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再連累子孫后代,高峙至今孤家寡人沒有結婚生子。
李成河邀請他來參加節目,除了確實對高家老宅的靈異事件感興趣,還有就是想幫好友找到能夠破除詛咒的大師。
“既然這1號能看出你家的詛咒,說不定就能破解。”
高峙只是苦笑道:“希望如此吧。”
至于另一選手顧之桑的話,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此之前可是有十幾位大師認證過,高家老宅的風水極好。
看著屏幕上氣定神閑的女人,李成河皺了眉頭;
他本以為這顧之桑真有點本事,現在見她一本正經胡說被打假,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
1號荀以頃公然指責顧之桑亂判風水作秀,很快她的直播間就被罵聲淹沒了,各路黑粉趁機帶起了節奏。
對此顧之桑就像看不到一樣,沿著她走過的順序再次環繞別墅內部。
這一次她拿出了一直沒動的題板,毫不猶豫地直奔某幾間房間,分別在次臥,樓梯口等處停下腳步,在板子上寫寫畫畫。
觀眾被這行為弄得一頭霧水,而一直坐在休息區監視器前的高峙,卻注意起她的動作。
高峙神情漸漸凝重坐直了身體,心中有些驚疑。
因為顧之桑停下寫畫的那些地方,都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的地點!
如果一個兩個還能說巧合,可每一個地點都重合了,難免不讓他多想。
高峙屏住了呼吸,盯著屏幕上的女孩兒走到了一樓最寬闊的正廳,停在了放擺件的長架前。
架子正上方是一副毛筆字,寫得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靜’,頁紙有些泛黃,用玻璃框裱了起來,掛在墻面的正中央。
一般人走進這棟別墅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幅字。
她抬起手臂,指尖觸碰上木質的邊框,剎那間一副破碎的幻影她眼前浮現。
潑墨似得火舌占據了視線,伴隨著陣陣痛苦的嘶吼聲……她只出神了一兩秒鐘,感受到灼燒痛感便收回了手,視線也變得清明。
顧之桑低頭一看,指腹白皙沒有傷口,殘余的痛麻仿佛是她的幻覺。
但她知道那些都是真的,是她回溯看到的,曾經在這個地點發生過的事情。
她擰了眉頭,有些遲疑:“……誰是阿蕊?”
說出口她就搖了搖頭,發生在這里的事應該是許多年以前了,節目組的人不可能認識。
顧之桑又卜了一卦,掐指測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直視著正對著自己的攝像頭,“沒算錯的話,現任戶主五行屬木,于八十年代后的第一個閏年出生。現在應該……”
“在看節目的直播。”
休息區坐著的高峙神情劇變,猛地站起身,發出的動靜把其他工作人員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前任戶主的魂魄還停留在這個家里,是被你親手鎮壓的。”
看到好友神情激動,李成河走了過來,“老高你別生氣,她胡說的……”
話音未落,高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眼底發紅語氣激動:“成河,這位顧大師你從哪里請來的?!我想見見她!”
李成河:?
高峙雙手用力,“你還記得我哪一年生的麼?80年,出生的時候我爺爺找人給我算過,說我木屬旺,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因此要藏于山間,所以給我起名叫‘峙’!”
李成河也是神色一怔,閏年每四年一個輪回,80年就是閏年,這一點完全對上了。
高峙一字一頓道:“我只和你講過我父母死于一場火災,但你知道麼,他們就是在正廳那個博古架前……忽然自燃的,我父親尸骨無存!”
說到這兒,他眼睛紅透了,“這是我家的禁忌,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他們也不可能泄露給別人。”
李成河已經夠驚訝了,就聽好友繼續道:
“我最在意的是,我父親喚母親的閨名,就是阿蕊!哪怕是我都快忘了這個稱呼,成河,現在你還覺得我反應過激麼?這位小大師一定是算到了什麼,我必須找她問個清楚!”
家人接連死,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
“老高你先別激動。”李成河道:“現在節目還在錄制中,等晚上錄完我再幫你引見也不遲啊。”
好說歹說終于勸住了情緒激動的高峙,李成河心中卻并不平靜。
他知道高峙的親人里只剩叔叔一家還活著,但那位高先生是現任高式集團的掌權人,山城首富,是顧之桑這樣的小明星連碰都碰不到的人物。
這些隱私細節,難道真的是顧之桑算出來的嗎?
——
寫完題板,又在正廳中說了那樣一番話,顧之桑便和節目組確認觀察完成,進入了等候的休息室中。
她進去的時候里面已有兩人,一個是4號假神婆,另一位是3號選手,身著灰色僧袍的老僧。
和兩人頷首示意,她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有工作人員把節目內可使用的手機設備遞給她。
“桑姐,你要和觀眾互動聊天嗎?”
顧之桑懶洋洋道:“不了吧。”
觀眾:???
【請這位主播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才是決定你去留的衣食父母!!】
【笑了,臉都被荀大師打腫了還在這硬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