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不看著外面。
生怕有人猛得就抬頭,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小手掐著殷墨肩膀上的肌肉,掐不動,把自己氣哭了,剛起床的小奶音帶著哭腔:“去床上,去床上!”
殷墨被掐的肌肉陡然一僵。
下一刻。
他捏住面前女人精致的小下巴,覆了上去。
完全不管她身前那清晰明亮的落地窗。
大手牢牢從背后掌控住她細細的腰肢。
目光落在外面蔚藍色的大海。
還饒有興致,啞著嗓子說:“別看他們,看海。”
“你不是最喜歡看海了嗎?”
傅幼笙現在滿腦子都是緊張刺激,哪有心思看什麼海。
偏偏殷墨還在她耳邊用那好聽磁性的聲音描繪大海有多麼美。
傅幼笙:“……”
恨不得捂住耳朵,本來就是那麼緊張刺激的氣氛,他還慢條斯理的。
能不能快點啊!
她真的要瘋了。
到后來,傅幼笙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生怕自己一睜眼,就跟下面的人對上了。
兩只小手捂住的自己的小臉蛋,掩耳盜鈴。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紅艷艷的小嘴念叨著。
看得殷墨忍不住低笑出聲。
終于在最后關頭,才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這是單向玻璃。”
耳邊聲音讓傅幼笙腦子嗡的一下,猛的將手拿下來。
隨即。
男人大掌將她兩只小手抵在冰涼的玻璃上。
……
……
男人修長如玉的長指與女人雪白細嫩的手指在玻璃墻上慢慢挪動著,直至十指相扣,交扣的手指緩緩收緊了彼此。
……
……
三個小時后。
日落西山。
太陽的余暉順著落地窗灑滿室內。
此時房間內已經被收拾干凈,靠近落地窗的小客廳內,茶幾上擺放著殷墨剛剛讓人送上來的早、中、嗯……晚餐。
傅幼笙趁著他出門時候,已經換上了柔軟的及腳踝長裙。
是那種長袖的波西米亞風,她取下細細腰帶,在脖頸上打了個蝴蝶結,總算是遮擋幾分。
要不是帶了這件裙子原本是想要度假的,她這幾天還真出不了門!
渾身都是那一看就讓人臉紅心跳的吻痕。
就連她的腳踝都不放過。
這也就算了。
男人嘛。
還是洞房的大喜日子。
傅幼笙覺得自己都能忍。
但――
故意在玻璃窗前嚇她。
“殷墨,你狗不狗啊!”
傅幼笙坐在沙發上,漂亮的眉眼清清冷冷的看著他,雙手環臂,表情很危險。
殷墨親自給她舀了一碗補身子的紅棗烏雞湯。
清澈見底的雞湯完全不膩,清甜的香氣撲面而來。
傅幼笙餓了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咕咕叫。
現在就是強撐著收拾殷墨。
殷墨將湯遞給她,從善如流的認錯:“是我錯了,罰我伺候殷太太用膳。”
臺階給了。
傅幼笙實在是不想下。
因為她聽出了殷墨認錯的態度,就是一旦都不真誠。
下次絕對還會再犯。
傅幼笙手比腦子快。
先接過他手里的湯碗:“我自己喝。”
腦子里已經在思考怎麼收拾狗男人了。
之前商琮的太太給她發過如何調|教老公一二三計。
本來傅幼笙覺得殷墨還算是聽話,沒必要看那些,現在看來,是她天真了。
男人狗起來,不收拾是不行的。
豈不是要上天了。
傅幼笙一邊喝湯,一邊抬起被霧氣濕潤的長睫,幽幽掃了他一眼。
殷墨朝著她露出一個斯文好看的微笑。
然后親自給她布菜。
將魚肉里的刺剔出來,蝦殼剝好,處理干凈了才將裝滿了肉的小碗推到傅幼笙面前。
服務非常到位。
在傅幼笙眼里,一看就覺得他是心虛。
哼。
她可沒有那麼好哄。
傅幼笙若無其事的拿出手機,此時微信頁面已經紅成一片。
除了恭喜她的圈中合作過的朋友工作人員之外,還有就是每隔半小時給她發一條消息問她醒了沒有的秦榛。
秦榛:【還沒醒?】
【上午十點了還沒醒?】
【媽耶,殷總真能干】
【:)明白了,只能說一句殷總牛逼】
【好,現在不是殷總牛逼了,是你也很牛逼,果然老話說得沒錯,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古人誠不欺我。】
【十五個小時了!】
【你跟殷總還活著嗎?】
【十七個小時】
【就算你們把小說里的姿勢都實踐了一遍,也不至于實踐十八個小時吧?】
傅幼笙把秦榛的話從上刷下來。
紅唇微微一抽,這貨腦子里撞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男人才能駕馭得了。
殷墨見傅幼笙飯都不吃了,就盯著手機一臉無語。
下意識掃了一眼。
“看什麼?”
“什麼小說?”
殷墨恰好看到了最后一句。
傅幼笙眼疾手快的按滅了手機:“你怎麼能看少女們的私密聊天!”
殷墨似笑非笑的看她:“是誰說夫妻之間沒有秘密的。”
傅幼笙理直氣壯:“是你單方面不能有秘密瞞著我。”
“但是少女可以有少女們的秘密!”
雙標的明明白白的。
而且不給殷墨上訴機會。
“殷墨,你現在還沒有被無罪釋放,還是犯人,你怎麼跟法官說話呢。”傅幼笙傲嬌的抬了抬小下巴,“還不給我再盛一碗湯。”
殷墨被她氣笑了。
目光落在她因為仰頭而從絲帶制成的項鏈里露出來的那一小片脖頸,痕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