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他們只覺得眼前一亮,眼前火勢滔天,整個韓家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就在他們離開房屋不久,他們身后的屋子也騰地一聲燒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會起大火呢?韓家宅子底下布得有陣法,就那條惡龍這麼攪弄,都沒能把房子給弄塌了,怎麼就燒了起來了?”白齊星一臉狼狽的走出來,腦袋上還帶著泡沫,看樣子剛才是在洗澡了。
越溪看著不過眨眼間就覆蓋了整個屋子的大火,瞇著眼睛道:“是焚天陣……這個陣法,覆蓋了整個韓家,燃起來,想要撲滅,可沒有那麼簡單。”
旁邊有天師使用水系的術法想要撲滅大火,可是水勢反倒增加了大火的燃勢。這場大火,看陣勢,似乎要將整個韓家都給燒個干凈一樣。
各種水系術法被使了出來,越溪搖頭,道:“用水反倒是會將情況越弄越糟糕,焚天陣是根據五行之法布下的,土克火,要想撲滅火,得用土才是。”
隨著噼里啪啦的碎裂聲,屋子的房梁被燒斷,啪嗒的一聲,整個房子完全垮了。
主宅那邊傳來激烈的聲音,越溪他們相視一眼,往主宅那里走去。
“不,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晚晚還在里邊,她還在里邊,我要去救她!”主宅門口,韓辭琤一臉激動的要往里沖,卻被韓家的人給攔下了。
韓辭雪叫道:“哥,你別進去,這火這麼大,你進去會被燒死的。”
韓辭琤雙眼紅透了,他的眼睛里邊映著熊熊燃燒的大火,他嘶聲道:“不,不,晚晚還在里邊,我得去救她。她被鎖在屋里,她會死的,會死的!”
說著,他直接掙脫了韓辭雪他們的術法,甚至不惜反噬自身,脫身了就往火海里沖。
火勢龐大,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
“荒謬!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失態,像什麼話?簡直丟盡了我們韓家的臉。”韓二伯面帶薄怒,直接使了術法將人給弄暈了過去。
韓辭琤的身體摔倒在地上,他瞪大眼睛,朝著大火的方向伸出手去,輕聲喚道:“晚晚,晚晚……”
韓辭雪跑過來將他抱住,失聲哭道:“哥,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的。這麼大的火,向晚被鎖在屋里,她肯定已經死了。”
聞言,韓辭琤身體一震,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場大火,這場火像是燒在他心里的一樣,燒得他淚眼模糊。
眾人將火撲滅,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濃煙嗆鼻,韓辭琤撲在燒毀的廢墟里,伸手扒拉開燒得焦黑的碎木,一雙手被高溫燙出水泡來,他仍然恍若未覺,直到他找到了一條手鏈,他這才失神的跪坐在地上,一瞬間身上的生命力像是都被人抽光了。
然后,他抱著這條手鏈,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得沒有任何形象。
人們都說韓家的大少爺端莊冷靜自持,沒有人看過他失態的模樣,可是現在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大哭的樣子,狼狽至極,卻也可憐至極。
韓辭書一臉懵逼,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訥訥的道:“就……那個女人死了,大哥不應該高興嗎?怎麼這麼難過,就好像……”
好像,痛失所愛一樣!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韓辭書就使勁的搖頭甩開了這個想法,實在是這個想法太過離經叛道了。
韓家被燒毀了一大半,只有幾個院子還保留著,這一場大火幾乎將整個韓家燒了個干凈。
韓家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其他人看著這一幕,心里生出來一個念頭——韓家,這怕是毀了大半了,就和這燒毀了的房子一樣!
大家檢查了一下,發現焚天陣的陣法中心是在主宅的臥室,也就是韓夫人的居住之處。而且能夠不知不覺的在整個韓家布下焚天陣,這個人選,除了韓夫人,其他人根本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換句話說,這場大火,完全就是韓夫人一手主導的,她布下這麼一個陣法,燒毀了韓家,也將自己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眾人覷著韓家人難看的表情,忍不住搖頭,心里卻是嘀咕著,自作自受。恐怕韓家人也沒想到,原以為是只小白兔,卻沒料到是朵食人花,韓家竟然被這麼一個年輕姑娘給一手毀了。
韓辭琤一直很沉默,他取了個陶瓷罐子,將找到手鏈那兒的黑灰撞了進去,或許里邊就有向晚的骨灰也說不定。
韓二伯見他這樣子,氣得不行,伸手就要將罐子打碎,怒道:“這個女人毀了我們韓家,你竟然還要幫她收斂尸骨。要是你父親還在世,怕是恨不得把你給打死。”
韓辭琤牢牢的護住懷里的罐子,韓二伯那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
“二伯,她不想呆在這里的,呆在這個讓她窒息污濁的地方,我要帶她離開這里。”韓辭琤一字一句的道。
舒影一直站在旁邊,此時見狀,她走上前來,將手上的玉鐲子遞了過去,道:“我想這個鐲子,還是……向小姐比較合適。”
韓辭琤看她,低聲道謝:“謝謝你,舒影,各種方面的。
”
舒影嘆了口氣,道:“當時你找我假扮你的女朋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