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路的車,他身體不僅不疲憊,反而精神奕奕,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向上涌。
他坐在車里,抬頭望了眼二樓房間微弱的燈光,勾了勾唇角,給夏清怡發微信。
【睡了嗎?】
【沒有。】
作為一名網絡作家,熬夜是她的常態,對夏清怡來說,夜晚的靈感泉思如涌。
【那有沒有想我?】
【嗯,很想你。】
夏清怡從來不知她對季潯淵的思念已經刻入了骨髓,這短短時日的分離竟比那五年之久還要難熬。
【下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她的內心掀起波濤洶涌,她趿拉著拖鞋,立馬下床跑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一看,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車子。
夏清怡來不及多想,隨便裹了件羽絨服就往外跑。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剛扣上車門,一轉身,男人的身子便黑壓壓的覆了過來。
“季潯淵,你怎麼這時候開車……”
話音未落,夏清怡的唇被兩片溫熱的觸感堵上了,季潯淵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輕輕吸吮,溫柔摩挲,沒一會兒,便把女人吻的渾身發軟,美眸中泛著霧氣。
他輕啄著她粉嫩的唇瓣,湊到她耳邊低喘:“因為我想你了。”
怕夏清怡聽不清,他再次低喃:“夏夏,我想你了。”
夏清怡大腦暈乎乎的,心尖顫的厲害。
“跟我回去嗎?”季潯淵吮著夏清怡耳后軟肉,在她耳畔低聲誘惑。
幾乎是一瞬,夏清怡就聽明白了男人話里的意思,她戳著手指,余光偷偷瞥了他一眼,白嫩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粉色,隨后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寒風凜冽,空氣中都透著一股濕冷,季潯淵懷里抱著嬌俏的女人,邁著沉穩的步伐快速往前走,呼吸都沒一絲紊亂。
直到他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才將夏清怡放了下來,屋里的燈霎時亮了起來,暖黃的光傾瀉而下。
季潯淵定定看了夏清怡一眼,隨后在她略為震驚的目光中,單膝下跪,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黑絨盒,伸手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精致小巧的鉆戒,簡單的八爪設計,上面的鉆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夏夏,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愛你。”
“這是我很早便欠你的。”
男人暗沉低啞的嗓音在夏清怡耳畔回旋飄蕩,她緊緊攥著手心,雙眸中泛著淚花,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無名指上一涼,戒指緩緩套了進去,季潯淵親了親她的手背,起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柔軟的大床上,夏清怡身上的羽絨服早已不見了,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酒紅色絲質睡裙,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肌膚的溫度。
男人久違的熱情,甚至比以前更甚,夏清怡突然有些害怕,別過臉去,輕咬著紅唇,磕磕絆絆的說:“季……季潯淵,不然我們再等等?”
“等了這麼多年,這事等不了。”季潯淵啞著嗓音喘,懲罰似的在夏清怡唇上輕咬了一口。
喜歡是最好的調劑,連空氣中仿佛都蔓延著絲絲甜甜的味道。
季潯淵黑眸里流淌著黯火,仿佛要將身下的女孩吞噬。
炙熱的吻從唇角蔓延至脖頸,一路往下……
窗外冷風呼嘯,寒意肆虐,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在空中飄蕩。
夏清怡大腦一片混沌,男人沉著嗓音,不停的在她耳畔低喚她的名字,她渾身發軟,仿佛湖畔邊搖搖欲墜的樹葉,風浪狂擊之下,飄落在湖面上,成了一片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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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清怡是餓醒的,她昨晚幾乎是后半夜才睡下,可能是消耗體力太多了,肚子一直咕咕嚕嚕的響。
她除了腰有些酸,身上清清爽爽的,睡衣都穿好了,夏清怡紅了紅臉,肯定是季潯淵幫忙的。
攏了攏脖子里的頭發,夏清怡下床拉開窗簾,她抬手將玻璃氤氳的一層白霧擦去,寒風席卷著素雪,鋪天蓋地,外面儼然一片冷白之色。
竟然下了這麼大的雪。
環視了一圈沒找到季潯淵,夏清怡鬼使神差的進了他的書房,推門而入,空無一人,只有書桌上大喇喇放著一本打開的黑色筆記本,凜風調皮的從窗戶里鉆進來,吹翻了幾頁,最后定格在某一頁上。
熟悉的字體,遒勁有力。
夏清怡的心狠狠揪了起來,從頭往后翻,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從眼角順著臉龐滑落,最后滴落而下,打濕了紙張。
她吸了吸鼻子,冰涼的指尖拂過眼角,合上筆記本,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原處。
原來,那些年真的不是自己的單戀……
廚房傳來一陣清淡的香味,夏清怡倚在門檻上,盯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彎了彎唇角。
他勁瘦的腰間圍著圍裙,動作笨拙的給馬嬸打下手。
察覺到什麼,他緩緩轉身,挑眉問道:“醒了?”
隨即看到夏清怡身上單薄的衣服,他皺了皺眉,闊步走來:“不冷嗎?”
“怎麼不多穿點?”
“眼睛怎麼紅了?”
“季潯淵,你真好。”夏清怡雙手環住季潯淵的腰,頭輕輕的埋在他的胸膛里,聽著他有律動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