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保安大哥看著越溪他們幾個,十分不明白的道:“唉,你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為點情情愛愛就要死要活的,有意思嗎?是游戲不好玩,還是動漫不好看啊?不然為啥連命都可以不要啊。”
“也許只是一時沖動,死亡降臨的那一瞬間,他們大概就后悔了。”越溪淡淡的道,她遇到過很多這樣的鬼,死的時候就沖著那股氣,可是等死了變成鬼了,才悔不當初,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保安看著他們離開荷花池,這才拿著電筒繼續去檢查四周的情況,以免又有學生跑進荷花池這里來,這里可邪乎著了。
吳栩一路上都是神思不屬的,表情呆呆的,半晌他才像是反應過來在荷花池那里發生了什麼,瞪大眼睛道:“你們剛才看見了嗎,看見那里荷花池里的東西了嗎?那是鬼嗎?是鬼吧!”
趙璐無語的看著他,道:“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吳栩:“……這,這不是,頭一回見,有點不習慣嗎?可能多見見就好了。”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提出這種奇葩要求的,你還想多見鬼啊?真是有夠奇怪的。”
“……”
*
第二天,學校的老師果然是帶了兩個道士模樣的人來,兩道士在荷花池那里擺了一個神壇,手里舉著長劍黃符在那嘀嘀咕咕的,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引得不少學生來圍觀。
張曉和舍友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剛好路過這里,看那邊圍著一群人,也忍不住瞅了兩眼。
舍友笑嘻嘻的道:“……學校也是真好玩,怎麼還請了道士來?難道還真信是鬼在作怪啊?這完全就是封建迷信。
”
另一個舍友道:“話也不是這麼說,你們難道不覺得荷花池這里很邪性嗎?自從余玫在這里自殺之后,已經死了四個人。你們說,會不會是余玫的鬼魂在作亂啊?”
說到余玫,其他人就忍不住去看張曉。說起來張曉和余玫當初可是好閨蜜,同進同出的,可是插刀最狠的也是張曉這個閨蜜,不僅搶了余玫的男朋友,還把人家給奚落了一頓。
這世道,果然是防火防盜防閨蜜啊。
被她們若有若無的目光刺得心情煩躁,張曉嗤笑道:“她余玫死了和我有什麼關系?她自己綁不住男人,還要怪在我頭上?任輝可是跟我抱怨了好幾次,說她這個人性子太過木訥無趣,一板一眼的,任輝早就想和她分手了。只是誰知道,一跟她說分手,就想不開去跳湖,真能怪得了誰?這麼死了,也是活該。”
其他人看她很生氣的樣子,連忙笑道:“這世上哪里來的鬼……倒是張曉,你昨天在迎新晚會上的表演可真精彩,有好多人都在議論你了,說你的舞蹈特別有張力和感染力,他們都被你的舞蹈給迷住了。”
聞言,張曉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點得色來。
“……后邊要不是那個女生上去搗亂,晚會也不會突然中止,就連你們的《精靈》也被叫停了,也不知道那個女生到底是什麼人。”
張曉腦海之中閃過越溪的一張臉來,表情變了變,沒說什麼。
不過昨晚她的表演的確是大受好評,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她,甚至還有人給她送鮮花的,這讓張曉心情十分愉快,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到達練舞室。
腳上的舞鞋還是一樣的雪白,可是穿在腳上的那一瞬間,張曉就感覺有些不對了。
“……張曉,你怎麼了?”老師看她站在那里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問。
張曉抬起頭來,表情有些難看,她扯了扯唇,道:“老師,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請兩天假。”
老師關心的看著她,也知道昨天晚上她在舞臺上暈厥的事情,所以也沒多問什麼,只是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不過雖然不能來練舞,基本功還是要做的。”
張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她收拾著東西回了宿舍,這個時候,舍友們都去上課了,宿舍里只有她一個人。她直接伸手將窗簾拉上,抱著那雙舞鞋,焦躁的在屋里走來走去,然后目光落在手里的舞鞋上。
沒有,沒有那種感覺了……
現在這雙舞鞋,就和普通的舞鞋一模一樣了,給她帶不來任何的幫助。
張曉咬著手指,心亂如麻,整個人都是亂糟糟的。
沒有了那雙鞋子,她怎麼表演得出那種震撼人心的舞蹈來,其他人又怎麼會看她?而那些鮮花和掌聲,還有稱贊,都會盡數離她而去,這讓她感覺十分恐慌。
在這一刻,張曉忍不住對越溪生出了一種怨憤來,如果不是她,舞鞋也不會失去效果,她仍然可以在舞臺上發光發熱,享受眾人的追捧。
她完全忘記了越溪對她說的話,因為那雙鞋,她險些丟了性命,要不是越溪及時出手,她的尸體怕是都涼了。
可是在這時候,她卻將一切都怪罪在了越溪身上,臉上的表情猙獰得可怕。
迎新晚會上的表現,讓張曉得到了無數人的稱贊,就連老師對她也是和顏悅色的,但是稱贊有多悅耳,她在私底下就有多焦躁,有多心虛,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切都不是她真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