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種傳言,柳青碧嗤之以鼻。他和這個弟弟互相看不順眼多年,從小就一直作對,哪里能不了解他,畢竟最了解一個人的除了他自己,就是他的敵人。所以他萬分肯定,渤與自己一樣,有著野心和狠心,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被女人所牽絆住腳步的。
他待在定海府,并不和渤那些嫉妒紅眼的姬妾們打交道,之前他自己那些女人,已經讓他吃過一次苦頭了,不會再傻到在這里吃第二次虧。
所以他的作用更類似于定海王身邊的客卿,偶爾會給他建議和消息。其他時間,他都獨自待在定海王給他劃分的院落里,不知在思考等待什麼。
在定海王眼中,柳青碧這個女人,聰明、漂亮、心狠,又有著一股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神秘感。要說她的身體不能修習武技,就是個柔弱女子,但他看到這女人的眼睛時,卻會下意識覺得心中一緊,升起幾分警惕,那并不是應該屬于一個柔弱女子的眼睛。
她對人冷淡,仿佛周圍一切都不能挑動她的情緒,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樣一個矛盾又有著無數秘密的女人,當然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激起他們內心的征服欲。
定海王與柳青碧相處后,親耳聽著她計劃何奪取定川王的勢力,說出許多關于定川王下屬的秘密,全心全意幫助他發展勢力,甚至她還能毫無怯意地謀算著如何令他走上至高之位。這樣有膽識的女人,在讓他覺得可怕的同時,心里也不免有幾分欣賞。
老實說,定海王還真有些看上柳青碧了,而他心中覺得柳青碧對自己感覺定然也不一般,不然為何她每次看著自己都有些眼神閃爍,也只有對著他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一些冷淡之外的其他情緒。
為此,定海王很是自得。
當然,柳青碧并不知道這個噩耗——他只是在有目的性地養豬,誰知道豬會想這麼多。在定海府兩年,柳青碧和定川王相處一般,見面從來只說正事,沒有了蚩在身邊虎視眈眈想睡他,柳青碧甚至經常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女人身體,畢竟他還是當男人的時候更多。
定海王心中雖然蠢蠢欲動,但也有顧慮,哪怕心里有那麼些意思,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他畢竟還是想從柳青碧這里得到更多,所以選擇徐徐圖之,免得把人嚇跑了。
這一日,是定海府中元日大宴,今年的大宴十分熱鬧,定海府主人武技提升一個等級,并且在這一年收攏了兩方勢力,儼然成了東部勢力最大的王族,跟隨他的下屬臣子們當然高興。
這樣的大宴,哪怕是柳青碧也難得被定海王邀請到場。對于很多人來說,柳青碧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都說定海王殿下極為喜愛此女,才會將人藏起,不讓她輕易見人,此時她一出現,不知有多少人或明或暗在注意著她。
而定海王對她的重視更令人疑惑,因為對這麼一個女人,定海王完全是以對重視的客卿態度去對待的,她的位置也并未安排在姬妾一處,而在于客卿下屬們一方。
“本王能有如今的風光,青碧功勞不小,來,本王敬你三杯。”
眼見定海王端酒要敬,柳青碧也毫不客氣地受了。
定海王表現得如此,讓席上眾人更加奇怪,多多少少都趁著酒酣之際端著酒去試探柳青碧幾句,不過沒人敢對柳青碧有什麼輕薄之舉,大家心里明鏡似的,這兩人肯定是勾搭在一起的,柳青碧肯定就是主子的女人!
之前確實不是,不過……這一夜過后就是了。
清晨,柳青碧從床上坐起,一張臉綠的泛青,非常精彩。身邊的定海王還大喇喇睡在那,神情滿意,顯然過了一個不錯的夜晚。
柳青碧的牙齒發出咯咯響聲,雙眼利劍一般盯在定海王臉上,差點沒忍住直接過去搞死這玩意兒。
在這樣充滿殺氣的注視下,定海王迅速醒過來,他見到了柳青碧那糟糕的表情,悠然一笑,伸手攬住她:“青碧不要生氣,昨晚我們都喝多了,更何況你不是也很舒服嗎。”
柳青碧沒說話,光是壓抑著心中的殺意就耗費了他幾乎所有的自制力。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這具身體竟然那麼不能喝酒,迷迷糊糊被渤送回來后,就給他騙上了榻。確實不痛苦,但就是因為爽,他現在清醒之后,才更加覺得惡心反胃,無法接受。
想他一直以來覺得自己算老大,天才排老二,不可一世的人物,哪里想到有朝一日會被死對頭當個女人給上了。
——“冷靜冷靜,睡就睡了,你以前也睡過那麼多女人,強奸強迫這種事你也沒少做,現在就當還債了。”
系統看似安慰實則煽風點火的話,還真讓柳青碧稍微冷靜了些。
他忽然想起了在一些小世界里,自己為了得到女主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