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的合作伙伴與商界有名有姓的大佬都接到了邀請。
他們本來以為這就是一場以婚禮為名的商業party。
萬萬沒想到。
他們一上島才發現,許多活在課本上的文學家,音樂家甚至于一幅字,一幅畫被拍賣行拍出天價的當世書畫家都在場。
簡直要閃瞎眼睛。
什麼時候殷家還有這麼多文藝界的朋友?
然而――
直到殷臨介紹客人給傅恩忱夫妻認識的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殷家要娶一個女明星,娶得是書香世家教養出來的真正的大家閨秀。
看著那一位位書香世家養大的女孩子們,再看看他們上流圈子所謂的名媛千金,大家沉默了。
雖然不想承認。
但同樣的動作,人家真正有書香世家底蘊養出來的女孩子,確實比他們家里請那些禮儀老師教的富家千金所謂的禮儀,更加優雅得體。
行云流水一樣的自然。
于是不少聰明的商界大佬,已經開始打聽這些人家是從哪里請的禮儀老師。
想要挖到這種真正的禮儀大師到自己家里教孩子。
雖然有底蘊的書香世家心里還是有點看不上商人之家,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人家還是贊賞他們的教養。
本來傅夫人還擔心兩家親朋好友相處會不和諧。
沒想到的宴會廳內,眾人相談甚歡。
想象中的分成兩波的事情沒有發生。
她輕聲在丈夫耳邊說:“你看,大家都在慢慢改變對商人的看法。”
傅恩忱只是冷哼一聲,即便是不認可,也沒有反駁。
“女兒大喜日子,開心點。
”傅夫人今天穿了一身酒紅色的旗袍,非常柔美雅致。
面對妻子,傅恩忱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傅夫人搖搖頭。
算了。
就不該對他有什麼希望。
“你笑成這樣,難怪女兒不要挽著你。”
傅夫人在傅恩忱心口捅了一刀子,然后施施然去接待客人了。
傅恩忱:“……”
眼眸微微一瞇,隱約能看到眼眸里蘊含著幾分難見的失落情緒。
他也不明白,只是因為對女兒寄予太厚重的希望,為什麼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女兒不想認他。
父親罰他跪祠堂。
就連向來溫柔的妻子也開始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像是――
眾叛親離一樣。
傅恩忱重重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
殷臨帶著幾個朋友過來:“親家,這幾位慕名而來,想要拜見一下傅老爺子,老爺子如今可有時間?”
要是以前,傅恩忱早就冷著臉拒絕。
怎麼可能跟渾身銅臭氣的商人打交道。
但現在――
傅恩忱頓了兩秒,臉上掛著有點僵硬的弧度:“當然可以。”
殷臨還真是松了一口氣。
生怕這位傲骨錚錚,沒有煙火氣的親家直接拒絕了人。
本來殷臨也不是不打算引薦的,奈何這幾位都是圈子里的長輩人物,人家親自來參加兒子婚禮,只是一個拜訪的要求,他確實是不太好拒絕。
這不是,便前來問一下親家。
傅幼笙在新娘休息室內,身邊陪著秦榛唯一一個伴娘,一邊化妝,一邊看大廳內的監控視頻。
為了安全,整座小島都有監控設備。
自然,婚禮宴會廳更是沒有死角。
她清晰的看到自家素來清高的父親,朝著幾個商界大佬禮貌微笑。
傅幼笙眼波微微流轉,剛化好唇妝的唇瓣下意識抿了抿。
下一秒。
化妝師緊張的抬起她的下巴:
“哎呀哎呀,口紅抿掉了!”
“哪有那麼夸張……”
傅幼笙無奈順著她的動作抬起小下巴,任由化妝師用唇刷在她唇上重新修修補補。
小聲嘟囔了一句。
“當然夸張,今天可是你最美的日子,不能有一點點的不完美。”
秦榛穿著一身粉藍色伴娘裙,站在她身邊,看著她身上那一襲抹胸魚尾婚紗。
抹胸是手工重工刺繡的,華麗又繁復的花紋蜿蜒往下,凸顯出玲瓏曼妙的身材,最后花枝停在魚尾處,純凈美好中,透著旖旎風情。
配著她那張明艷動人的面龐,簡直絕美。
傅幼笙跟殷墨商量過后,還是決定只是舉辦西式的婚禮。
畢竟會讓客人們比較舒服一點。
秦榛親自給傅幼笙戴上長長的頭紗,雪白纖細的肩膀在白紗下若隱若現,都把她看呆了。
“寶貝兒,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說著她有點手癢癢的,拿出手機對著傅幼笙拍了好幾張照片。
“我是第一個見你穿婚紗的人,嗚嗚,好感動!”
傅幼笙即便是坐在那里,都是自成大片。
根本不需要配合她擺什麼動作。
秦榛看著自己拍的照片,唇角露出蜜汁微笑,然后忽然想起來:“對了,上次我看過的鳳冠霞帔我感覺你穿起來更美啊,為什麼不辦一場中式婚禮。”
“那麼漂亮的鳳冠嫁衣不露面太可惜了!”
聽秦榛提起來。
傅幼笙漂亮的紅唇差點又想要抿了。
幸好她克制住了自己。
沒有再次補妝。
那套鳳冠嫁衣,殷墨自從見傅幼笙穿過一次之后,就堅決不讓她穿給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