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他有些疲憊,還有些著急,但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平靜有條理的將事情始末給說了清楚。
“……那個女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妹妹,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希望越小姐能救救我妹妹。”
越溪露出苦惱的表情,道:“可是我還沒吃晚飯,有點餓,你家包不包飯啊?”
孟新見有戲,忙道:“包的包的,我媽做菜特別好吃,你嘗過就知道了。”
越溪又道:“我先和你把話說清楚,我這個人向來不做白工的,我也是要養家糊口的。所以,我給你把事情解決了,你得給我包一個大紅包,最起碼要有一千塊錢。”
這個條件,孟新怎麼可能不答應,他帶著越溪回去,在路上打電話回去,先問了孟遲的情況,知道她沒出什麼事,才讓孟母晚飯準備豐盛一些。
孟母掛了電話,先打開門看了看床上太過疲憊而睡著的孟遲,這才輕手輕腳的又把門關上。
滴答答!
孟遲迷迷糊糊的聽到好像有水滴落的聲音,她心里想著,難道是媽媽水龍頭沒有擰緊?然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一滴“水”滴在她的眼睛里,她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血紅,鼻尖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腦袋破裂的女生張開嘴對她微笑,紅的白的東西從她臉上滴落下來。
“啊!”孟遲忍不住失聲尖叫,手腳無措的從床上跌落下去。
“蘭寧”朝著她走過來,血液蜿蜒流在地上,一身紅衣嗜血而恐怖。
“……我不是故意不幫你的,我只是害怕。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孟遲哭道,手腳無力的往窗外爬去。
睡衣的口袋傳來一陣灼熱,孟遲在口袋里一掏,也不管是什麼東西,就緊緊的攥在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拿到這個東西,她感覺冰冷的四肢都暖和了幾分。
女鬼看見她手上的東西,眼里閃過一絲忌憚。
孟遲一直觀察著她,她臉上那一瞬間的遲疑也被她看在了眼里,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氣。
“……遲遲,遲遲,快開門啊,遲遲!你怎麼把門給反鎖了啊?”
外邊傳來孟母的叫聲,女鬼神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孟遲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學校教學樓的天臺上,而她一只手攀著上邊的邊緣,身子已經懸在外邊。只要一松手,她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低頭看了底下一眼,孟遲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強大的求生欲讓她使勁的往上爬。
一只腳踩在她的手上,女鬼居高臨下,充滿惡意的看著她。
“去死吧……”女鬼張嘴,孟遲看出她的口型。
孟遲看著她,緊緊握緊的右手之中突然傳來一陣灼熱。
“阿彌陀佛……”
茫然間,孟遲似乎聽到了一聲佛號,而后她右手中的東西開始燃燒起來。
一聲尖叫,孟遲回過神來,發現眼前沒有學校,沒有教學樓,更沒有天臺,而眼前的女鬼卻是真實的。只是剛才還滿臉兇相的女鬼渾身燃燒著金色的火焰,她在火焰之中痛苦的哀叫,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深深的看了一眼孟遲,女鬼轉身瞬間消失在她眼前。看到這一幕,孟遲靠著玻璃門,身子軟軟的坐倒在地上。
門被打開,孟母沖進來,看她坐在地上,表情一變,急忙跑過來,問:“遲遲,遲遲,你沒事吧?”
孟遲看著她,突然伸手抱住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
孟新和越溪一進屋來聽到的就是女孩子的哭聲,孟新表情一變,急忙跑進屋去。越溪在他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目光平靜無波的掃過這滿屋子的陰氣。
看來這女鬼,還真是盯上了這家人了。
走進孟遲的臥室,孟新看孟遲沒什麼事,忍不住松了口氣,然后看向越溪,叫了一聲:“越小姐……”
這時候,孟母才注意到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抬眼看去,卻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姑娘,也就和她女兒一般大。
剛剛孟新說找了人來幫忙,不會是這個小女孩吧?
孟母心里驚疑不定。
越溪走過來,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孟遲的情況,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點,只見孟遲的眼睛緩緩的就閉上了,陷入了昏睡之中。
然后,越溪拿出一張去穢符貼在她身上,道:“這間屋子晦氣太重,她不能住了,換其他屋子吧。”
孟新點頭,伸手把孟遲抱到了自己屋里,這時候越溪端了一杯水來,又拿了一張符燒了放在水杯里,遞過去道:“讓她先把這個符水喝了吧。”
孟母就見越溪手里拿出一張黃符,就那麼甩了一下,那黃符嗤的一聲就燃了起來,直接將她唬的一愣一愣的——這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其他門道的樣子啊。只是,吃符水,這靠譜嗎,這簡直就是封建迷信啊。
孟新卻是很信任越溪的,沒有多加猶豫,接過符水就給喂到了孟遲的嘴里。
“越小姐,我妹妹沒事吧?”孟新關心的問。
越溪道:“至少現在沒事,具體的情況得你妹妹醒過來才知道。
”
孟新點頭,知道現在著急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