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笙終于開口:“走吧。”
“啊?”
“不等殷總了?”
聞亭看著他們等了好幾個小時,終于等到殷總他們出來,卻要這麼離開。
傅幼笙睫毛安靜垂下:“走吧。”
她看到溫秘書已經在路口等著。
聞亭拗不過她。
只好讓司機開車離開。
路過一家24小時藥店時,傅幼笙喊了停下。
然后戴上口罩帽子,親自去藥店走了一趟。
……
一個小時后。
殷墨回到酒店房間門口。
看到了門把手上掛著的藥店塑料袋。
虎口上不小心被酒瓶碎玻璃劃出血的地方,血跡都干了。
沒想到卻被她發現。
殷墨淡漠的唇角終于露出今天晚上第一個上揚弧度。
她還關心他不是嗎。
之前聽到肖沉原說傅幼笙在外面等他,殷墨還不信。
現在……
看著這個藥店的塑料袋,殷墨信了。
她心里還是有他的。
只是不愿意承認。
后退兩步,殷墨看著隔壁那個緊閉的房門,眼底劃過勢在必得,他不會放棄。
殷墨抬起手。
精致修勁腕骨上的腕表顯示――凌晨一點半。
她應該洗完澡睡了。
殷墨這才抬步刷開面前的房門。
現在,他得先把那個不長眼的玩意兒處理了。
第二天。
傅幼笙被聞亭的電話鈴聲吵醒。
“我艸!!!”
傅幼笙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看著手機上顯示還不到六點半:“你一大早發什麼瘋?”
上來就一句粗話。
“殷總太威武了!徐恒州的公司,一夜之間股票狂跌,快要申請破產了。”
“估計等他從醫院出來,得負債累累。”
“不知道得多后悔自己昨天晚上那一頓酒。”
聞亭看著新聞,語調是掩蓋不住的愉悅。
“哈哈哈,徐總這個新聞一出來,劉制片人就給我發來解約合同,違約金一份錢沒少。”
“這怕不是被嚇到了。”
傅幼笙從床上起來,拉開了緊閉的窗簾。
霎那間。
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瀉進來,灑滿整個房間。
傅幼笙走向浴室,將手機開了免提丟在架子上。
“周導這部電影,沒了徐恒州的投資,是不是沒法做了這個項目了?”傅幼笙一邊洗漱,一邊問。
其實周導這個劇本,傅幼笙還是很喜歡的。
而且這個明顯是為了沖獎的,要是這麼廢了,有點可惜。
傅幼笙若有所思。
聞亭聞弦而知雅意:“你是想買下這個劇本?”
“只想買劇本團隊跟導演。”傅幼笙想到自己卡里那幾個億,覺得投資一下好像也不錯。
反正現在投資人已經涼透了。
周導還想要拍這部電影的話,就需要立刻找投資。
還得賠償她上億違約金,這個錢,估計全都得劇組出。
程舒慈得知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簽約這部戲,就被踢出劇組的消息。
她知道,肯定是傅幼笙想要報復她。
也顧不得什麼。
立刻去了傅家。
現在只有傅家能阻止傅幼笙的報復了。
程舒慈哭得梨花帶雨:“傅叔叔,沒想到幼幼現在變化這麼大,竟然手段這麼狠。”
“她怎麼會變成這麼冷血無情啊。”
傅恩忱與傅夫人坐在沙發上。
兩個人還沒有從昨晚才得知唯一女兒早就把自己婚姻交代出去的事情中緩過來。
現在又聽到程舒慈哭訴。
之前傅恩忱幫程舒慈,一則是因為傅程兩家交好,程家人是音樂世家,與娛樂圈本就避無可避,他沒想到程舒慈會求他幫忙,孩子都求上門來了,他幫也無妨。
二則是因為程舒慈說可以進娛樂圈幫忙勸一下傅幼笙,她們兩個從小感情好,她的話傅幼笙會聽。
可是因為她一直跟傅幼笙見不上面,所以請傅恩忱出手幫忙。
傅夫人聽到程舒慈說她女兒冷血無情。
本來柔和嫻靜的臉上表情微微一變。
程舒慈及時反應過來,握住傅夫人的手:“阿姨,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了,不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幼幼跟小時候真的不一樣了。”
“可能我也勸不了她回家。”
想到她跟殷墨的關系,程舒慈垂著眼瞼:“幼幼現在在娛樂圈有靠山,誰都不放在眼里,她這樣遲早會吃虧,畢竟靠山也不能靠一輩子。”
之前程舒慈有意無意說傅幼笙被人包養,還拿出好多照片視頻。
傅恩忱還真的是信了。
并且對傅幼笙恨鐵不成鋼,覺得她墮落了。
還惹得傅夫人哭了好多次。
然而昨晚,傅恩忱從殷墨與傅幼笙口中親自聽到,他們不是包養關系,而是夫妻關系。
相較于被包養,傅恩忱更能接受,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包養這種自甘墮落,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此時聽到程舒慈還欲言又止的提傅幼笙被包養,傅恩忱眉峰緊皺著,語調有點嚴肅:“舒慈,那些撲風捉影的事情,以后別提了。”
“還有這次,叔叔幫不了你。”
說完,他徑自上樓去書房。
留下淚珠欲掉不掉的程舒慈。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傅叔叔這是什麼意思?
傅夫人優雅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遞給程舒慈一張紙巾,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舒慈,就算他們父女鬧的再僵,也是親父女。
”
程舒慈瞳仁不由得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