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還知道崔寶靈眼光很高,挑三揀四,并沒有哪個郎君真的入了她的眼。
“表姐是不是有心儀的人了?”白霜問。
崔寶靈紅著臉笑了笑,才說:“我昨天傍晚遇見一個人。那個人站在人群里,所有人都變得像乞丐一難看。你剛剛說的王家四郎站在他身邊,給他提鞋都不配!”
白霜和紅映都有些意外崔寶靈這評價一個人,不由有些好奇,究竟是什的人才能得眼高于頂的崔寶靈這高的評價。
“我不知道怎說,反正……反正……反正那人矜貴、俊逸,就像站在云端上的一高不可攀,讓人忍不住想要仰望的存在!”崔寶靈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詞去形容驚鴻一瞥見到的仙姿郎君,她急得跺了跺腳,“你們能想象這的一個人嗎?”
白霜和紅映沒說話,可是聽著崔寶靈的形容,兩個人竟是同時在眼前浮現一個人的身影。只是那個人雖高不可攀,卻是高高在上踩在云端上的……玉惡鬼。
兩個人沉默著,絕對不敢提那個一之緣的人的名字。好像提一提那個人的名字,都要畏懼顫。
紅映更是因為想起那天宴席上的經歷,臉『色』開始微微泛白。
崔寶靈還在一臉憧憬地繼續說著:“我經派小廝去盯著了,知道了那個郎君的住處。可惜了,居然娶了妻。但是他的妻子好丑的,小孩子只要看一眼就要嚇哭的那種丑!所沒什關系,等我把他那個丑八怪妻子處理了,再讓父親給我安排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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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悶頭吃著晚飯,偷偷抬起眼睛量了一下裴徊光,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吃飯。
松桃經離開了。沈茴用無恥的手段,將裴徊光攔了下來,沒讓他去隔壁找萬順鏢局的鏢頭的兒子還是侄子什的算賬。
“咱們什時候啟程離開?”沈茴找一個話題。
“后天早上。”裴徊光只吃了一點東西,就把筷子放下了。
裴徊
第77章 第077章洗洗
光臉『色』不太好看。
他都經把沈茴故意扮丑了,臉上貼了那大的一塊疤,居然還有人想她的主意?
嘖。
沈茴不知道為什,自竟能猜到裴徊光的想法。她在桌子下的小腳,輕輕蹭了蹭裴徊光的小腿。一邊給自夾花生豆,一邊一本正經地說:“就算本宮毀了容有人覺得本宮好,這證明掌印選擇本宮選對啦,更是證明掌印的眼光很好呀。”
嗤。
裴徊光瞥著她,語氣不咸不淡:“娘娘說玩笑話。從一開始就是娘娘來招惹咱家,之后像塊狗皮膏『藥』似地黏著咱家不放手。嘖,是娘娘賴著咱家,可不是咱家選中了娘娘。”
沈茴握著的筷子夾著花生豆一動不動好一兒,才瞪了裴徊光一眼,說:“住口吧您,還讓不讓人吃頓順心飯了!”
她悶悶將花生豆塞進嘴里,使勁兒地咬。
裴徊光手支頜,饒有趣味地欣賞著沈茴氣呼呼的子。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沈茴越來越頻繁地頂嘴忤逆他,甚至是斥責他。而他,竟越來越覺得這個子的沈茴,該死地好看。
好看到,想咬。
天『色』很快黑下來。沈茴梳洗過后,重新換過干凈的月事帶,『揉』著小肚子往寢屋去。她擔心昨天晚上那丟臉的事情再發生,多穿了一條寢褲,還是不太放心。
沈茴拘謹地坐在床邊,望著裴徊光進來。她試探著說:“掌印,今天晚上分開睡吧?我肚子痛呢,怕影響你跟著睡不好呀。”
裴徊光在沈茴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瞥著她,問:“娘娘傍晚的時候說肚子疼得厲害,要咱家怎才能好來著?”
沈茴不吭聲了。
她坐著,裴徊光站著。她的目光自然地落在裴徊光的手上——空無一物的手。
沈茴愣了一下,才問:“戒指呢?”
她抬起頭來,睜大了眼睛望著裴徊光,再問:“戒指呢?”
她指著隔壁的方,將一雙明眸瞪圓:“是不是她偷了?”
裴徊光默默聽她問了三遍,他望著沈茴的眼睛,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呀。我問你戒指呢?”沈茴輕輕去推裴徊光,第四次問他。
裴徊光慢慢俯下身來,雙手撐在沈茴身側的床榻上。隨著他俯身的動作,纖細紅繩墜著的黑玉戒從他服帖緊身的殷紅衣襟里滑落出來。
忽然出現的黑玉戒,在沈茴的眼前,輕輕地晃『蕩』著。
“娘娘的東西怎可能旁人拿?”裴徊光噙著溫柔的眸子凝視著沈茴,他抬手,修長瑩白的手指捏著黑玉戒,重新藏進衣襟里。
“日后,人連看都不能看一眼。”他說。
沈茴怔怔望著裴徊光的胸口,目光凝在他殷紅衣襟下,藏著黑玉戒的輪廓。好半晌,她才將目光不自然地移開。她將規矩放在腿上的雙手拿開,放在身側撐著床榻,不小心碰到了裴徊光的手指,她急急忙忙將手縮回來一點。她撐著床榻,身子慢慢往后挪,從裴徊光的籠罩下,后逃開,一點點挪到床里側,躺了下來。
沈茴心里『亂』糟糟的,聽見裴徊光轉身去熄了屋內的燈。瞬間黑下來的環境,反倒讓沈茴稍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