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燃一巴掌把他拍開:“去去去,隊長,還是來我們公司吧!我們公司也不錯啊!電影資源這塊兒超棒的,你來了你以后就是影帝!”
應栩澤:“你們只有電影資源,我們全方面發展!”
然后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雖然解散了,還是那個狗比團。
慶功宴一直開到凌晨,大家喝了不少香檳,又醉成一團,最后被各自的助理塞上車。岑風照常是清醒的那一個,走在最后,出門的時候,看見許摘星捧著個巴掌大小的草莓蛋糕等在外面。
演唱會結束后,她的小姐妹們受現場感染,也都哭成了淚人,許摘星就陪著她們去吃夜宵開導安慰,沒能來參加慶功宴。
直到剛才把小姐妹們送上車,才急急忙忙趕過來。
看到岑風出來,捧著小蛋糕蹦到他面前,開心地說:“哥哥,出道一周年快樂!”
小蛋糕上放著一顆草莓,還沒吃就已經感覺到甜了。
他伸手接過來,有點無奈:“這麼晚了還跑來做什麼。”
許摘星就抿著嘴傻笑。
尤桃剛好進來,看見許摘星也不意外,“車來了,走吧。”
三個人一同走到停車場,上了車,岑風說:“先送她。”
許摘星把雙肩包取下來放在腿上充當小桌子,幫愛豆把蛋糕盒子打開,“哥哥,你快嘗嘗好不好吃。”
他依言拿勺子挖了一塊,在她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看到愛豆吃東西她就開心,美滋滋地看著他吃完一整塊小蛋糕,又麻溜地把空盒子收起來。
窗外閃過霓虹夜景,車內有些安靜,許摘星一會看看外面,一會又轉頭看看身邊閉目養神的愛豆,來回了好幾次,岑風突然睜開眼偏頭看著她:“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她心尖抖了一下,抿了抿唇,好半天才遲疑著問:“哥哥,你……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岑風還沒回答,她又趕緊補充一句:“哥哥我只是好奇,你不要有負擔!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岑風笑了笑。
他嗓音溫和:“我會跟中天解約。”
許摘星眼里閃過一抹喜悅,轉而又有點緊張:“然后呢?”
岑風看著她眼睛:“然后成立個人工作室。”
許摘星一愣。
他笑了下,認真地對她說:“我會留下來,留在這個舞臺上。”
他喜歡的女孩,熱情明媚,喜歡看他跳舞,希望他被世界深愛。她那樣優秀,他其實給不了她什麼,只能竭盡所能,去實現她的愿望。
許摘星眨了下眼。
眼里淚光閃閃的,卻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好!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比起背靠經紀公司,個人工作室會很難。無論是維權還是資源方面,都會在無形之中受到資本的壓制。
但既然是他想做的,再難,她也會幫他把路鋪平。
演唱會結束之后幾天,ID團開始跟辰星解除限定經紀合約,回到了各自的公司。幾個人陸續搬離了別墅,岑風本來讓尤桃幫他租一套房子。
尤桃跟許摘星一說,回來就告訴岑風:“公司讓你先在這住著,等你解完約,工作室的事情處理好了,再搬出去也不遲,反正還剩兩個月的租期。”
岑風也就沒推脫。
吳志云還給他帶了一個專門處理藝人合約糾紛的律師過來,替他出面跟中天談解約的事。
目前中天手里只有他一份兩年的練習生約,如果對方愿意和平解約當然最好,如果不愿意,也就是賠個幾十萬的解約金,屬于小案子,方律師根本就不覺得會有什麼問題。
結果當他拿著岑風的委托書上門時,中天法務部直接獅子大開口,要求岑風賠付五千萬的違約金。
方律師從業多年,身經百戰,不要臉的無賴也見多了,但無賴到中天這種程度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只是略一思考,就知道中天這麼做的原因了。
他們不甘心。
這位爆紅的頂流是他們公司的練習生,卻從未為公司帶來任何利益,甚至出道都是在別家公司出的。現在火了,拍拍屁股想走人,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中天要求天價賠償,岑風方不同意,就只能走法律程序。
從提起訴訟到法院受理再到開庭審理,判決,這個過程至少半年。
這半年時間,岑風仍屬于中天旗下練習生,不能私自接任何活動和行程。
變相雪藏。
雖然最終中天會敗訴,但他們拖了岑風這半年,讓他不能出現在公眾視野,期間沒有任何作品和行程,對于一個藝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方律師憤怒地將對方的無恥行為轉述給岑風時,他倒是很平靜:“那就起訴吧,辛苦了。”
他能平靜,其他人可平靜不了。
吳志云把這件事告訴許摘星時,肉眼可見對方臉上露出了“我要他死”的暴怒神情。
看大小姐捏著拳頭手指骨都泛白了,吳志云趕緊給她順毛:“冷靜冷靜,別把自己氣出病來,中天你還不知道嗎,就這德行,我們再想想辦法。”
許摘星面無表情:“嗯,想辦法,你別說話,我安靜地想一想。”
吳志云默默走到一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