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長得樣俊俏,若是挽著胳膊拉出去溜溜多長臉啊?偏偏天殺的狗皇帝活著,就只能偷偷『摸』『摸』的養著!
“唉!”老太太又嘆了口氣。
沈茴趕忙坐直身子,拉姥姥的手搖了搖,軟軟的聲音拖長了腔調繼續撒嬌:“姥姥……”
她知道姥姥最受不了她撒嬌的。
老太太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外孫女養的面首有點不合適,她收回視線,望向沈茴,教訓:“年紀小小,膽子倒是不小!”
“是是是,姥姥說的是……哼哼嗚嗚……”
老太太瞧著沈茴這個委屈吧啦的樣子,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她用手指頭戳了戳沈茴的腦門,最后沉聲教訓:“注意著點!要是被現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沈茴忙不迭地點頭,緊接一怔。咦?事兒算麼過去了?
“不僅是你的腦袋,還有他的腦袋“!”老太太又指了指裴徊光。
裴徊光有些意外地瞥了老太太一眼。
“看什麼看!”老太太又隔空戳裴徊光腦門,“要是惹我蔻蔻生氣,看我拿著拐杖敲碎你腦殼!”
沈茴嚇了一跳,趕忙拉住姥姥指裴徊光的手,努力不動聲『色』地將姥姥的手抱在懷里。
裴徊光卻只是溫和地微笑,說:“姥姥放心,我不會惹蔻蔻生氣的。”
沈茴如坐針氈。
第124章 第124章兩情
她遙遙望裴徊光,總覺得他不太正常,好像被旁人俯身了。
老太太狐疑地瞥了沈茴一眼。她驚訝于裴徊光對寶貝外孫女的稱呼,居然不是畢恭畢敬地稱呼“娘娘”,而是直呼小名?
俊俏的小郎君莫非不是她的小乖乖養的面首,而是兩個人兩情相悅?
嗯,挺般配的。
老太太點點頭。
她臉上剛帶著點笑,又忽然皺了眉,抱怨一句:“天殺的狗皇帝怎麼還不病死!”
沈茴瞧著姥姥的神『色』,稍微松了口氣。她緊接著又軟軟地湊過去,把姥姥的胳膊抱在懷里,繼續用嬌嬌的調子撒嬌:“姥姥,本來蔻蔻沒想瞞姥姥件事的。回將他帶來,就是想主動告訴姥姥!”
“還差不多。”老太太心里最后一口氣悶也消了。
——她的小心肝,就因為什麼都不瞞她才對!
“可是……”沈茴擰著眉,面『露』難『色』,“哼哼,父親和母親知道了一定要訓我。訓我不要緊,可是他們會擔心的。嗚嗚,蔻蔻不想他們為我擔心。姥姥幫我瞞好不好呀?求求姥姥啦。姥姥最疼蔻蔻了!蔻蔻親親姥姥,姥姥最好了!”
沈茴湊過去,在姥姥的臉上吧唧吧唧地用力親了兩口。
裴徊光看沈茴向她姥姥撒嬌的樣子。
嘖,原來她以前向他撒嬌不過才一層功。她真正撒嬌,是這個樣子啊。
嘖,雖不是向他撒嬌。可是他看沈茴這個樣子,聽著她軟嗓子的糯音,他脊背上傳來絲絲縷縷的酥麻快感,種快感無孔不入,很快傳遍了他全身。
裴徊光慢悠悠地抬手,用拇指指腹壓了壓自己的唇角。他凝望沈茴的漆眸里漸次傳上一抹旖『色』。
“好了,好了。幫你瞞就是了!”老太太終于徹底『露』了笑臉,“不過你自己也要擔心。別大大咧咧地將人帶回來,自己不注意。下回再被別人撞見了!”
“嗯嗯!”沈茴忙不迭點頭。
她心里當然明白呀。她說的不是真話,她所擔心的是姥姥知道裴徊光的身份。
姥姥從江南過來,整個沈家,也只有姥姥一人認不出裴徊光。
若姥姥知道她指的人正是她以前罵了多少次的『奸』宦裴徊光,那……
沈茴簡直不敢想。
“好啦。不與你說了。從外面回來風塵仆仆的。快去梳洗換衣,一會兒要用晚膳了。”
“我送姥姥。”
“嗯。”老太太拖長了音。
她回頭望向裴徊光,裴徊光站起來頷首溫聲:“申光就不送姥姥了。”
老太太板著臉拽沈茴往外走。將要到門口,老太太壓低聲音:“你只養了一個面首?”
“當然就一個!”沈茴趕忙說。
老太太又問:“所以上次你回來,躲在你床上的那個人也是他?”
沈茴呆住了。
“欺負姥姥老眼昏花?記住了!下次藏人的時候把鞋也藏起來!”
“是……”沈茴耷拉雙肩,臉上有點泛紅。
“不用送了。”老太太放開她的手,推門出去了。
沈茴在門口杵了許久,才轉身回去。她走到裴徊光面前,膝蓋抵在床上,慢吞吞地撲進他懷里,將下巴搭在他肩上,嗡聲抱怨:“嚇死我了……”
“嘖。”裴徊光一邊伸手解沈茴的腰帶,一邊慢悠悠地問:“咱家演得好嗎?”
好半晌,沈茴長裙落地時,她才低落開口。
“也許,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衛珖。”
125、第125 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這是沈茴第二次喚他的真名。
裴徊光恍惚了一下。
這個名字,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見別人喊過,慢慢堆積出陌生感。仿佛自己和這個名字早已割斷,沒有什麼關系了。
也許,衛珖根本不應該活下來。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噩夢里,這個名字應當和其他衛氏人一起消失。
何苦于,做這世間唯一一個衛氏人。
裴徊光將手搭在沈茴的腰窩上,長指逐漸下移,品琢般細細撫弄著。掌心所觸不僅細膩,還有蜜香般的柔軟溫度。
他一邊撫弄,一邊緩聲道:“娘娘與其想這些不切實際的假象,不若想一想咱家今日如此屈尊配合,娘娘打算怎麼報答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