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那白嫩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
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溫蕊的眼里只有面前這個男人,她緩緩點了點頭,伸手把謝硯卿給拉了起來,隨后給他帶上了同款男戒。
角落里的池嘉言不知為何看的一臉興奮,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翹起二郎腿,抖動著身子喊道:“親一個……”
四周頓時爆發出一陣起哄聲,都在跟著他喊,一聲比一聲高。
謝硯卿一手攬住溫蕊的纖腰,微微用力收緊,讓她靠自己近了幾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在她唇上輕啄了幾下。
底下的歡呼聲不斷,池嘉言看的賊激動,一張臉漲得通紅,他鼓掌鼓的最用力,手都被他拍紅了。
季潯淵搖了搖酒杯,挑眉看向他,又不是他接吻,也不知道這二傻子瞎激動什麼?
兩人敬酒的時候,別人也不敢太為難,大多都是意思意思,謝景輝松了口氣,不然他鐵定被他二叔點名拉去擋酒了。
回到主桌,溫蕊吃飯的過程中,去了一趟衛生間。
出來后,洗手池旁站著一個女人在洗手,標準的瓜子臉,金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肩上,烈焰紅唇,穿了件一字肩香檳色的魚尾裙,旁邊放著一個白色手包。
見溫蕊出來了,她烘干手,聲音柔柔的:“溫小姐!”
“這位小姐,有事?”溫蕊揚了揚眉,隨后擰開水龍頭。
“溫小姐不認識我嗎?”那女人脊背挺的很直,眸子里含笑,只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溫蕊沒理她,慢條斯理的涂好洗手液,用清水沖掉,烘干后,才轉身輕飄飄的問了一句:“我應該認識你嗎?”
“也是,看我這個記性,我常年在國外進修,溫小姐不認識我也在情理之中。”女人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把額前的一縷碎發撥到耳后。
隨后聲音淡雅的開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劉家的千金劉佳佳,是一名小有聲譽的畫家。”
她頓了頓又說:“曾經教過糖糖一段時間畫畫,小姑娘皮,是硯卿親自去請我的。”
“硯卿?”溫蕊撩了撩眼皮,細細品味著。
“溫小姐不會介意吧?我叫了這麼多年,一時改不過口來。”劉佳佳聲音淡淡的,臉上掛著一抹得體的淺笑。
“我是真沒想到,硯卿喜歡的女孩子類型竟然是你這樣的?他從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溫蕊心思百轉千回,立馬便明白過來了,敢情這是來了朵高級白蓮花啊?字里行間都在告訴她,她以前跟謝硯卿的關系有多麼親密?
“哦?是嗎?不好意思啊,劉小姐,我從未聽二哥提起過你。”溫蕊紅唇微動,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丟下一句話,踩著細碎的高跟鞋出去了。
臨轉彎時,她停下腳步,漫不經心的說:“其實我挺介意的,畢竟二哥馬上就是已婚男人了,劉小姐還是叫他二爺比較好,不然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為你有什麼不純的心思,你說呢?”
劉佳佳看著溫蕊纖細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收緊,這女人一臉的淡定,還三言兩語便把她堵了回來,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好對付。
終究是她回國遲了,那麼晚才知道謝硯卿談了女朋友要訂婚的事,但那又怎樣?只要沒領證結婚,一切便還有變數。
就算最后拆散不了他們,她也想惡心惡心溫蕊,她故意說的那麼曖昧,就不信她心里一點兒都不介意,只要那根刺一直扎在她心上,兩人遲早會鬧矛盾,無論多久她都等的起。
溫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壓下胸口的悶氣,開始吃飯,一個眼神都沒給身旁的男人。
雖然知道謝硯卿不可能跟那劉佳佳有什麼,那女人無非是想膈應她,但那一聲硯卿,叫的多麼纏綿悱惻,溫蕊聽了就心里發堵,都怪這男人,沒事長那麼帥干嘛?魅力四射,整天招蜂引蝶的。
幾乎是一瞬間,謝硯卿便感覺到了溫蕊的變化,他在桌子底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身子往她旁邊靠了靠,壓低聲音問道:“蕊蕊,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
溫蕊聲音悶悶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湯:“沒事,就是有點兒累了。”
不遠處剛回來的劉佳佳看到這一幕,眸子里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他喜歡謝硯卿許多年了,卻一直藏在心里,從來不敢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因為知道結果是什麼,那樣皎皎如月的男人她高攀不上。
但他跟溫蕊親密的舉動,仍舊刺痛了她的心,她從來不知謝硯卿竟然還能這麼溫柔?
晚宴進行到九點,賓客們便零零散散的走了,只留下謝家一家跟謝硯卿的親朋好友們。
眾人切著分了蛋糕,溫蕊讓他吹了蠟燭,閉上眼睛許愿,這還是謝硯卿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做這種在他看來很幼稚的事。
兩人不僅收到了許多訂婚禮物,還有謝硯卿的生日禮物。
鬧了許久,回到墨園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溫蕊洗澡出來,只見謝硯卿披著浴袍坐在床頭。
不知是不是謝老夫人特意吩咐過張嬸兒,臥室里裝扮的就跟婚房沒什麼兩樣,換了艷紅色的床單,上邊兒繡著鴛鴦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