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是二十萬,多一分都沒有!”
這話一出,連許志文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今天上門,抱得就是狠狠敲老三一筆,再怎麼也得從他手里拿出一百萬來吧?結果許父說得這麼耿直,他那個脾氣,說是二十萬,那肯定不會再多一分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在心里恨得牙癢癢,許曉娟一副難過的表情:“三哥,你要這麼想就沒意思了。你要不是我哥,我也不會低三下氣來求你。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當妹妹的也不會強人所難,二十萬就……”
她話還沒說完,許摘星突然出聲打斷她:“小姑,你市里不是還有兩套房子嗎?”
許曉娟:“?????”
她一臉驚恐地看向旁邊笑吟吟的許摘星,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市里買房這件事,除了她和她老公兩個人,誰都不知道,這丫頭怎麼知道的???
老公家當年拆遷,除了賠的拆遷款外,還賠了三套房子,她當時非常有主見性,很快把那三套房子賣了,轉手就在市里付了兩套首付。
幾年過去,市里的房價早就翻了好幾番,她簡直做夢都要笑醒了。
現在被許摘星一語拆穿,屋內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她,連許志文都不知道還有這事,震驚喊她:“曉娟?”
許曉娟一個激靈,趕緊道:“哪有的事兒,我一輩子都在鎮上過,哪有什麼市里的房子。摘星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
許摘星笑了下,慢悠悠道:“一套在海山路,一套在濱江路,兩個地段都很不錯啊,靠山觀江,都是市政府重點發展區域,房價漲得挺快的吧?小姑你要是真沒錢,隨便賣一套,夠你吃喝一輩子了。
”
許曉娟這下真是面如土色,嘴唇都慘白了。
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國剛跟她說的嗎?可是國剛跟這丫頭不熟啊!怎麼會跟她說這些?難道……難道是上次大哥的葬禮上,她偷聽到的?
話不用多說,許曉娟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
許父當即大怒,拍案而起:“這就是你說的沒米下鍋?!你家米沒有,房子倒是很多啊!”
許摘星覺得她爸有時候懟人也怪厲害的。
許母在內心冷笑兩聲,許家這邊的親戚,除了過世的老大和她老公,她一個都看不上。她把許摘星往后扯了扯,一臉憂傷地看著許曉娟。
“曉娟,你是不知道,老許的公司這兩年年年虧損,只出不進,家里全靠我一個人撐著。但你說,我那點工資能做什麼?今年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吧,他說什麼要重整公司,又啪嘰一下全投進去了,一分都沒給我剩啊。眼見著摘星就要考大學了,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哪能不花錢?剛才說要給你的那二十萬,已經是我從牙縫里擠出來,存著以防變故的。你現在不需要了也好,也能讓我喘口氣,畢竟世事無常,萬一哪天生個病出個事,難不成,還要來找你這個妹妹救濟嗎?”
裝窮,誰不會啊。
許曉娟一聽這話,不對啊,怎麼變成了那二十萬她不需要了???
她要啊!二十萬也是錢啊!
她正要說話,許摘星搶先道:“小姑,我媽在市里認識很多人,你那兩套房子地段好,肯定很好賣,你讓她幫你聯系嘛,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許母:“對對對,來來來,曉娟你把你那個房子的地址啊,有多大啊,朝向啊都跟我說說,我保證,不出三天,給你找到買家!”
許曉娟:“…………”
許母就這麼把許曉娟拉走了,客廳只剩下許志文和還在生氣的許父,許摘星靠著櫥柜抄著手,要笑不笑地盯著許志文,悠悠道:“二伯,你呢?剛才光顧著聽小姑說了,你今天登門,是有什麼需求啊?”
許志文:“…………”
許曉娟個沒腦子的把功利心暴露得這麼明顯,他要是再開口,不就擺明了是來吸血的嗎!還有許摘星這丫頭,邪得很,他真不知道自己一開口,她又有什麼話蹦出來。
只得咬牙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陪小妹來,我雖然破產了,也還沒到沒米下鍋的地步。”
許父沉聲說:“對!許家男人,個個脊梁骨頂天,倒了再站起來就是,二哥你是我們中最有文憑最厲害的一個,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重振雄風。”
許志文知道這個老三腦子一根筋,這麼說倒真不是在挖苦他,而是情真意切地相信他很厲害,很快能站起來……
他更沒話說了,只能干笑著點頭。
最后許母留他們吃飯,兩個人都說有事,匆匆告別就走了。吃飯的時候許父問:“曉娟同意賣房了嗎?”
許母慢悠悠道:“沒有,她說她突然想起來,銀行里還有一筆理財款,可以度過眼前的難關。”
許父:“…………”
這麼一鬧,許父對這個哥哥和妹妹更寒心了,想到自己這些年對他們的幫襯,頭一次有了一種后悔的感覺。
簡直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還嘲諷我女兒做裙子,做裙子怎麼了?!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隨隨便便做裙子的嗎?!氣死他了!
雖然趕走了兩人,但許摘星還是有點擔心許志文要作妖,晚上睡覺前去書房找許父,若無其事地交代:“爸,星辰有什麼新的進度和計劃,你記得隨時跟我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