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傅幼笙嚇得渾身僵硬。
熟悉的聲音沒扼住她心口劇烈起伏,整個人卻像是劫后余生一樣。
嚇死她了。
還以為是什麼極端粉絲。
冷靜過后,傅幼笙狠狠的捶了他一下,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怒火。
大概是因為生氣的緣故,眼尾像是沾了桃花。蜜一樣,微微泛著濕潤的粉色,嫵媚又多情。
知道她不會再喊出聲,殷墨松開捂住她唇瓣的掌心,雙手合抱住她的細腰往盡頭一間房走去。
走廊奢靡又華麗,盡頭那間高大金色房門刻著繁復神秘的花紋。
之前來的時候,導演組叮囑過,這間是不能打開的。
然后她親眼看到殷墨用指紋開鎖。
“殷墨,你瘋了!”
“走廊有監控的!”
傅幼笙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說。
殷墨嗤笑一聲,隨著他抱起來的動作,傅幼笙本來就短款的上衣又往上攀爬了一截。
隱約能看到白色蕾絲邊卷起漂亮的半圓弧度。
感受到掌心那不著寸縷的觸感,殷墨語調冷的徹底,剛才她就是這樣,在那麼多男人眼皮子地下又是彎腰,又是坐下。
眼底幽暗的戾氣掩蓋了原本的冷淡薄涼,像是素來冰寒一片的泉水上突然開始燃燒起火焰一般。
又冷又燙,冰火兩重天。
一進房間,房門便被砰地一聲合上。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幾乎從唇齒中迸出來的話:“我是瘋了。”
傅幼笙怔愣一秒。
完全沒想到這樣的話居然會從殷墨口中說出來。
沒等她反應過來。
便被男人扼住下頜,強迫她抬頭看向這個房間。
傅幼笙這才發現,整個房間,四面甚至天花板都是透亮的鏡子。
清晰的能照出他們每一個表情。
鏡子里,他們仿佛黏在一起一樣,密不可分。
中間沒有任何阻隔。
短款的衣服下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到肋骨上方,男人手沒有松開,就那麼抱著她,肌膚相貼。
傅幼笙錯愕的張了張紅唇。
這才感受到敏|感的皮膚表面傳遞到大腦皮層那陣陣的顫栗。
再往上一點點,幾乎要碰到了她最幼軟的地方。
“你想做什麼?”
四周圍著似乎像是壓腿的欄桿,傅幼笙被殷墨按在欄桿上,骨頭柔軟,整個人幾乎順著腰肢彎成一個弓形的弧度。
男人冰涼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她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在此時展現出來。
但凡殷墨想要對她用強,傅幼笙就完全掙扎不開。
有時候她能感覺到身體跟心似乎是分開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愛殷墨了,但沒想到……這麼多年的身體親密,早就讓他們的身體形成最契合的一對,身體拒絕不了他。
“想做什麼?”
殷墨粗糲的指尖慢條斯理沿著她纖細柔嫩的脖頸往上,最后落在那殷紅色的唇瓣上。
“上次在景園公寓,你還欠了我一次,這次該還回來了。”
傅幼笙:“……”
她被按在那細細的桿子上,苦苦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像是被束縛住了一樣,整個身體懸空,他那像是巡視疆土一樣,不斷挑動著她神經的長指,是唯一的支撐點。
殷墨放肆的想要懲罰她,薄唇埋在她脖頸處,放肆的汲取她身上的甜蜜淡香,微微張開唇時,又忽然失去了原本的溫柔,狠狠的咬了上去。
雪白的頸子上,瞬間出現一個鮮艷的咬痕。
聽到她驚呼一聲。
殷墨又像是安撫一樣,將那咬痕親了個遍。
甚至來不及將她腰間那條高腰的百褶裙褪下。
……
傅幼笙瞳仁渙散,仰頭看著天花板那面圓形鏡子里映照出來他們此時靡烈的身影。
細白的腳踝處掛著一縷白色綢質拼接薄蕾絲小布料。
圓潤如珍珠般的粉色腳趾在半空中滑過一下下的弧度,宛如安靜海面上那突然被海風刮起的層層波瀾。
直到她嗓子都啞了。
殷墨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躺在地板那已經臟的不成樣子的西裝外套上,殷墨讓傅幼笙躺在他胸口,不讓她接觸地面的冰冷。
指腹捏著她的小耳垂,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漸漸平復:“就你這個小身板,連我一個人都滿足不了,還選什麼后宮三千?”
“嗯?”
傅幼笙終于明白他今天為什麼突然有病跑來這里睡她。
甚至潔癖如他,都不介意在外面做。
做完甚至也沒嫌棄,還抱著她躺地上給她當肉墊。
合著半天,這是醋意大發。
傅幼笙突然覺得可笑。
以前想要他吃醋的時候,人家毫不介意。
現在她就是拍個節目而已,就火急火燎的沖過來,這是想做什麼?
傅幼笙看著他。
被滋潤得泛紅的唇瓣緩緩吐出:“可是,跟你有關嗎?”
“未來前夫?”
未來前夫和她眼底諷刺,徹底激到殷墨。
他猛地翻身,將傅幼笙按在透明的地面上。
鋒利的薄唇堵住她的唇,幽邃沉入眸底,眼神逐漸開始失控:“你放心,絕對不可能離婚。
”
莫名的。
殷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秦敘那句話:讓她懷孕,她就會乖乖的繼續當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