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病理性的意思就是,這是她身體自然出現的病,不是什麼鬼怪作祟。”
“我剛剛只是把她身體里的炎癥,感染的地方化開了,又用我的力量重新強化了一下她身體里的器官,讓它們重新能夠運轉起來,這個效果大概能維持一個多月,最多了。治標不治本。”
劉女士:“怎麼會這樣呢?難道就沒有什麼徹底解決的辦法嗎?”
白慈搖搖頭道:“我沒法讓那些器官停止老化,它們還會持續衰竭,一個月后你們的女兒會變回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底他只是個修行出道行的精怪。
雖然天賦就是治病,但他還沒強大到能扭轉生死的地步。
光是幫妞妞消除體內那些大小炎癥,強化器官,就耗空了他力量和精力,要花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若不是節目需要,他不會如此心善主動幫忙。
白慈認真想了一下,對劉女士夫妻二人說道:
“你們想治本也不一定沒辦法,可以多尋找幾個能力比我強的巫醫,出馬仙,讓他們定期為妞妞療理身體,讓身體一直保持在一個比較好的狀況。
然后再尋找合適的健康器官,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進行一次手術,把身體里衰竭的器官都替換了,說不定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他說的輕松,可要做成功卻比登天還難。
先不說這個世界上比他厲害許多的‘醫’門本就不算太多,那些方外士人也格外難請,心氣高費用昂貴,往往出手一次就動輒數十萬,上百萬。
妞妞這個病情一年要療理6次以上,光是這個費用一年就要千萬以上。
除此之外要尋找適配的器官,每換一個器官還要修養,等待排異結束……稍有不甚就會死在手術臺上。
如此種種就算成功達成,所計的錢財,精力和時間也是天文數字,對劉女士夫妻二人這樣普通家庭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
劉女士面如蒼白,無力地看著病床上的女兒。
原來有了希望后再破滅,是更為痛苦的事情。
大劉安慰道:“既然還有轉圜之地,我們不妨再聽聽其他選手有什麼建議。”
劉女士心生期待,點點頭道:“無論如何我們一家都得謝謝小白大師。”
白慈將要退場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后頸酸痛,肩膀緊繃?”
這話是問何先生的。
何先生摸了摸后脖子,點點頭:“是有點……”
中年打工人多少都有點肩頸或是腰椎問題,他之前是做律師的,經常要伏案寫作本就不算太好。
女兒生病后為了方便求醫,何先生就從事務所離職了,白天跑一整天外賣爬上爬下很是辛苦,但一個月也能掙一兩萬;
就是身體情況日漸不行了。
他老是覺得肩膀酸疼。
白慈繼續道:“你晚上在出租屋的時候喜歡坐在靠著客廳窗戶擺放的桌椅處,在那里處理你的公務。”
何先生面露驚訝,“還真是,我還做網絡咨詢律師賺外快,平常就坐在窗臺前,有什麼問題嗎大師?”
“你坐在窗戶前的時候,就沒覺得后頸時不時鈍痛,或是沉沉的麼?”白慈好奇。
“有倒是有,但頸椎病麼……我也習慣了,而且說實話就算有點小病工作也不能停啊!”何先生苦笑道。
女兒妞妞每天都要做血液透析和血液濾過治療,有時候還要做血漿置換,這些都是因為器官衰竭后失去了這些功能;
除此之外還有住院費,昂貴藥物和各種密切監測生命體征的儀器和供氧機等等……
每一天的費用都在千元到上萬不等。
白慈道:“我倒不是不讓你賺錢,只是你的頸椎鈍痛并不全是病癥造成的,你可知道你們租住的那間房子里有鬼魂盤踞?”
劉女士何先生觀眾們:?!!
何先生夫妻二人一臉懵逼,顯然根本不知此事。
恰巧直播間里就有那棟樓里的老住戶,在評論區證實了白慈的說法。
原來那棟出租屋在一年多前死過人。
是一個自殺的中年人。
他癌癥晚期,也是和劉女士一家一樣在醫院旁租了個小房子,妻子在他查出得病后就和他離婚了,他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來治病也沒治好。
最后這個中年人徹底絕望,又無家可歸,某天竟然拿了根繩子,在出租屋的客廳懸梁自盡了!
第二天清晨來看病的路人遠遠從窗戶外,看到一個懸掛的人影,被嚇得魂兒都沒了,警察來了之后這人的尸體都涼透了。
這件事一出,這棟房子就變成了兇宅,把房東氣得直拍大腿痛哭流涕,從此客源大跌。
他只能隱瞞此事,降價出租。
就是因為此處比其他房屋都便宜不少,劉女士一家為了省錢才租這里的。
白慈點點頭道:“那個人自縊而亡又沒有人給他收尸,就變成了這棟房子里的地縛靈,晚上陰氣重的時候就會顯身懸掛在當初上吊的地點——你坐著的窗戶附近。
”
“你每天在那里伏案寫作,一抬頭的時候就能碰到它的腳后跟,所以你才會感覺到時有時無的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