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無害,也最好不要讓它留在身體里,陰陽共體到底是不好的。”
這些話確實緩解了郝女士的焦慮。
她不禁想到曾經的‘趙欣’。
她們甚至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心平氣和聊過天。
自己偶爾醒來時,還能看到她給自己蓋了層衣服,默默幫自己做了家務,舒緩肩膀疼痛。
那個時候郝女士心想:如果自己真的有這樣一個女兒,該有多好。
或許她應該做的是找個時機,面對面和趙欣聊一聊?
大劉適時開口道:“好了,接下來我們請出下一位選手:6號黛西。她是一名挪威黑女巫,非常擅長共感,回溯,讓我們期待一下她能否看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兩分鐘后,黛西來到了候場室。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八點鐘,但她仍然穿戴得體妝容精致,上場后揚著笑容和鏡頭打招呼。
“大家好,又見面了。”
大劉:“黛西選手最后一場集體賽有信心嗎?”
“當然,黑夜是挪威女巫的主場,我有預感今夜我會綻放異彩。”黛西自信說道。
“期待您的表現!”
雖然知道今天的主人公是趙恒,但黛西仍然讓郝女士伸出了手,“這位優雅的女士,可以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力量嗎?”
“當然可以。”
握住郝女士的手之后,黛西閉上了眼睛。
感受了片刻后,她眉頭微蹙開始緩聲說道:“我能感覺到女士你的力量有些柔和,并且你常年被一個事情困擾,你為了一個人非常憂心,從沒有一天是快樂的……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一個男孩兒,是他嗎?你在為了他的事情擔憂。”
睜開眼后,黛西看了眼沙發處的趙恒,點頭說道:“這位是你兒子。
”
郝女士點點頭。
自從趙恒確診心理疾病后,她確實沒睡過一天好覺,一想到兒子的病就憂心忡忡。
黛西拍了拍她的手,“請不要這樣,我能感覺到你的身體不好,尤其是腿部經常痛,你不該再想這麼多的。”
“我感覺你的心結很重,有一把鎖一直埋在你的心底,你介意我去觸碰它麼?”
郝女士想了想,說道:“請便吧,我應該沒有什麼秘密。”
黛西點點頭繼續感應,并伴隨著在胸口畫符,念咒。
半晌她的神情開始浮現痛苦,語氣也尖銳起來:
“不!他怎麼可以這麼做?!這個惡毒的男人……他真是個混蛋,人渣,怎麼能對自己的家人拳腳相加?!”
郝女士的臉色一頓,下意識看向兒子的方向。
黛西竟然‘看’到了她最痛苦的過往!
她腦中忽然想到一件事,身體一顫。
不對,自己不是沒有秘密!
只是這個事太遙遠了,并且早已經淡出了她的生活,她剛才根本沒想起來。
郝女士想要阻止黛西繼續說,但共感中黛西‘看’到了她曾經遭受到的苦難,感覺到她那時的絕望和壓抑的憤怒,情緒正深陷其中語速很快,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還那麼幼小……這種人真的該被槍斃!我能感覺到你很痛苦,你想和他離婚,保護自己的孩子但是卻無能為力……”
“您看到了什麼會那麼驚訝?啊那個人渣……他躺在了血泊中,后腰中了一刀……天吶!”
黛西猛地睜開雙眼,對自己剛剛‘看’到的片段格外驚訝。
她看到郝女士鼓起勇氣想要提離婚,卻被按在地上打罵,那個畜生半跪在地上,猙獰臉占據了女人所有的視線。
就在這時他眼睛瞪大,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慘叫聲,而后抓著她頭發的手脫力,往地上倒去。
猩紅的血液從他身下流出,驚懼不已的郝女士一抬頭,看到自己幼小的兒子站在前面。
他的手被染紅了,顯然是捅入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沒有一點恐懼和后悔,眼神是超越年齡的堅定。
而后他軟軟地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黛西:“這個小英雄競然保護了自己的媽媽!他那時候還那麼小!”
她說出這句話時是帶著震驚和敬意的,然而話脫口之后,她發現候場室內一片寂靜。
郝女士和趙恒的神情格外古怪,一個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一個表情愣住。
半晌趙恒神情復雜,啞聲問道:“當時是……我捅的他?”
【??臥槽這又是什麼神展開?】
【也就是說他們母子二人之前遇到了家暴男,那個男的不愿意離婚,是小孩兒捅了他一刀子后面才離掉的……不對不對,應該是小孩兒的第二人格干的,他明顯不記得這個事情啊!當媽的是不是隱瞞了當時的真相?】
【嘶……我現在竟然覺得無論這個趙欣是人是鬼,好像確實不壞,至少幫助他們母子倆脫離苦海了。】
【六七歲的小孩兒啊!這得用多大的勁兒才能,媽耶這小子從小就是個狠人。】
相比直播間內的熱議,候場室卻一片寂靜。
黛西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神情帶著歉意。
事實卻是像網友們猜得那樣,那時候捅刀子根本就不是郝女士,是年僅六歲半的趙恒。
準確的說他在長期壓抑中形成的第二人格:趙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