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燕王卻很有興致,來了李側妃這邊。
李側妃殷勤地伺候了他一番,一起沐浴時,李側妃繞繞發絲,朝燕王閑聊道:“我聽說,今日老三陪殷氏出去賞桃花了,這小兩口,真是越過越甜蜜,想來是殷氏仗著為您治病立了功勞,央老三陪她去的,不然以老三的冷性子,怎麼會想到這一出。”
燕王歪頭擦著肩膀,漫不經心地道:“再冷也知道疼屋里人,陪著逛一次又算什麼,再說了,不是還有老二給弟弟們做榜樣。”
這話好像藏著別的意思,李側妃不愛聽了:“您是說老二寵纖纖嗎?可纖纖是名門貴女,殷氏哪里能跟纖纖比。”
燕王挑眉:“都是燕王府的兒媳婦,怎麼就不能比?”
李側妃剛想指出殷氏的商女身份,忽然對上了燕王變冷的眼神。
雖然并不覺得她說錯了什麼話,李側妃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巴。
燕王哼了一聲,沐浴完畢穿好衣裳,人直接帶著海公公回勤政殿去了。
李側妃眼巴巴地站在院門口,直到燕王轉彎徹底不見了身影,她才氣惱地跺腳,什麼人啊,越老越混賬,提起褲子就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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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堂,自從在寺里胡鬧了一場后,魏曕一連數日都沒在后院歇了,晚飯倒是會過來吃。
殷蕙猜不透他是在反思己過,還是算準了她的月事。
無論如何,初七這日見過周叔后,傍晚魏曕來用飯,殷蕙趁機提醒他道:“我跟周叔說了,讓他明天傍晚牽馬去城門口等您。”
魏曕手里拿著兵書,頭也不抬地嗯了聲。
殷蕙:“您不認識周叔也沒關系,我的馬很好認的,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
魏曕終于看她一眼:“知道了。”
總之哪匹白馬看起來最值錢,就一定是她的。
次日黃昏,魏曕從衛所回來,騎馬進了城門,放眼一掃,在左邊街上發現一匹白馬,白到全身好像都在發光。
皮毛如此順滑,既得是好馬,又得是得到了精心照料。
魏曕驅馬靠近那匹白馬。
周叔見了他,連忙堆起笑臉,然后謹遵夫人的囑咐,任憑三爺看馬,絕不啰嗦一句。
殷蕙這匹馬雖然也是匈奴馬,價格昂貴,但品種并未排在匈奴名馬之列,只是毛色十分漂亮,討姑娘們喜歡。
魏曕朝長風使個眼色。
長風跳下馬背,從周叔手里接過白馬的韁繩,便跟著主子回府了。
事情辦得順利,殷蕙看魏曕總算順眼起來,不再記那日寺里的賬。
這晚,魏曕留在了后院。
===第 43 章(做鬼臉不好看以后不要再...)===
四月便是夏天了, 陽光一日比一日曬,到了下旬,殷蕙便在魏曕的脖子上發現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sp; 只是, 魏曕早出晚歸,都是太陽不熱的時候。
“白天您在衛所, 也要經常曬太陽嗎?”
殷蕙摸了摸他的脖子,問。
魏曕道:“今年端午,父王命三個護衛所間舉辦一場龍舟賽, 最近我要帶人去河邊操練, 曬得多些。”
殷蕙很是驚訝。
上輩子燕王府從來沒舉辦過什麼龍舟賽。
平城乃北地要塞, 更北面的邊關三年一大戰兩年一小戰,總是牽絆著燕王的心。殷蕙出嫁前便有戰事, 局勢緊張,不然燕王也不會跟祖父要銀子。跟著, 也就這兩年安穩些,明年便又有戰事了,歇一年打一年,好不容易敵國消停了, 馬上又是本朝內的事,件件都讓燕王操心,連妻妾的院子都很少踏足,哪有閑情逸致舉辦什麼龍舟賽。
不過,上輩子的四月, 燕王還在養牙,這輩子早就好了, 心情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倒也沒什麼稀奇。
“您會參加嗎?”
“嗯,一共五支隊伍,父王會在王府侍衛里面挑出十人,西北護衛所由我指揮,四弟也會帶一支隊參賽。”
殷蕙覺得這事挺有意思,干脆用手支著腦袋,看著他那邊問了起來:“四弟哪來的人?”
既然三個護衛所都會出一支隊伍,四爺魏昡肯定不可能從護衛所里挑人了,王府侍衛也都是燕王的人馬。
魏曕道:“父王讓四弟去郭家找人。”
殷蕙懂了,郭將軍膝下便有三個兒子,如今個個都在二十左右的年紀,再從將軍府的侍衛里挑幾個,輕輕松松就湊夠人手了。
“在哪里比?”
“內城河。”
平城有兩條護城河,一條在平城外面,一條在燕王府這里,內城河便是指代燕王府的這條。
內城河寬五丈深三丈,完全足夠五條龍舟齊頭并進了。
殷家的商隊走南闖北,老爺子殷墉也曾多次近距離瞻仰京城與三大藩王的王宮,殷蕙就聽祖父說過,三大藩王的王宮完全是仿造金陵皇宮的格局建造的,規格次一等。別看燕王府已經夠氣派了,西北的秦./王府比燕王府還要氣勢恢宏,而且至今還沒有完全建好。
后來,殷蕙也隨魏曕去了金陵皇城,只是一去他們夫妻倆就住在蜀王府了,或許金陵的皇宮比燕王府氣派,可那小小的蜀王府,跟燕王府完全沒法比。
“既然就在咱們王府,我們女眷可以去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