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周之前,這位女士在村頭的古樹上離奇上吊,也就是她死亡的那天開始,村中發生了越來越多的詭異怪事。”
“上山被野狼咬斷腿的村民,同樣姿勢吊死在村頭同位置的男人,慘死在回家路上的少年,全村人下半張臉不斷冒出的紅色瘡傷,鬼打墻的離村路……短短兩周的時間,就有數名村民死亡,重傷。
這一樁樁一件件詭事,讓瓦拓村的上空陰云密布,同時也讓村民們痛苦不堪。”
大劉看著提詞器,繼續說道:
“究竟那位死去的女士背后又有什麼故事?她為什麼對全村的人痛恨至此,我們暫不可知,希望最后兩名選手能夠看出一些新的東西,幫我們找到答案。
請6號選手黛西解讀!”
話音落下,攝像鏡頭便切換到了黛西的身上。
黛西今天穿著一件鵝絨長裙,戴著蕾絲紗帽,盡顯優雅。
因為不同于夏國人的五官特征的金發碧眼,以及深邃的五官和美艷的氣質,黛西一到村子里,就引來了許多村民的注目和探討。
她戴著蕾絲手套,同大劉擁抱了一下,看向鏡頭微微頷首,而后凝眉說道:
“這個村子籠罩著一股邪惡的氣息,和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在那輛撞在樹上的車子上感受到的力量一模一樣,所以想要對我們下手的邪惡力量,就是從這個村子里誕生的。”
她掃視了一圈周圍,神情有些糾結,最后還是虛虛指了人群中的幾名村民。
“你們幾位,家里最近都有親戚去世吧。”
“雖然我并沒有在你們的周圍看到陰魂存在,但是你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染著死亡和悲傷的氣息,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
被黛西指到了村民都是又震驚,又覺得心酸。
幾乎所有人都點了頭,表示他們的兒子,丈夫,或是直系親屬都被村中厲鬼害死了。
正因如此,在聽說村外有能看事的大師們要來捉鬼,這些逝者的親人們都要過來看看。
只是在來之前,他們所有人都被村干部叮囑過,不能主動把家里的事情暴露給外人,才一直忍著沒說。
如今被黛西點破,這幾個村民都忍不住流下淚水,用夾雜著方言的蹩腳普通話,為死去的親人伸冤。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兩周去世的一共六人中,只有一名女性,一個在外面讀書周末回來的孩子;
其余四個人都是村里的中年男性,經常外出打工。
而死者中唯一的女性的親人,也并沒有在這一圈村民中。
從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訴說中,節目組和觀眾們才知道,那個死了的女人的家屬,就是村西的邢家!
女死者是郉老太太的女兒,也就是上吊孕婦的小姑子。
黛西和這些村民一一握了手,去感受他們身上的能量,最后將每一個死者的死狀都精準描述了出來。
但她本身就是挪威女巫,所擁有的能力和夏國的力量有出處,根本理解不了一些夏國獨有的詭異現象。
再加上這一次的鬼物格外棘手,甚至能夠通過詛咒的結界來隱藏自己的氣息力量,這對黛西來說是非常大的阻礙。
她遺憾地搖搖頭,表示再多的東西她就看不出來了。
壓軸之后,便到了最后一位選手顧之桑。
聽到主持人叫了自己的名字,顧之桑緩緩睜開雙眸,說道:
“很多東西前面的選手們已經說過了,我就不重復闡述了,我只說一點,村子里上吊死去的,那個怨氣極重的女人,它如今并不是陰魂,而是兇物。”
“你們應該在下葬前破壞了它的尸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它的陰穴——也就是下葬之處,應該已經沒有尸體了。”
顧之桑在村中觀察時,看似悠哉悠哉一言不發,實際上她是在看這個瓦拓村的風水。
從原本的地形地貌上看,這村子接連著麒麟山的一座側峰,風水是挺不錯的,不然也不會孕育出灰刺猬那樣的精怪。
但現如今,這個村子和周圍的風水完全被破,甚至被扭轉成了一個兇地。
無數陰氣倒灌,又被麒麟山脈擋住,無法外泄,從上往下看此處就像一個巨大的墳坑。
正因如此,顧之桑才會在還未進村的時候,便發現這片區域的上空陰煞彌漫。
非大兇之物出世,不可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再加上剛剛黛西和其他選手說答案的時候,已經看出了那些死者的死狀,以及傷患的緣由。
其中有一個人是被山上的野狼咬斷了腿。
這更說明,作祟的不是鬼。
或者說不僅僅是鬼。
動物有靈,尤其像狼,虎這類山野中的猛獸,是鮮少會被陰魂給沖撞的,它們對這些陰魂不懼怕。
除非嚇到它們的東西是更兇,更詭異的玩意兒。
由此顧之桑確定,那個死去的女人‘起尸’了。
到底是僵還是魈暫且不知,但至少是尸魂合一的大兇之物,比她最初想得還要棘手一些。
村民們面面相覷,點頭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