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病的緣故,這段時間殷墨一直沒有碰過她,身體率先蘇醒。
等她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時,將臉埋在他脖頸,聲音有點悶:“抱緊我,殷墨。”
下一秒。
便感覺到男人火熱堅實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攏入懷中,密不可分。
她心里安定幾分。
唯有這樣毫無隔閡的親密,才能讓她心里的慌亂消散。
晨起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大床上。
她感覺自己像是嬌花一樣,幾乎被碾碎成泥。
殷墨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的時候,她也不愿意松手,整個人恨不得與他黏在一起,形影不離。
后來的時間。
無論殷墨走到哪里,傅幼笙都黏在他身上。
殷墨也從來沒有抗拒過她的粘人。
浴室,衣帽間,客廳,露臺的落地窗前,甚至于餐廳島臺上,所有常去的地方,都留下他們縱、情過后的痕跡。
偏偏他們旖旎□□的越多,傅幼笙心里越焦慮。
那大概是他們九年里在一起最長的最密集的時候了,形影不離的黏了三個月。
直到,在一次殷墨半夜下樓喝水,恰好她醒來沒看到殷墨的身影。
她下樓找到殷墨后,緊緊地攥著男人勁瘦有力地腕骨,突然提出:“殷墨,我想結婚了。”
黑暗中,殷墨站在敞開的冰箱旁,垂眸靜靜地看著她,冰箱冷氣簌簌的往外冒,她甚至能感覺到渾身冰冷。
紅唇張了張,剛要開口。
沒想到。
男人緩緩吐出低啞的一句話:“好,我們結婚。”
她現在還能想起來,自己當時心臟都差點跳出來,高興得懵了。
像是多年追逐,終于夢想成真。
殷墨效率很高,第二天起床,在她懵懵懂懂懷疑昨晚是不是一場夢的時候,殷墨直接帶她去了民政局。
看著結婚證上他們兩個人的照片,她終于心安了。
而那部她出道的民國劇組也正式開機,后來她進入娛樂圈,殷墨也沒有主動公布他們的婚事。
僅有一張薄薄的結婚證,成了她和殷墨愛情里唯一的見證者。
“喂,想什麼呢?”
秦榛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傅幼笙的回憶就此回歸現實。
眨了眨眼睛:“沒事,有點困。”
揉了揉酸酸的眼睛:“你再泡會兒,我先回去睡了。”
秦榛點頭:“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千萬不能相信渣男知道嗎。”
“知道了,秦婆婆,好啰嗦的。”傅幼笙拉長了語調,搖了一下細細的手腕,“明天見。”
傅幼笙剛泡完溫泉,漂亮的臉蛋嬌艷欲滴,走在湯池通往酒店的連廊上,恰好與對面提著行李箱的劇組男主角齊宴之團隊擦肩而過。
雖然沒有跟齊宴之合作過,但總歸是在各個活動中遇見過的點頭之交,況且現在開始,還成了要拍對手戲的同事,傅幼笙禮貌的打了招呼:“齊老師,晚上好。”
齊宴之是真正的科班出身,高顏值與演技并存,實屬難得,雖然出道時間不長,但已經有爆紅的趨向,現在的他,大概就差一座國際主流影帝獎杯,便能穩坐一線小生的位置。
傅幼笙看到這個演員陣容后,就知道,殷墨投資的這部電影,是絕對沒有糊弄她的大IP。是沖著沖獎去的。
齊宴之微微頜首:“我們是同齡人,不用叫老師,叫我名字就好。”
傅幼笙沒有順桿爬,依舊謙虛有禮,透著疏離的矜淡:“那我喊你齊哥。”
齊宴之見她一本正經的,勾唇笑,故意調侃:“好,笙妹妹。
”
開玩笑的語調瞬間拉近了彼此的熟悉度。
“……”
好吧,自己年紀確實比他小。
傅幼笙接受能力極好,“舟車勞頓,不打擾了,您早點休息。”
看傅幼笙離開,齊宴之的目光從傅幼笙那纖細婀娜的背影挪開。
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一邊走,一邊問助理:“我看起來很老嗎?”
助理看著英俊年輕的男人,陷入沉默:“不老……”
齊宴之:“剛才那姑娘看到我怎麼一副看長輩的眼神?”
助理猶豫兩秒,試探說:“大概您的氣質,比起您的長相,長得著急了點?”
齊宴之:“……獎金不想要了。”
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做他長得著急了!
傅幼笙沒有將偶遇放在心里。
一回到酒店套房,就趴在大床上,給殷墨發消息。
剛才在湯池那里想到他們領證之前那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有點想他了。
傅幼笙指尖輕點照片,選了一張剛才泡溫泉時候,秦榛給她拍的一張照片發過去。
此時,遠在北城的御鼎會館。
御鼎會館雖然接待的也是有錢人,但更偏向于娛樂,而非松庭會館的商務。
此時,頂樓盡頭一個包廂內。
殷墨坐在牌桌前,和幾個從小一個院里長大的兄弟玩牌,俊美的面龐在煙霧繚繞下顯得有點薄涼。
骨節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燃燒猩紅的香煙,漫不經心的彈了一下煙灰。
殷墨拾起手邊突然震動的手機,看著跳出來的照片。
漂亮女人泡在溫泉湯池里,水面上朦朧水汽如煙霧繚繞,雪白肌膚若隱若現,勾人眼球,殷墨目光落在她左胸上側,露出很小的朱砂痣,極為的嫵媚顯眼。
眼神頓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