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這種香氣卻被石楠花的氣息幾乎完全覆蓋住。
傅幼笙醒來時,已經分不清上午還是下午。
陽光穿過薄薄云層與沒有拉上窗簾的幾乎占了一整面墻壁的落地窗,躺在床上,都能看到遠處像是天藍色綢緞一樣的海面,波光粼粼,閃著有點耀眼的碎光。
傅幼笙遲鈍的眨了眨睫毛。
眼睛有點疼。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的畫面,從浴室洗手臺到大床上,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哭的厲害,眼睛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紅了。
本來她都很困了,殷墨還一邊讓她哭,一邊怕她哭得脫水,還要給她喂水。
她昨晚經歷了什麼,只有自己最清楚。
以后再也不結婚了!
結婚一次感覺自己快要垮掉了。
偏偏昨天婚禮現場她那小小的走神,讓殷墨逮住,利用她的愧疚之心,不斷的哄騙她擺出各種羞人的姿勢。
要不是知道殷墨昨天沒有碰手機,她真懷疑,這個狗男人是不是看過秦榛昨天發給她的那《姿勢合集》小說。
身上綢滑的被子從身上滑下去。
傅幼笙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有點涼。
下一秒。
一雙修勁有力的手臂從身后箍住了她的細腰,男人沁透著熱量的胸膛貼近了她后背。
沒有任何阻隔的肌膚相貼。
傅幼笙倒是不冷了,但有點燥。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從背后環抱住懷中女人,在她耳畔低語:“醒的這麼早?”
“殷太太身體素質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喊著沉啞的性感,在清早大床上,格外蠱惑人心。
傅幼笙側眸瞪著他,白生生的臉頰鼓鼓的。
但是落到了殷墨眼里,在室內充裕的光線下,他對上傅幼笙那雙水波瀲滟的眼眸,似嗔似怒,完全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更像是帶著小鉤子。
撩撥著他的心尖。
傅幼笙沒注意到他眼底神色變化,大著膽子捏他高挺的鼻梁:“你還好意思說,我腿都軟了,胳膊沒有知覺,就連手指都握不起來了!”
女人唇色殷紅,大概是昨晚被親的狠了,說話時候,小嘴不經意微微嘟起。
殷墨握住她的手,啞著嗓子說:“我給你揉揉。”
說著,男人修長手指輕輕按摩柔軟滑膩的小手,粗糲指腹擦著女人掌心薄薄的皮膚,讓傅幼笙不由得身子更軟了。
“殷,殷墨……”
殷墨動了動身子,離她更近了一些。
傅幼笙能嗅到他身上熟悉而好聞的氣息,腳尖下意識繃緊了些。
“別……”
“大早晨的,別鬧了。”
殷墨緩緩一笑,捏了一下她說的所謂又酸又麻的小腿,暗示性很強:“殷太太運動量還需要很大的進步空間。”
“沒關系,我會陪你一起――運動。”
“誰要你陪了――唔。”傅幼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覆來的薄唇堵住了后面的話。
薄綢質地的睡衣下,她只能聽到男人平穩的心跳漸漸加快。
與他手中動作一樣。
下一秒。
傅幼笙便被男人從床上抱起來,三兩步徑自走向落地窗。
窗外光線明亮。
因為已經到了下午的緣故,外面也有不少朋友開始在沙灘上曬太陽、游泳、嬉鬧等等。
傅幼笙面對著落地窗,背后貼著男人結實胸肌的線條輪廓。
整個人被他抵在了冰涼的玻璃上。
纖細的睡裙肩帶順著雪白肩膀滑落在手肘處,旖|旎顏色肆意揮散著它的魅力。
傅幼笙眼底劃過一抹驚恐。
看著外面清晰的人影走動。
只要他們一抬頭,就能看到她跟殷墨意亂情迷的動作。
“殷墨,你,瘋,了嗎,會被看到的!”
傅幼笙心跳陡然加快,緊張的砰砰直跳,快要從胸腔蹦出來,簡直要被殷墨這麼反人類的行為嚇到。
他難道已經變態的想要演什麼活春宮了嗎!
感覺到她的緊張。
殷墨倒是漫不經心,似乎一點都不懼怕被外面正在游玩的朋友們瞧見。
甚至還咬著她的耳垂,低低哄道:“想叫就叫出來,他們聽不到。”
聽不到但是能看到啊。
傅幼笙越緊張,殷墨越是從容,自顧自繼續:“你會很喜歡的。”
“開心的都要流淚了。”
殷墨指腹慢悠悠的摩挲著傅幼笙眼尾細薄的皮膚,喉結輕輕滾動,發出低沉又性感的沉笑聲。
嗚。
狗男人怎麼這麼會顛倒黑白,她這哪是開心的,分明是被他嚇得好不好。
纖瘦羸弱的小身板堅強的掙扎著。
“不行,不能在這里。”
卻被殷墨牢牢箍住身子,像是一只垂死掙扎的幼獸,被兇猛的獵人掌控著。
殷墨作為獵人一樣,不緊不慢的品嘗著獵物。
動作徐徐。
爆發力卻很強。
穿著衣服時候,殷墨看起來挺拔修長,寬肩窄腰長腿,甚至有點勁瘦感。
實際上。
身上的肌肉一點都不少。
卻不是那種肌肉鼓鼓的樣子,而是恰到好處的附上了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優美,輪廓優越,是所有男人最理想的身材。
此時若非眾目睽睽之下,傅幼笙還有心思欣賞自家男人的美色。
但是現在……
她一睜眼就是外面玩鬧的朋友。
因為緊張的緣故,纖細的身子已經緊繃得像是拉滿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