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掙了掙:“熱。”
魏曕便將她身上的被子全部扯開丟走,鐵臂一攬,殷蕙整個后背都撞進了他懷里。
有些念頭無法掩飾,魏曕也不想再掩飾。
他一邊用武將們也難撼動的強健身體禁錮著她不讓她躲,一邊從她的脖子開始親起:“沒有別人,這麼多年,除了你,我就沒想過別的女人。”
從與她有過第一夜開始,后面無論進京祝壽,還是在軍營值夜,亦或是遠離平城征戰沙場,那些一個人孤寂難耐的夜晚,他想的便只有她。
殷蕙已經被他周身熊熊燃燒的火席卷了,魏曕這番因為憋得太久幾乎低吼出來的話,更無異于火上澆油。
在這樣誰也看不清誰的夜里,什麼王爺王妃禮法規矩,越矜持越沒意思,越直白越叫人心癢。
殷蕙的手,終于還是攀上了他的脖子。
人還是不想輕易饒過,但這樣的快樂事,明明已經勾起了興致,為何不去做呢?
===第 150 章(你娘昨晚縫香囊累到了...)===
這一晚, 三十歲的蜀王殿下仿佛又變成了燕王府那個剛剛成親的二十歲的三皇孫,愈戰愈勇不知疲倦。
殷蕙直接在他懷里睡過去了,后面他有沒有幫她清理什麼的, 她一概不知。
天蒙蒙亮,殷蕙又在他的懷里醒來, 沒等她緩過神,魏曕抱起她下了榻, 一直將她抱到窗邊光線最亮的地方。
他撥開她凌亂的長發,完完全全露出那張酡紅靡艷的臉。
她的眼里又浮上一層水霧,像花壇里帶著露珠的芍藥。
她的唇比平時更艷, 時抿時張, 全被他左右。
而魏曕只是這般默默地看著她, 一手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窗板之間,一手捧著她的臉, 不讓她避開。
院子里,金盞、銀盞開始指揮小丫鬟們做事了, 打掃的打掃,澆花的澆花。
殷蕙能聽到那些雜亂的刻意放低的腳步聲,能聽到小丫鬟澆花時水流的汙汙聲,但就算加上屋檐上清脆的鳥叫, 也抵不過此時此刻夫妻之間的動靜。
不帶這樣的。
殷蕙終于躲開魏曕的手,埋到了他懷里。
魏曕將她抱回床上。
殷蕙被他喂了幾口水,馬上又睡著了。
前幾日總是冷漠待他的小王妃,這會兒只是軟綿綿地躺在他的臂彎,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合在一起, 又嬌又乖。
魏曕又親了下來,在她皺眉抗拒時, 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枕頭上躺著,替她蓋好被子,再掩好紗帳。
簡單地洗漱過后,魏曕出去了。
昨晚是銀盞守夜,知道王爺王妃已經和好了,不再因為表姑娘的到來而同床異夢。
“王妃還在睡,無事不必打擾。”
魏曕看眼兩個丫鬟,冷聲吩咐道。
金盞、銀盞都屈膝,目送王爺去了前院。
等王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兩個丫鬟互視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前院,魏曕對最先過來請安的衡哥兒道:“你娘昨晚縫香囊累到了,今早多睡會兒,父王也有事現在就要出發,等會兒你招待表姑母用飯。”
衡哥兒正色道:“是,父王盡管放心。”
魏曕點點頭,這就走了。
衡哥兒看著父王的背影,想到那位表姑母每次看到父王、母親都閃躲心虛的眼神,眉頭微微皺起。
少頃,循哥兒、寧姐兒來了,沒看到父王、娘親,兄妹倆都很意外。
衡哥兒給弟弟妹妹做了解釋。
寧姐兒道:“等我再大一點,可以幫娘縫香囊。”
循哥兒算算日子,距離端午還有十日,母親為何要著急連夜縫制?
很快,溫如月也到了,看到廳里只有三兄妹,她更是驚訝。
衡哥兒又對她解釋了一遍。
溫如月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先吃吧,別耽誤你們去學宮讀書。”
真正坐下來開吃的時候,溫如月垂著眼,邊吃邊琢磨起來。
縫香囊一聽就是借口,表嫂又慣會做面子活兒,不可能因為與表哥賭氣就鬧別扭拒絕招待她。
如果單純是病了,表哥無須找借口。
溫如月也是成過親的人,很快就猜到了真相。
這下胃口更淡了。
她求而不得的表哥,對已經生過三個孩子的殷蕙竟然還如此迷戀。
“表姑母,您怎麼不夾菜?”寧姐兒熱情地道。
溫如月連忙哎了聲,再夾口菜。
衡哥兒將溫如月剛剛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看在了眼里,包括那一抹嫉妒。
可能父王母親都不在,這位表姑母又只把他們三兄妹當孩子,便沒有費心遮掩什麼。
衡哥兒雖然才十歲,不懂男女之情,可他知道,麗妃娘娘是皇祖父的表妹,大伯母是大伯父的表妹,二伯父那邊也添了位表妹做側妃,就連殷家的舅舅與舅母,也有一層比較遠的表兄妹關系在。
表哥表妹的,他也要防著表姑母惦記父王,惹母親傷心。
也許,母親已經傷心了,所以今早才沒心情來吃飯。
衡哥兒很不高興,吃飯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跟著弟弟上了馬車后,衡哥兒的臉就沉了下來。
循哥兒立即就發現了哥哥的變化,緊張道:“大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