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女士忍無可忍,強行掙開了她的糾纏,忍著怒意道:
“你還沒有一個孩子明事理,給我滾!不要在我們眼前晃蕩了,我現在看見你都覺得惡心,孩子的健康命我是一定要換回來的,我沒有害過小宏,這個干媽當得也問心無愧。”
“你以前老和我說什麼男孩重要,養兒防老,那時候我還當你是個朋友不好意思掰扯。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妞妞就是我們的寶貝,我和孩子她爸有手有腳有養老金,就算妞妞以后不養老我們也餓不死,犯不著你來操心!”
“就當我以前瞎了眼,和你這麼個蛇蝎心腸的人當了朋友,從今以后我們兩家不要有任何關系,是我們小門小戶高攀不上你這個貴婦人,我們妞妞也不配做你的干閨女。”
雁子還不死心,糾纏不休。
劉女士實在忍不住了,叫了丈夫和外面值班的醫護人員,要求立刻把她從病房里‘請’出去。
被拉扯走的時候,雁子的衣服頭發沒有來時那麼規整了。
她抓撓著架著她的保安,意識到自己‘換童子’的美夢徹底破滅,她裝不下去了,終于褪去了可憐兮兮的偽裝。
一邊對著劉女士破口大罵說她狠毒,要她立刻把欠的十幾萬元還給自己,從自己幫忙安排的病房里滾蛋,不然就要告他們夫妻倆詐騙。
一邊惡毒詛咒,說妞妞就算把童子換回來也活不長久。
因為聲音太過尖厲,惹得隔壁病房和走廊外面的患者們紛紛側目。
把劉女士氣得渾身哆嗦。
小宏眼睛通紅,對著劉女士一家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
然后垂著頭走出了病房。
吵吵嚷嚷的病房里終于安靜下來,劉女士走到床前,忍不住抱著削瘦的女兒低聲痛哭。
妞妞抽噎著,“媽媽,我以后會養你和爸爸的,我才不是沒用的女兒。”
“你別聽她胡說。”
看完整場混亂的鬧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也心情復雜。
有時候身體得病了還能治,但心一旦病了就難以治愈了。
【小男生確實挺無辜的,但妞妞更可憐,還是換回來吧,各人有各命。】
【我真是一肚子邪火,這種用玄學手段謀財害命,沒法找到實際性證據的壞人,警方是不是也奈何不了他們啊?你們看剛剛那個什麼雁子的嘴臉,自己做了壞事竟然還詛咒妞妞治不好,我真想去揍她兩拳!】
【劉女士一家實慘,大人養白眼狼小孩兒跟著遭罪,房子賣了還欠一屁股債,我擔心的是妞妞媽確實欠了這個女的錢,真撕破臉了怕她狗急跳墻,我是個窮鬼但有需要也能資助一點點。】
【我也可以捐點款,要不給妞妞開一個雨滴籌吧,看直播的有一千萬人呢,每個人能捐一毛錢都夠了。】
【半個玄學界的小嘍啰表示,這個雁子逃不脫的,國家有相關組織為得就是制約有特殊能力的人作惡。】
【換回來小宏弟弟是不是就要死了?】
【……】
應了直播間里的評論,雁子被‘請’出醫院后,咬著牙看著身后的醫院大門,嘴里還在嘟嘟囔囔:
“我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什麼善茬,偷摸著找人來看,還說不是防著我?你這個蠢小子也是,我做這些事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
她戳著兒子小宏的額頭,總感覺周圍一些路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見兒子也眼圈通紅,雁子怒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看你媽呢?你和你爸一樣沒良心,知道我為了你的事情跑前跑后……”
小宏忍無可忍,哽咽著道:“又不是我要你做的,我寧愿死掉也不想偷別人的人生!”
“你!”雁子氣急,抬手就要往兒子的臉上扇。
手掌還沒落下,一只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讓她腕骨陣陣鈍痛,根本沒法用力。
雁子一扭頭,看到身后站著三個青年人。
為首的男人正是抓住她的人,個頭估計有一米九幾,穿著紫色的潮牌套裝扎著臟辮,嘴里叼著咀嚼著糖果,看著吊兒郎當不像個好人。
她驚道:“你們誰啊,抓著我干什麼?!”
個頭嬌小的女孩子抬起手,露出手掌中刻印著夏國警徽的工作證,“x市靈組分部,周雁對吧,你涉嫌濫用士術謀害他人性命,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雁神情驚恐,“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靈不靈組的,你們趕緊放開我!”
然而她的掙扎微乎其微,很快就被拷走了。
病房內
待劉女士情緒穩定不少后,顧之桑出聲道:“差不多了我就把真,影童子換回來了。”
劉女士點點頭,和丈夫一起對她連連感激:“謝謝顧大師,要不是你看出來了她的陰謀,恐怕到妞妞去了……我們一家還把她當恩人呢。”
看著顧之桑走近女兒,劉女士的臉上又流露出一絲異樣神情。
她問道:“顧大師,如果換回來的話,小宏是不是就……?”
“自然。
”
“那除了‘換童子’之外,真的沒有其他方法能讓他活命了嗎?我不是圣母心,只是那個孩子確實真心對妞妞好,又叫了我這麼些年干媽,又那麼聰明,我覺得挺可憐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