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又不相信,不相信你還非得問!”廖停雁哭著撲到榻上,抬手甩了尸體一耳光,“我早就準備好跟你一起走了,你現在又說讓我一個人好好活著,你這個傻逼,你給我起來!”
瑾德和太子滿臉驚嚇,從沒見過皇后這個樣子,忙不迭地上前阻止她,將她和司馬焦的尸體隔開。
廖停雁在榻邊放聲大哭時,厚重的喪鐘聲,穿透重重宮墻。
……
陳韞睜開眼睛,罵了一聲,“那狗皇帝好算計,最后來了那麼一手,就算原本不愛他,最后也要被他感動了。”
——“此世界不論劇情線還是感情線全面偏移,找不回來了。”
陳韞怒道:“我知道,不用再提醒我,我又不是只有這一個世界。”說罷他一甩袖,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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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雁從熟悉的夢魘中清醒過來,她坐起身,看著自己腳下踩著的毛絨毯子,抬手打開了旁邊床頭柜上的一盞臺燈,從亂糟糟的爽膚水和面膜紙巾堆里摸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才剛到凌晨五點。
“呼——”鄒雁往后倒在床上,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回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個月了,隨著時間越長,她腦海中屬于‘廖停雁’的一生越來越像是一個夢,好像罩上了一層輕紗。但那段記憶又讓她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很多小事,她都需要很久去回憶,才想的起來。因為這樣,她在公司請了一個月長假。
明天如果還不去上班,大概這個工作就要沒了。
有殘酷的現實一對比,越發顯得那些年閑著沒事吃了睡的日子,好像是假的。
鄒雁起身換了衣服,出去晨跑,聽著音樂,沿著附近公園的湖邊跑三圈,跑到精疲力盡,什麼都不想。
回到公司那天,對幾個和她打招呼的同事,鄒雁都有些想不起來她們是誰,低效率工作了一天,事情才慢慢上手。
“鄒雁,你病好了沒啊,我看你今天還是有點怪怪的,也不愛說話了。”
鄒雁笑起來,“去啊,去哪吃?”
幾個人說說笑笑收拾好東西下班,走進電梯,下到第九層,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年輕男人穿一身西裝,臉色蒼白,看上去脾氣暴躁,很不好惹的陰著臉。鄒雁望著他,瞬間失聲。
其他幾個女同事也停了話頭,有些尷尬的擠在一處,低聲打招呼,“魏經理。”
男人沒說話,看了她們一眼,又看了眼鄒雁,隨即轉身,等電梯一打開就帶著幾個人走進了六樓會議室。
鄒雁聽著幾個同事嘰嘰喳喳,有些回不過神,直到一人拉了她一下,“鄒雁,這段時間你請假還不知道吧,剛才那位是上個星期空降下來的太子爺,總公司大老板的兒子,分派到咱們這里來歷練的。”
鄒雁:這是什麼狗血轉世劇情,為什麼這人長得那麼像司馬焦?還是我瘋了,看誰都像司馬焦?
“不知這位下凡的神仙尊姓大名?”鄒雁問。
女同事被她逗得直笑,哈哈了一陣才說:“叫魏焦。”
鄒雁:“撒嬌的嬌?”
女同事繼續笑,“不不,是燒焦的焦。”
鄒雁:明白了,是司馬焦的焦。
和同事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鄒雁心里一直回蕩著那些經典的霸總劇情——“我家有十萬個這樣的公司,有十億個你這樣的保潔小妹……”“女人,你接近我,不就是為了我的錢嗎。”
“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呸,霸總個屁,他不是天王老子了,她也不是絕色美人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廖停雁去陪了司馬焦,現在鄒雁可不用被迫和什麼魏嬌嬌談戀愛。
她鄒雁,就是窮死,死外邊,辭了這工作,也不和魏焦談戀愛。
第二天,鄒雁在電梯再度偶遇魏焦。這位新經理,她上司的上司,一個高貴冷艷脾氣暴的小白臉,出了名的不喜歡理人。
有一種熟悉的,被暴君支配了的錯覺。鄒雁假笑,“我確實是公司員工,美術部的,叫鄒雁。”
中午在食堂吃飯,又遇到了這位太子爺,他竟然和普通員工一樣吃食堂。廖停雁不自覺去看他的餐盤,根本沒吃兩口就倒掉了。她心中頓時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蕭索,司馬焦有了皇后廖停雁,吃飯自覺多了。
算了算了,這個是魏嬌嬌,又不是司馬撒嬌,不吃飯關她什麼事。
下午在茶水間,鄒雁又看到太子爺,在茶水間倒茶。
鄒雁:“……”您自己的十二樓沒有茶水間嗎?非得跑到十樓來喝水?
魏焦倒了水,滿臉不耐煩地倒出兩粒藥吞了,猛灌水。見鄒雁看著他,他也扭頭看過去,看了一會兒后說:“這是藥,不是糖。”
鄒雁: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
她還是假笑,喊了聲魏經理,端著水杯準備走,魏焦叫住了她。
鄒雁轉身,魏焦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在一起?”
鄒雁:“……??”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好好像沒聽清楚?
結伴來茶水間喝水剛好撞上現場的幾位女同事們:“……???”我們聽到了什麼驚天大八卦?
第二天,關于鄒雁和空降太子爺談戀愛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公司,連門口保安和門衛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