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種品質的玉珠方才能容納吞天刀的戾氣了,這戾氣是混沌初始所有的,換了普通的來,僅僅是碰到就會立刻碎成粉末。”
越溪盯著他看,目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韓旭伸手撩了一下她的頭發,沒擦干的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把她的衣裳都給浸濕了。
韓旭道:“師父怎麼出來也不把頭發給弄干?夜里這麼涼,你小心感冒。”
越溪突然伸手拉扯著他的衣領讓他低下頭來,然后踮起腳尖湊了過去,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大概因為剛剛從外邊進來,她的唇帶著幾分冰冷,但是碰觸到韓旭的唇,卻很快的變得溫熱起來,甚至還多了幾分灼熱,那是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溫度。
韓旭愣了,一雙眼微微瞪大,難得見他這樣驚訝的樣子。
“我走了。”松開手,越溪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三個字,轉身就要出去。
一只手從身后伸過來,直接一手掐住她的腰就將她抱了起來,然后把她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他背著光,低頭注視著越溪,一雙眼里像是有火在燒著,他沉聲問:“師父,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嗎?”
越溪點頭,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
怎麼可能,他歡喜還來不及了。
嗓子里發出一聲悶笑,韓旭欺身過去,低頭吻上越溪的唇。
越溪一直覺得,韓旭這個人似乎沒什麼欲望,對于世間的一切,甚至千年前被人所害,他都是淡淡的。可是在這時候,雙唇相接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了他情緒的波動,壓抑而興奮的,甚至是歡喜的。
這種堪稱復雜的情緒落在他身上,倒是讓人意外得很。
捧著他的臉,越溪認認真真的看著,又認認真真的道:“我的。”
韓旭笑,俯下身子去親吻她,貼著她的唇呢喃道:“是的,我是你的。”
第二日。
商大姐剛做一些綠豆糕,點心口感細膩,是靈虛最喜歡的。
吃了兩個綠豆糕,他瞇著眼看著越溪和韓旭,道:“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有點奇怪?”
越溪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奇怪的?”
靈虛使勁的想了想,也沒想出有哪里奇怪,直到他看見越溪被韓旭壓在柱子上親的時候,他驚得手里的點心都落在地上了,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你們兩個……”
他瞠目結舌的看著交纏在一起的人,喃喃道:“難怪,我總覺得明鏡這廝喜氣洋洋的,鐵樹開花,可不得喜氣嗎?”
其實越溪和韓旭之間的相處并沒有什麼改變,和以前也差不多,沒有那種熱戀之中的黏糊,也就比以前多了一些親親抱抱,更親熱了一些。
尋了個機會,靈虛湊到越溪面前,問:“你們兩個,這是在一起了?”
越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兩一直都在一起啊。”
從他們認識之后,就沒分開過。
靈虛誒了一聲,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那啥……就是成為道侶了?”
“……按你們的說法,算是吧。”越溪語氣平靜的回答。
靈虛伸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角,對于他現在的狀態來說,這是一個很高難度的動作。
“那,那你們倆有沒有那啥?”消化完這個消息,靈虛就忍不住八卦起來了,他笑得猥瑣,嘿嘿笑道:“這明鏡可是一千多年的老處男了,這一動情,那不是干柴烈火的?要不要我送你們一些東西,這可是我一千多年的收藏了……”
越溪:“……”
一只手從他身后伸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道:“你想知道什麼,來問我就是了,何必去找我師父?”
靈虛長長的身體變得僵硬,他扭過頭去,干笑道:“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好歹我們兩也是這麼久的朋友了不是?”
韓旭微笑,伸手禁了他體內的真氣,然后把他的身體打了個蝴蝶結丟在了桌上,任他怎麼麼翻來覆去的掙扎,都解不開。
靈虛:“……”
古往今來,明鏡這廝肯定是和尚廟里最不慈悲的和尚了,可是偏偏還生得一副慈悲模樣,別人看著就覺得這人絕對是個良善人。可是誰又知道,他絕對是心地最黑的那個和尚。
*
白齊星又上門來了,自打嘗過商大姐的廚藝之后,他就喜歡上門來蹭吃蹭喝了,家里人也都熟悉他了。
小紙人們趴在點心上,雖然不能吃,但是嘗嘗味道也好啊。
“……我還真沒看過像小一它們這樣的紙人,真可愛!”白齊星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之語,這也是小紙人們最喜歡他的原因,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就算它們是小紙人,那也不例外的。
吃了幾塊點心,喝了一杯熱茶,白齊星舒服的癱在椅子上,嘟囔道:“最近真的是忙死了,都快把整個b市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我哥哥說的那什麼撐天樹……我哥說撐天樹當初是修界圣樹,凈化天地間的邪氣,一般人根本就接近不得,如今毀了,世上留下來的也只是撐天樹的枝葉之類的。”
說著,他忍不住嘆道:“不過好在縹緲宗有玄靈水,十滴玄靈水,足夠讓那枝葉長大發芽了。
只是現在問題就是,找不到撐天樹的枝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