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側轉過臉,望向沈茴, 淡淡開口:“可咱家沒有玩意兒。”
沈茴心翼翼地觀察著裴徊光的神『色』,忽然就不敢多說了,怕說錯話。她去拉裴徊光的手, 用力地攥緊。
裴徊光欠身,去拿箱枕。
沈茴抓著的手腕,想要阻止,可是她點力氣顯然一點用處也沒有。裴徊光將箱枕拉開,看向安靜躺在里面的角先生和玉手。片刻后,才伸手去取角先生。
這個角先生是親手沈茴雕的,用著極好的玉料,觸之生溫,被沈茴的一雙手攥著久,整個角先生蘊著一股暖意。
“看來娘娘玩了許久,讓它都溫熱起來。”
沈茴張了張嘴,緊張地盯著裴徊光手間的角先生,生怕發現藏在其中的遺書。
裴徊光又說:“還沒灌熱水就有這溫度,若是灌了熱水還不知道要何等灼熱。”
沒等到沈茴的應,裴徊光垂眼望向她,見她雙目盯著角先生發怔。
“啊?”沈茴后知后覺地望過來,她沒有聽到裴徊光剛剛說的話。
裴徊光忽然笑了,將角先生還她。
沈茴瞬間松了口氣,趕忙將角先生收進箱枕里。她一頭,見裴徊光已經走出了琉璃籠。
站在窗前的長桌旁,背對著沈茴,似乎在挑燈芯。
“徊光?”沈茴望著的背影,輕輕喚一。
“嗯。”裴徊光應一,語氣里聽不出什異常。
沈茴擰著眉,隱隱覺得的情緒不太對勁。片刻后,沈茴聞到了什東西燒焦的味道。
沈茴從琉璃籠里走出來,一步步朝裴徊光走過去。走得近了,股燒焦的味道越濃。直到她走到裴徊光身邊,終看清了——
舉著燭火,面無表情地燒自己的手。
“你做什?”沈茴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立刻去奪裴徊光手里的燭火。
“當心,別傷著。”裴徊光移了移燭臺,免得燭火燙傷了她。
說:“娘娘不是說不想用些東西,只想要咱家?咱家缺的玩意兒用時是燙的,咱家只燒燒自己的手,讓它也有些溫度。”
裴徊光笑笑,慢悠悠地將右手翻過來,用燭火去燒長指的另一面。
沈茴的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
“哭什?”裴徊光的目光落過來。
從始至終,好像都沒有什情緒的起伏,神『色』也一直淡淡,更不知疼。
沈茴將手搭在
第191章 第191章取悅
心口,望著說:“疼……”
裴徊光這才將燭臺放下,拉起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脈上,詢問:“怎了?”
話一出口,裴徊光才明她說她心疼。
裴徊光將沈茴的手腕放開,手掌順勢搭在她的腰側,又轉到她后腰,將往自己懷里攬了攬,用被燭火燒過的指背去磨蹭沈茴的臉,慢悠悠地問她:“這溫度可夠?”
沈茴垂著眼睛,眼淚簌簌往下落。她深吸一口氣,把眼淚壓去,眼睛里的淚來不及擦,她抬起眼睛望著裴徊光,認真地說:“你的手很好,我最喜歡它干干凈凈的樣子,我不想看見你指上的燙傷。”
裴徊光說好,將輕蹭沈茴臉頰的手放下來,長指慢慢蜷起,負身后。
沈茴將臉貼在胸膛——貼在跳動的心口,然后雙手環過的腰側,去捧的手。
裴徊光望著窗紙上映出外面拂動的枝葉。片刻后,俯下身來,去輕輕吻咬沈茴薄薄的耳朵尖,輕吻漸漸下移,抬起沈茴的臉,去細吻她的五官。
低垂的眼凝望著她細微的感受,用被燙傷的手去解她的衣服。
明明最初,漫不經心地用她的身體去取樂,去探究自己是否還對男女情愛有半分的意動。天長地久,如今所有的□□,都變成在取悅她。的敏銳聰慧,讓無比簡單地會了該如何取悅她,如何讓她在自己的懷里更快樂些。
裴徊光將沈茴抱進琉璃籠。
燭燈燃盡,無來添。
窗戶不知何時被夜風吹開了半扇,月光傾灑進屋內,更是將琉璃籠照耀得光影炫靡。兩個衣衫盡去,相望躺在『亂』糟糟的雪柔毯中。
沈茴的氣息還在『亂』著,緋紅的眼角掛著點濕意。她用洇著綣淚的眼睛脈脈望著裴徊光,眉心蹙起,她呢喃般低語:“你我……我、我怎做才也讓你更快樂些……”
裴徊光輕笑了一。
“娘娘這意『亂』情『迷』的模樣對咱家來說就是毒『藥』。”裴徊光湊過去,溫柔親吻沈茴『迷』離的醉眸,音里帶著笑,“得見寶寶這酣『淫』的模樣,就是咱家最大的快感。”
沈茴反應有些遲鈍,別樣的情緒在心間蘊卷。她眨眨眼,慢吞吞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轉過身去,背對著裴徊光。縱使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還是聽見裴徊光低低的笑。
這個樣子……好像說的是真話。
“你來時我抱著東西,不是因為……”沈茴有點心虛地咬了咬唇,才繼續說下去,“而是因為我在里面藏了一封信,一封你的信。我、我取不出來了……”
“信?”裴徊光坐起身來,去拿箱枕里的角先生。
沈茴又慢吞吞地轉過身來,望著裴徊光:“決定弒君前一夜寫好的遺書。”
沈茴嬌嬌地加一句:“只你一個寫了遺書哦!”
裴徊光瞥了沈茴一眼,將角先生倒扣過來,輕輕一扣,一股力道送進去,磕在花棱里信終被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