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無用,只能認錯,先示弱一段時間,等風波平息再用其他方式洗白,這是娛樂圈共用的公關手段。
她道歉一出,態度又這麼誠懇,還真有些腦殘粉立刻選擇原諒。本人長得又漂亮,不少顏狗都覺得長得漂亮的人犯點錯也沒什麼,人家都道歉了,也不要咄咄逼人了。
互聯網總是這樣,生死都能揭過,何況只是感情問題。只要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可以選擇寬容和遺忘。
許摘星看著那條微博下安慰她原諒她的評論,想起曾經岑風自殺后沸沸揚揚的聲討消失在資本干涉之下,很平靜地笑了一下。
節目組的擔心不是沒有緣由。
鄭珈藍發完道歉聲明后,就一直給黃氏的太子爺打電話。打了幾個小時,此刻終于打通了。
她眼眶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戚戚然道:“巖哥,你終于愿意接我電話了。”
黃巖的語氣聽上去很敷衍:“工作忙,怎麼了?”
鄭珈藍哭著道:“我們的事……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黃巖笑了一聲:“我們什麼事啊?”
鄭珈藍一僵,哭都忘了:“巖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黃巖語氣散漫:“行了,就到這吧,以后別給我打電話了,我對你,也夠仁至義盡的了。”
鄭珈藍僵坐在床上說不出話。
資本有多無情,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黃巖有些不耐煩:“沒事我就掛了啊。”
鄭珈藍嘴唇咬出了血,沒再哭哭啼啼,勉強笑了一下,聲音聽上去很虛弱:“巖哥,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拂。”
黃巖語氣這才好了些:“沒事兒,你早點休息吧。”
說著就要掛電話,鄭珈藍急急喊住她:“巖哥,那節目你還投嗎?當初你是為了我才投的這個節目,現在我退出了,你是不是要撤資?”
她話沒說完就被黃巖打斷了:“撤什麼撤,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那點事兒啊?而且那節目收視率不是挺好?賺錢的買賣。行了,就這樣。”
聽筒里傳來冰冷的忙音。
鄭珈藍捏著電話跪坐在床上,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電話那頭,同伴叼著雪茄笑道:“對美人兒這麼不耐煩啊?”
黃巖一手摟著一個嫩模,笑呵呵的:“剛好玩膩了,該換口味了。”
第二天,鄭珈藍被叫到公司簽代言的解約協議。
她身上好幾個代言都提出了解約的要求,加之整晚都沒怎麼睡,去公司時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她平時為人就比較高傲,走的是高冷女神人設,私下待人也很高冷,欺負新人給人臉色的事也沒少干。現在跌落云端,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
往常她一到公司,又是端茶又是送水,高層辦公室隨便進。今天卻足足在休息室等了半個小時,開完會的高層才派人過來叫她。
進去之后多余的話沒有說,直接讓她簽解約協議。合約中本來就有規定,若是代言期間有一方曝出丑聞,另一方有權要求解約賠償,這筆賠償費也要她自己出。
出了這種事,這一兩年的時間內,她是翻不了身了。
中天一直都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公司,昨天能全力捧你,今天也能毫不猶豫地放棄你。高層見鄭珈藍簽完合同還坐在那不走,耐著性子問:“還有什麼事嗎?”
鄭珈藍牙根緊咬,努力克制著憤怒:“羅總,爆料這件事是誰干的?查出來了嗎?”
羅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很嘲諷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圈子水有多深還需要我告訴你嗎?珈藍,不是我說你,你也不是新人了,這種事查不到源頭的,你在圈內多少敵人,自己心里有數吧?”
他們靠這種手段搞死過多少明星,早就見怪不怪了。自己不干凈,就別怪被人抓到把柄。雖然被毀了這樣一個賺錢的藝人他們也很生氣,但資本市場就是這樣,犯不著為了一個鄭珈藍去跟其他資本硬碰硬。
中天逐年式微,已經禁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
鄭珈藍一臉的不服氣,“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羅總敷衍道:“我們會查的,你放心。”
鄭珈藍哪能聽不出他的敷衍,咬著牙道:“羅總,我懷疑這事兒跟許摘星有關系。”
羅總一愣,腦子里閃過一個優雅精明的形象。對于普通人而言,許摘星只是一個大名鼎鼎的設計師,但對于圈內高層而言,這個名字就意味著資本。
辰星娛樂如今已是圈內無可撼動的存在,且不論許摘星家世顯赫,許家星辰地產已是豪門新貴。連中天的CEO見了許摘星都要退避三舍,遑論他們。
這女人惹誰不好,居然去惹許摘星。羅總也知道這位許董平時為人低調,不喜露面,如今中天跟辰星還有合作在身,可不能因為這顆棄子得罪對方。
羅總一臉冷怒:“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說了我們會查的。你不要自做主張擅自行事,聽明白了嗎?”
鄭珈藍還想說什麼,被對方下了逐客令。
從公司離開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周圍那些如芒在背的視線。
……
外界發生的這一切,對于岑風而言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