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庭條件特別困難,有個酒鬼還家暴的父親,董英資助過去的錢都被她爹拿去揮霍了。
她高中沒上完就從大山跑出來投奔董英,求董英收留她幫幫她,說自己回去的話一定會被打死的。
董英一時心軟,就讓她暫住在自己家里。
雖然說是幫傭助理,但也和半個女兒沒什麼不同了。
于童秋之前來柳家吃飯的時候,好幾次都能和那個姓王的女人碰面,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她隱約聽說過,這個王姓女子幾年前還喜歡過柳謹,但柳謹是個心里只有電影的木頭,最后這事也不了了之。
誰能想到,最后她卻和柳父搞在了一起,還生出一個私生子!
難怪董英看到那一幕后,會被活活氣到心臟病發作。
任誰發現自己掏心掏肺當晚輩的人干出這種事,會不急火攻心?
帶入一下董英,于童秋都覺得胃里翻涌直犯惡心。
董英面色頹唐:“是我自己眼瞎識人不清,這麼多年我不知道我哪里對不住她了,任何人做出這種事情我都能接受,唯獨她不行。”
這時顧之桑道:“你錯就錯在對該狠的人不狠,不該爛好心的時候發善心。你資助了那麼多人,難道那些女孩子的家里不困難,都沒有阻礙嗎?她們也不是都考上了大學吧,但除了這一個,還有誰找上門來了麼。”
答案是沒有。
那些孩子就算最后沒考上大學,也在努力地生活,從大山走出來開店,做小本買賣。
每年董英都能收到她們的感謝信和各種禮物,反倒是小王這個住在她家里的孩子,很少說什麼感謝的話。
“有的人生性里就帶著‘惡’根,無論男女,你讓這種人輕輕松松住進了大別墅,讓他們體會到不勞而獲,他們非但不會感激,久而久之還會更不滿足。”
顧之桑:“他們骨子里的劣根和自卑,會讓他們嫉妒,會想要把這些占為己有,你的幫助在他們的眼里反都成了高高在上的施舍。”
“不過有一件事柳老先生應該會感興趣。”她眼底掠過一絲興味。
這一男一女還真是惡人碰惡人,柳老頭碰上王姓女子也是活該倒霉。
“從面相上說,淚堂往往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子女運。右邊有女緣左邊是男緣,縱觀柳老先生你的全臉,也就只有右邊眼下有一條羅網紋,命宮中也只有一條子女線。線紋很深,說明這個孩子是個事業鼎勝,有孝心的男性……”
顧之桑忽然笑了一下,“不過只有一條子女線的老先生,是怎麼又生出一個小兒子的?”
被打得鼻青眼腫的柳父聞言呼哧呼哧喘氣,在強烈激動中,歪著嘴竟擠出了一句磕磕絆絆的話來:
“你……胡,說。”
“我騙你干什麼。”
顧之桑:“‘相’術中有言,人中之上有斜紋,必養他人兒女。你人中短而小,本就不是子嗣豐健的命格,又有一條紋路從左到右貫穿,說明你勢必會幫人他人養兒子。”
聞言董英大笑不止,一臉快意:“姓柳的你也有今天,你活該戴綠帽子,這就是你的報應啊!你柳家的‘皇位’終究是要斷了!”
柳父腦海中掠過喜得麟子的興奮快樂,掠過小兒子和自己的確不很相像的臉孔……
想到自己這些年如珠如寶地給他花錢,培養他,為此不惜算計大兒子,這一切竟然都是為別人做嫁衣!
大怒之下,他直接被氣到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顧之桑叫柳謹拿來了家里有王姓女子的合照,手掌貼住照片感應了一會兒,而后睜開眼眸道:
“這個女人很聰明,她說是要帶孩子出去避避風頭,實際上已經卷了一筆錢隨時準備跑路。她和這張照片上的其他人之間沒有聯系,但仍然有淡淡的力量殘存,我推測她應該是和幫你們拍了這張照片的人有關聯,那個孩子應該就是他們二人的。”
董英回憶許久,終于想到了拍照時的場景,咬牙道:“當時是家里司機給我們拍的這張照片!”
顧之桑:“那柳導你最好先把司機控制起來,我能感覺到這個女人遷移宮還在動,她應該是在等司機當內應,如果你母親的死沒暴露她才會回來,一旦暴露了司機就會給她通風報信,她會連夜買機票帶孩子去往國外,到時候你們再想找她就難了。”
柳謹咬牙道:“好,我記住了,我一會兒就報警要求重查這個案件,絕對不會讓他們跑掉!我要把他們送上法庭!”
“嗯,那事情到這兒就解決得差不多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提。”
柳謹想了想,說:“顧大師,我媽它的魂魄之前被傷到的話,去地府投胎會有什麼影響嗎?”
“對,差點忘了這件事。”
顧之桑從懷里包里摸出一張黃符紙和小剪刀,剪裁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紙人出來。
“你母親的魂魄受損嚴重,現在看著恢復了其實都是鬼淚的力量,力量耗盡后還會恢復原樣。我會把她的魂魄收到紙人中蘊養一段時間,你可以貼身帶著,也可以買些涼性的玉石把紙人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