”唐曼語調輕柔,一字一句緩緩說著。
“你……”
我靠?這女人怎麼能這麼瞎編?他哪里夢游了?他只是……只是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而已,想著想著,池嘉言的耳垂又泛上了一抹紅色。
一行人吹著冷風,在午飯前趕回了小鎮。
中午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謝硯卿帶溫蕊出去看了精美絕倫的冰雕,晶瑩剔透,潔白無瑕,他還給溫蕊拍了許多照片,兩人一下午都玩的很盡興。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回去的路上,溫蕊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小臉紅撲撲的,她扭頭看向謝硯卿:“二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
“蕊蕊,驚喜在后面呢!”謝硯卿伸手刮了刮溫蕊的鼻子,拉起她的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