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烏黑卷長的發絲,被一串細細的鉆石鏈挽起來,露出優越纖細的天鵝頸,耳垂上帶著與鉆石鏈同款的耳環,相得益彰。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首飾,卻足夠匹配。
目光落在傅幼笙雪白耳垂上,此時隱隱泛著一抹緋色。
果然,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
一害羞,就會先耳朵粉紅。
殷墨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猶豫兩秒,最后還是沒有觸碰上去。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控制住。
臨下車之前。
傅幼笙聽到殷墨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真不想讓你被別人看到。”
傅幼笙:“……”
果然,占有欲這個習慣,殷墨也是改變不了的。
不過,他像是隨口說說而已。
率先下車,親自替她開了車門,然后朝她伸出了骨節修長的手。
看著面前熟悉的男人手掌,傅幼笙斂了斂情緒,還是將自己柔軟無骨的小手搭了上去。
掌心那纖指觸手瑩潤滑膩,讓殷墨舍不得松開。
然而傅幼笙下車之后,已經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
如滑膩的小魚兒似的。
幸而――
那只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才讓殷墨堪堪收回了想要去抓她回來的動作。
宴會在北城殷家名下的一處五星級酒店,頂樓宴會廳。
傅幼笙他們到的時候。
高大華麗的金色大門被守在外面的侍應生推開,絢爛明亮的燈光下,里面已經是衣香鬢影,隨處可見的頂級社交名人,正端著酒杯,四處交際。
穿著華麗禮服的名媛貴婦聚在一起,彼此分享著有趣話題,笑得優雅端莊,像是經過丈量的一樣。
這里面,每一位女性都是經過細細打扮的,盛裝出席,這才是真正的爭妍斗艷的現場。
傅幼笙還看到有人裙擺繡著層層疊疊鉆石的,被燈光一照,簡直華麗的閃瞎眼。
穿得太低調,一進去就會成為背景板。
之前擔心自己穿這件旗袍太耀眼,真是想太多。
這就是殷墨所處的世界嗎。
傅幼笙睫毛輕顫了幾下。
甚至忘記了問殷墨,這不是他的相親宴嗎,怎麼什麼人都有,更像是社交宴會。
傅幼笙與殷墨出場時。
卻還是引起了轟動。
大家看著站在殷墨身邊那個一襲紅色華美旗袍的女人,薄綢旗袍裹著她完美的身段,明明是低調不張揚的旗袍,穿在她身上,卻是風姿綽約,盡顯婀娜華艷風情,偏偏一顰一笑,卻是沁入骨子里的風雅端然。
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甚至開始懷疑,這樣的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
殷墨帶著傅幼笙氣定神閑的往里面走。
不少人跟殷墨打招呼。
還有相熟的互相詢問讓人介紹一下殷墨身邊的女伴。
有人笑著說:“這還要介紹嗎,在場的誰沒有看過傅小姐的作品。”
“傅小姐是一名優秀的演員。”
“原來是女明星啊,難怪這麼漂亮。”
“不漂亮能被殷少帶來嗎。”
聽著四下他們小聲議論的聲音。
傅幼笙終于就反應過來,扯了一下殷墨的袖子:“你不是說相親宴嗎?”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家里人還讓你跟男的相親?”
殷墨聽著她的話,親昵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什麼呢。”“這些都是奶奶的客人。”
等等?
誰的客人?
傅幼笙漂亮臉蛋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有點反應不過來。
好幾秒后。
才狠狠掐了一下殷墨的手肘:“你騙我!!!”
殷墨像是感覺不到疼,垂在身側的手將傅幼笙那只小手牽住,然后自然的換了只手握住她,薄唇含笑,迎面走向坐在沙發上那個正在和旁邊幾位老太太閑聊的銀發青色旗袍的殷老夫人走去。
“奶奶,我來看您了。”
殷老夫人看到殷墨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頓時眼睛一亮。
隨即打發了旁邊幾個老朋友:“我孫子來了,等會再跟你們聊。”
幾個老太太年輕時候都是一個大院里住過的。
此時看到殷墨帶著小姑娘,活了七八十年的老太太們瞬間明了,“原來是孫子帶女朋友回來了,成,我們不打擾你們一家說話了。”
老太太們離開時,對傅幼笙笑的和藹。
甚至還感嘆:“哎呦,老殷家要抱孫子了。”
傅幼笙本來笑得還算自然,乍一聽這話,唇角弧度一頓。
殷老太太一把握住了傅幼笙的手:“真漂亮啊,墨墨眼光真好,給我找了個穿旗袍這麼漂亮的孫媳婦。”
老太太本來就喜歡旗袍,平時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出門,身上都是一襲旗袍。
所以她也喜歡穿旗袍的年輕女孩。
尤其是能把旗袍穿出這種風雅感覺的。
老太太眼睛多精明啊,一看自家孫子看人家姑娘的眼神,就知道,關系匪淺。
能領到她面前的,鐵定是未來孫媳婦。
所以直接褪下手腕上的玉鐲子,親自給傅幼笙戴上:“還缺個鐲子,嗯,這樣就更好看了。”
看著傅幼笙纖白柔軟的手腕上戴上那通透玉質的白玉鐲,老太太滿意道。
“殷奶奶,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傅幼笙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就多了一抹溫潤。
當她想要褪下來還給老太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