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玉:“從陪葬的金縷冊中可知,這個玉指骨就是他的骨頭。”
顧之桑:……
從鄭如玉的口中,她得知了玉指骨的來源。
據造墓的風水師記載,此閑散王生前在鈞鴻祖師爺的道觀客居時,曾引天雷加身;
他的雙腿就是因雷擊成疾,不良于行。他死之后百年王朝覆滅,戰亂時墓穴被當時的盜墓賊毀壞撬開。
在墓主室內的棺槨中,盜賊發現棺中尸骨腐敗,唯有一只手指幾乎無損,盜墓賊破壞其尸體割下手指,削下血肉后,得到了這枚通透如玉的指骨。
因為墓主身份特殊,曾在鈞鴻道人身邊久居,又經歷離奇,當時民間和皇室都流傳,這枚指骨歷經過天雷淬煉,得之磨成藥丸吞下后就能長生不老,引發了時人的爭奪。
最終當時的皇帝——也就是帝王墓的墓主花重金,從云游的方士手中得到了這枚指骨。
這個皇帝太想長生不老,為此服用過許多‘丹藥’,但都以失敗告終;
那時他已經有些魔怔了,讓風水師把指骨研磨煉丹。
但風水師卻表示此骨是上好的玄門法器,能夠化煞氣除陰濕,堅硬無比無法煉丹。
最終皇帝死后,風水師將玉指骨放在它尸體的胸口,用來凈化對沖的煞氣,一直到前些日子才被考古隊挖掘出來。
鄭如玉道:“可以確定的是這枚玉指骨確實是十分珍貴的法器,才能鎮住墓主的尸體,沒有讓它被養成大兇之物。”
“考古學家開棺之后發現,墓主的尸身并沒有過多處理,但保存得非常完好,皮肉甚至還有一點彈性,我們不得不相信是那枚指骨起到了作用。
”
“但現在無論是玉指骨還是毛僵,都被人偷走了!”
顧之桑正色道:“知道是誰干的麼?”
鄭如玉說:“一開始的時候不清楚,玉指骨有專人保管,當天晚上墓穴中的教授還在研究上面的小字,破譯金縷冊后面的內容,那匪徒忽然闖入奪走指骨,并且打傷了教授。”
說話時,女人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怒色:
“那位老教授已經七十多歲了,是考古界的泰斗學識淵博,那賊人爭奪東西也就罷了,竟然以內力打擊了教授的腹部,導致他老人家當場內腑大出血!”
雖搶救回來了,但對老人家來說仍是一種無妄之災。
能有內力,說明此人非普通人,是方外士人。
當晚因為珍貴的陪葬品被奪,老教授重傷,墓穴周圍的人又震驚又憤怒,他們根本沒想到僅幾個小時后就再生事端。
鄭如玉繼續道:“我們在墓穴周圍看守的組員,在凌晨時分遭到了偷襲,都被打成了重傷。那賊人打開了封禁放出了毛僵,要不是附近就有其他同伴聽到動靜及時趕來,這個組員就要遭殃了。”
“被同伴救下時,他的頸部有一排帶有尸毒的齒痕!那賊人竟然故意讓毛僵吸血!”
顧之桑目光冷了,“他應該是想養僵。”
“沒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鄭如玉說:“再然后就是今天中午,慧成寺的方丈忽然向方外發起了一項通緝令,就在今天有人操縱毛僵闖入慧成寺,打傷了寺中的僧人,奪走了慧成寺方濟大師的舍利子!”
“而慧成寺通緝的賊人顧小姐你應該知道。”
顧之桑:?
“是誰?”
鄭如玉道:“顧小姐還記得一個月前,您第一次參加《靈事》那檔綜藝時,曾經幫助云城高家的長孫破除過老宅中的兩大兇陣。”
顧之桑微微挑眉:“高峙?我記得。”
她現在還和高峙有聯系,大多數是對方給自己發問安的消息。
她聽說這個月高式集團斗得厲害,高峙那個小叔叔的所作所為敗露后,讓不少集團內部的老人無法接受。
再加上大集團內部本就風云涌動,許多人早就同高峙叔叔結怨,趁此機會,他們幫助高峙拿回了高老爺子留給他的股份,讓高峙成功進入高式集團。
想到了什麼,顧之桑凝眉道:“偷竊和傷人者不會就是高家布陣的那個風水師吧?”
鄭如玉點頭道:“就是他!”
“此人是十年前從港省來到內陸的風水師,當年在港省就很有名氣,給不少達官顯赫之人看過風水,做過陣法。
我對他也有所耳聞,但因為他所屬地區特殊,在大陸時表現出來的假象也挺循規蹈矩,沒想到不僅布邪陣,連偷竊玉指骨,擄走毛僵后搶奪慧成寺鎮寺之物的人竟然是他!簡直太囂張了!”
“而且我們調查之后才發現,此人竟然就是當年為此墓主建造皇陵的風水師的后人,難怪他知道墓中有什麼陪葬品,還能避開墓中的機關。”
毛僵,玉指骨,再加上佛門舍利,顧之桑沉思間隱隱有了些思路。
這風水師應當是想煉化出什麼大兇大邪之物!
鄭如玉神情疲憊,苦笑道:“他搶走的那枚舍利子是慧成寺的寶物,百余年前慧成寺曾出過一位高僧,法號方濟,當時差點修成了金身。
后來他圓寂后留下三枚生身舍利,即骨,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