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語氣,不再用那樣認真堅定的調調,還是軟了嗓子,用撒嬌似的語氣,反反復復地呢喃:“我想和你一起洗,我想和你一起洗,我想和你一起洗,我想和你一起洗……”
裴徊光終于打斷她:“別念叨了。”
沈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向他,小聲反駁:“就說……”
裴徊光忽然很想捏捏她的臉。
“順歲。”裴徊光揚聲。
在外面候著的順歲趕忙進來。
“添熱水。”裴徊光吩咐。
沈茴仍舊低著頭,只是輕輕翹起了唇角。
順歲愣了一下,再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沈茴,頓時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茴:果然啊,好好說話沒有用,還是得撒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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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朋友剛開的一篇真太監文~
《慘遭權宦強娶后》by荔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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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朝天子一朝臣。
皇位上換了人,太子太傅舉家入獄,曾經的名門閨秀也落入青樓。
適逢西廠督主謝無權勢滔天,千兩黃金將人收入囊中。
京中眾人無不嘆息扼腕,道那權宦冷酷陰狠,必定辣手摧花,可憐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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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里,謝無蒼白修長的食指挑起溫疏眉的下頜:“你可知我是誰?”-
溫疏眉早在入謝府之前就已心如死灰,覺得自己不僅命運多舛,還克人。
——在她身在青樓的兩年里,長安城中打過她主意的幾個達官顯貴都先后暴病而亡,意欲用強的那一位更在三日后便全身潰爛而死,據說下葬之時,棺材縫里都往外滲膿水。
后來她覺得,若她的命就是這樣,那去克這權勢滔天的奸宦也好,算是為民除害。
后來他聽說了這件事,無語地看了她半天:“小娘子,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145、第145 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順歲手腳麻利地舀出一些浴桶中原本的涼水,再將木桶里的熱水兌進桶中。他知裴徊光不喜熱水,也沒讓浴桶里的水過熱,而是將一桶熱水拎到浴桶旁備著,若需要,待裴徊光自己再添。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皇后娘娘,順歲有了主意,他將編籃中的玫瑰花瓣倒一些在水中。
紅色的花瓣翩翩降在水中,在水面上輕飄。
裴徊光皺眉,瞥了順歲一眼。順歲頓時收了手,不敢再撒花瓣了。他有些尷尬地將編籃放在一旁,蹲在地上,將踩腳棉帕鋪好,然后立刻弓身退了出去,將盥室的門關好。順歲站在門外琢磨了一會兒,總覺得這里一時半會用不到他,免得聽見些響動,他也不在這兒傻站了,噠噠踩著樓梯下樓去。迎面遇見正要上樓的順年。
“掌印可在書房?”順年一邊往上走,一邊詢問。
順歲搖搖頭,直接拉著順年往樓下走。
順年摸不著頭腦,詢問:“怎麼了這是?東廠的人還都等著掌印下令呢……”
“熬藥!走走走。”順歲直接將順年去了廚房,去盯著小太監給皇后娘娘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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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順歲和順年的腳步聲遠了,沈茴低著頭,提起裙角,將滿是淤泥的鞋子脫下來。看著鞋子上的臟漬,沈茴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覺得礙眼得很。她拿了帕子墊著,才拿起這雙臟兮兮的杏色繡花鞋,走向屏風,將它們放在屏風外面去。
裴徊光瞧著她好笑的動作。
沈茴低著頭,望著自己染滿淤泥的裙角猶豫了一下,也不回去,站在屏風這里開始寬衣,將沾滿污泥和血漬的外衣脫下來,放在屏風外面的搭桌上,然后才折回去,朝裴徊光走過去。
她一邊朝裴徊光走去,一邊雙手從腰側探到身后,拉開心衣下面貼著后腰的系帶。她走到裴徊光面前時,心衣下方的系帶蝴蝶結散開,杏色心衣的下擺立刻松垮下來。
她望了裴徊光一眼,轉過身去。皙白的脊背貼在浴桶外壁。
裴徊光抬手,去扯貼在她蝴蝶骨上的系帶,滑順的緞帶慢慢從結扣里散垂。沈茴將褪下來的心衣放在一側,彎腰褪下里袴,然后慢慢轉過身來,踩著腳蹬,跨進浴桶中。才剛跨進去一條腿,沈茴就皺了眉。
單人沐澤的浴桶,對于兩個人實在是狹窄逼仄了些。
猶豫只是一瞬,沈茴很快將另外一條腿邁進溫水里。足心落到實處,不是浴桶底部,卻是裴徊光的腿。沈茴趕忙向一側挪了挪,重新在溫水里站穩。
沈茴半身沒在水中,她近距離站在裴徊光面前,一時僵持,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姿勢落下來。似乎意識到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沈茴向后退了退,靠著桶壁。
還是很近。
她別別扭扭地在水中蹲下來,讓溫水沒到她的鎖骨。她的手在水中抵著桶壁摸索著,身子也跟著小幅度地挪動,找尋坐下的舒服姿勢。她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去看裴徊光的表情。可他垂著眼,靜默地一動不動。好像忽略掉了她的存在。
沈茴水中的手摸到裴徊光的腳踝。她愣了一下,想要收回手,卻碰到他腳踝上的傷疤。沈茴便沒有把手收回去,她輕輕用指腹蹭了蹭他腳踝上的傷疤,然后慢慢握住他的腳踝,將他的腿朝一側拽了拽,又去摸索著去拽他另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