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著佛珠的那只厲鬼首當其沖,佛珠佛光大盛,她瞬間就灰飛煙滅,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就連他身遭的厲鬼,沾到這佛氣,竟比被烈陽熾烤還要嚴重,魂體瞬間就要崩潰了。
韓旭伸手,佛珠回到他的手上,看上去就像是一顆普通的金色珠子一樣。可是經過剛才那一遭,他們再也不敢小覷二人了,看著他們的目光隱隱帶著畏懼和膽寒。
歡歡等厲鬼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慘然——有這兩人在,他們怎麼可能報仇?怎麼可能讓江屠付出他應得的代價?
想到這,有一只女鬼心里實在是憤恨,轉頭一嘴咬在了江屠身上,咬了一口的血,江屠吃痛,嘴里立刻發出嗬嗬嗬的悶哼聲來。
女鬼們原以為越溪他們是來救江屠的,可是厲鬼如此動作,兩人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我又不做虧本的買賣,他又沒給我錢,我為什麼要幫他?”越溪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江屠張嘴,他想說,只要救他,他給錢,無論多少錢都給,可惜他別說叫了,手指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歡歡問,有些畏懼。
越溪道:“聽說有警察在這棟別墅里消失了,受人之托,讓我們來看看。”
她瞇眼看著歡歡們這群厲鬼,也許死的時候實在是太過痛苦,她們竟然都化成了厲鬼,但是樣子卻十分的漂亮,除了歡歡。
歡歡幾乎全身都是血,身上全是被手術刀割開的痕跡,狼狽而恐怖。
“……你們的確能向江屠報仇索命,讓他一命換一命。但是人鬼殊途,你們死后就應該去地府投胎的,如果殺人,你們去了地府就會受到懲罰,即使這樣你們也愿意?”越溪問。
“愿意!”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歡歡她們都是這樣的想法。
會變成厲鬼的人,生前幾乎都有執念,更別說她們是被人害死的,死的時候也許極為痛苦,這更讓她們的鬼魂充滿了憤怒和怨氣。如果不手刃仇人,親手報仇,她們又怎麼可能甘心?
越溪聳了聳肩,道:“好吧,那你們隨意。”
說著,她直接轉身就要離開,一旁的老頭見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床上被厲鬼給埋沒的江屠,然后一臉糾結的跟著越溪他們走了出去。
就在三人走出臥室的時候,韓旭輕輕道了一聲:“我佛慈悲……”
下一秒,臥室里許多厲鬼身體猛的僵硬起來,然后瞬間灰飛煙滅,只剩下歡歡她們這些女鬼,看著這一幕,膽寒不止。明明都變成鬼了,可是這一刻她們還是害怕得一哆嗦。
“這些都是些厲鬼,每只鬼手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人命,留在世界上也沒什麼用……”韓旭笑瞇瞇的對越溪道,伸手接住落在身上的功德金光。
積少成多,這些厲鬼雖然沒有多少功德,但是也聊勝于無。
元真捂著肩膀道:“兩位,就這麼放著江先生不管,這樣好嗎?那些可都是厲鬼,抓鬼驅邪,防止他們作惡,這不是我們做天師的責任嗎?”
“這不過是因果報應,江屠既然種下了因,那麼他自然也要嘗下這個果,說來不過是自作自受而已。憑借他祖上的陰德,他就算是個無能的二世祖,也會一生衣食無憂。可惜他是個變態,既然要作孽,連祖上陰德都庇蔭不了他,我為什麼要幫這麼一個自尋死路的人?”越溪說這話,表情十分平靜冷淡,她心里的確是這麼想的。
元真:“……”
他嘖了一下,暗道真的是虧了,差點折了他這條老命,可是連錢都沒賺到多少,現在老板怕是也要沒命了,這剩下的錢怕是打水漂了。
別墅里的厲鬼全被韓旭給解決了,剩下的那些小鬼,越溪讓他們離開來這里,然后使了一張清風符,將別墅的陰氣給吹開。陰氣散去,籠罩在別墅外邊的灰色霧氣自然也就散開了,一直被鬼打墻的人們也到了別墅這里來。
警察們將屋子里調查了個遍,發現別墅里的傭人們都陷入了昏睡,不過很快的就醒了過來。而在二樓屬于江屠的臥室里,他們發現了整張床上都是血,那血還是濕的,沒有凝固起來,看起來床上的人應該沒離開多久。而在床下有紅色的腳印,腳印從臥室一直到樓下,就像是床上的人起來往外面走一樣。
“……這床上的血幾乎是一個人體內所有的血容量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有命來?更別說站起來,自己下床往外走了。”
“你別說了,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腳印從臥室一直到了外邊,警察們才發現這個別墅竟然有個地下室。地下室的大門是鎖著的,從外邊鎖上的。
問家里的傭人,傭人們也不是很清楚這地下室是做什麼用的,平常只有江屠會下去。
那紅色的腳印從門背后,一直往地下室走去,直到現在,剛才還不覺得什麼的眾人終于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了。這地下室的門,只能從外邊反鎖,那麼那個人走進地下室又是怎麼把這門反鎖起來的?除非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但是他們又沒有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