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絨:“對對,老板真是我看過最精致的女人……男人!”
郭錢小朋友,欣慰地看著親媽和干爹相談甚歡。
他們一起去吃飯,郭絨郭錢還是那樣胃口好,搞得淳于息也一不小心吃多了。吃完,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慶幸,還好選的是一件看不太出來肚子的裙子。看來輕易不能和她們兩個一起吃飯,否則以后那一衣柜的漂亮小裙子都要穿不下了。
郭錢自從認了干爹就一直莫名興奮,這會兒吃完了,他一手牽著淳于息一手牽著郭絨,走路都帶蹦跶,“真好!我覺得我現在好幸福哦!我和別的小孩子一樣了!”
淳于息聽了這童稚言語,憐惜地看著孩子,眼里一片慈愛。但郭絨親媽顯然比他這個新上任的干爹更了解自己兒子,她瞇起眼睛瞅著郭錢,想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裝起可愛還毫無痕跡地賣慘。郭錢注意到親媽的眼神,朝她露出無辜的神情,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個毫無心機的小男孩。
淳于息:“誒,兒子乖,帶你去買衣服。”
說是給兒子買衣服,但是到了商店,他先沖著化妝柜臺去了。他非常熟練地選了一套化妝用品,然后送給了郭絨。
郭絨沒想到他會先給自己買東西,有點驚訝,扣了扣手嘖了兩聲:“這個,其實我平時也用不上。”但是不用的話,好像太對不起剛才看到的那個價錢了。
淳于息宛如一個知心姐姐:“也不是要你每天化妝,其實化妝這種事也算是一種生活的儀式感,哪怕你只是簡單描一個眼線,或者涂一個口紅,站在鏡子面前你都會覺得今天的自己更美麗,能用更好的心情和面貌去面對一切。
化妝其實不是為了給別人看,而是給你自己看。”
郭絨:“老板真不愧是老板,說得忒有道理,那麼問題來了,我不會化妝。”
簡單,淳于息打了個響指,推著她坐到不遠處的試妝臺上,示意讓柜臺后的店員給她試試妝。淳于息也是熟客了,大家都知道這位不說話的漂亮姐姐,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看他帶人一起來買化妝品的。只是那位柜臺小姐姐大概是新招的,不太熟練,淳于息看見她描眼線的動作,微微一挑眉,上前輕輕拍了拍小姐姐的肩,示意她退后讓自己來。
淳于息拿著眼線筆,用手指拈著郭絨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上手。他給自己化妝熟練,給別人化妝也熟練,動作輕巧,郭絨幾乎沒什麼感覺,只覺得眼皮一涼,一會兒淳于息就放手了,拿著鏡子給她照了照。
郭絨看了看,覺得特別神奇,自己的眼睛似乎大了一些,眼皮的層次多了,瞧著有神了些,斜著眼看人的時候竟然還有一點嬌俏。
淳于息卻不太滿意,當場拆了買的那套化妝品,取了一套口紅出來,先拿一支在手背上試了試色,在燈光下對比了下郭絨的臉,不太滿意,又換了支。他輕輕捏著郭絨的下巴,拇指往下示意,讓她微微張開唇,給她描繪唇形。又抿了抿自己的唇示意她照著做。
郭絨:“……”老娘活了這麼久,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幫忙化妝,這感覺……還有點小爽?
淳于息放開她,眼神移到她的頭發,讓店員幫忙拿了梳子和皮筋以及幾個小夾子過來,他又在郭絨頭發上動起手來。
他的手指又長又白,是一雙很適合在各種樂器上舞動的手,夾著郭絨那頭稻草黃的半短發折騰的時候,靈巧非凡。
最后等他大公告成,郭絨端著鏡子想,老板這真是太專業了,如果不做游戲,去搞美容美發新娘化妝也完全沒問題。幾個柜臺店員也圍著郭絨夸,夸郭絨長得好看,又夸淳于息技術好,還有夸她們姐妹感情好的。
郭絨:“……”姐妹,你知道你們夸的這位仙女姐姐,是個男人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郭絨被淳于息這麼稍稍一打扮,覺得自己走出去的步伐都飄了點,走路帶風,非常有勁。
她一馬當先走出去,停在一家鞋店,招呼淳于息和郭錢進去。
淳于息:“你要買鞋?”
郭絨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我也要送你個禮物。”
淳于息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郭絨走到高跟鞋區,瞧著那些高跟鞋,露出迷之微笑。
淳于息是拒絕的,高跟鞋他能穿,但是,他這人本來就高,再穿個高跟鞋,身高就能傲視百分之九十九的男同胞了,他一向注意,女裝的時候要給大家留一條活路,因此都是穿的平底鞋。但郭絨打定了主意要送,把他按著坐在椅子上,選了一雙鑲水鉆的高跟鞋。
淳于息更加想拒絕了,這個審美他不能接受。
那一雙上面鑲的水鉆更大了,充滿了一種‘你敢低頭看我就敢閃瞎你狗眼’的土豪氣息。
值得慶幸的是,這兩雙都沒有適合淳于息的尺碼。雖然他女裝棒棒的,但是畢竟是個男人,那腳還是很大的。
導購員目測了下淳于息的腳尺碼,帶著專業的自信笑容:“沒事,雖然這位女士的腳尺碼大了一點,但我們這里還有很多其他適合的鞋,我拿來給你們挑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