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反反復復地回憶今晚見到裴徊光之后的每一個細節,細細去琢磨。她去琢磨裴徊光的每一個眼神,去推敲他說的每一句話。
夜『色』漸濃,時間變得沒了概念。沈茴后悔下午睡了那樣久,導致她此時一點困意也無。偏偏手腳被綁,不是很舒服。
她將今晚的每一幕都推敲琢磨過,隱約有了新的猜測。這猜測讓她驚訝,也讓她茫然。她想再試探一番身邊的裴徊光,卻不知道他此時是睡著還是醒著。若他睡著,她倒是不好將他吵醒。
沈茴猶豫很久,終還是決定輕聲問問裴徊光可睡著了。她還沒開口,身側的裴徊光忽然轉過身來,開始解她的上衣。沈茴一怔,一片漆黑里,僵著。
沈茴后悔了,她不敢為了試探裴徊光的底線主動提出不要他像之前那樣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沉沉睡去。
她輕輕咬著嘴唇,感受著鎖骨下冰涼的手掌,寧愿被敲昏沒有知覺。至于她剛剛打算問裴徊光的話,現在是怎麼都問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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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街道上幾乎看不見什麼人影。
沈霆騎馬疾行而過。傍晚時,母親隨口說想吃
第37章 第037章哭了
栗子杏仁千層糕。他知道有一家鋪子的栗子杏仁千層糕味道很好,趕了很遠的路去買。等母親明早起來便可以吃到了。
兩道人影從昏暗的小巷閃出來,攔住沈霆的馬。
沈霆瞥了一眼攔他的張達和劉偉奇,他翻身下馬,拽著馬韁跟他們兩個走到角落處,問:“什麼事?”
張達欲言又止。
劉偉奇看了張達一眼,開口:“咱們現在是該稱呼你沈將軍還是吳將軍?”
他話音剛落,張達趕忙接了話,語氣里有點酸溜溜的:“大哥,你現在可以領著朝廷的俸祿,帶著朝廷的兵馬耍威風了。再也不用跟著弟兄們擔著『亂』臣賊子的罵名。弟兄們不能不多想啊!”
沈霆說:“沈霆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有大哥這句話,咱們就放心了!”
“咱們信哥哥,下面再有人鬧事,我和張達就能給大哥處理了!”
沈霆瞇起眼睛,遙望皇宮的方向,這樣遠的距離,仍然可以看見巍峨皇宮的一角。
他是曾經年少輕狂的沈霆,更是勢要推翻昏庸王朝的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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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很晚才睡著,她醒來時裴徊光已經不在她身邊了。而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早已解開。她掀開被子剛要下床,看見被子里的那個小糖盒。
沈茴愣愣望著那個小糖盒很久,才將它拿起來,推開蓋子,取出里面的黑玉戒,然后她拉起自己的裙子。
又過了近三刻鐘,沈茴才下樓。
沈茴一樓一樓地找下去,心想若裴徊光已不在滄青閣,她便先回昭月宮,下回再將這戒指還他。卻在庭院中看見了裴徊光。
裴徊光站在一棵玉檀樹下,抬眼望向樹端的兩只喜鵲。
沈茴走過去,和他一同望向那兩只嘰嘰喳喳玩鬧的喜鵲,問出昨天晚上想問的話:“蔻蔻在掌□□里重要嗎?”
她收回視線,望著他。
許久之后,樹端的那兩只喜鵲一前一后地飛走了。裴徊光轉過身看著沈茴,他嗤笑了一聲,道:“這要看娘娘自己的表現。若得了咱家的心意,就是咱家的寶貝。反之,就成了咱家這等閹人取樂的玩意兒。
”
沈茴認真想了一會兒,隱約意識到自己的美人計似乎還是有些用處的。她又朝裴徊光邁出一步,去拉他的手。她將黑玉戒戴在他的指上,說:“喏,好好戴著。”
裴徊光漆『色』的眸底一如既往看不出情緒。他說:“娘娘怎麼一會兒委屈得恨不得扒了咱家的皮,一會兒又……”
他“嘖”了一聲,沒找到準確的詞來形容。
沈茴想說那是因為自己的臉皮還不夠厚,修煉的美人計也沒大成。可她不能這樣說,便胡『亂』給自己找借口:“本宮年紀還小呢。沒定『性』。嗯。”
沈茴趁著此時裴徊光心情好,問:“昨日上擂臺的那個少年是司禮監的人嗎?”
“聆疾?”裴徊光語氣輕緩,“娘娘看上他了?”
“嗯。”沈茴點頭,“我身邊沒有身手那樣好的人,想跟掌印討人。”
沈茴說的是實話,她也不介意從裴徊光身邊過來的人身在曹營心在漢。她不會將人真的當心腹,而是需要時用他的武藝來護衛。
裴徊光慢悠悠地撥轉著指上剛套的黑玉戒。他盯著沈茴的眼睛,說道:“他在禁軍處當差,不是閹人。”
沈茴有些惋惜。不是宮宦,那自然不方便了。
裴徊光冷笑了一聲:“娘娘既然看上聆疾了,閹了送去給娘娘使用便是。”
“不不不,不用了!”沈茴急忙說。
39、第38章 第038章吻他
第38章 第038章吻他
【第三十八章】
“娘娘臉上這表情是惋惜?咱家好心將人閹了送去給娘娘使, 娘娘惋惜什麼?是惋惜斷了根的人使起來沒滋味兒?想使喚齊全人?”裴徊光慢悠悠地說著。
沈茴這才明白裴徊光說的“使”是哪種使用。
裴徊光望著沈茴的眼睛,再問:“還是娘娘覺得齊全人才高貴?齊全人被閹割成了下等東西,惹了娘娘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