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而空曠的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殷墨走到傅幼笙面前,直接將西裝披在她肩膀上,清雋的眉目透著點不贊同:“你就穿成這樣出門?”
傅幼笙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
將西裝從肩膀上撕下來丟給殷墨:“給你丟人了?”
聽著她火氣這麼重。
殷墨平復一下躁郁的情緒,捏了一把她的臉頰:“胡說什麼。”
“怕你著涼。”
“殷總真會睜眼說瞎話,外面25度,不是零下25度,我能著涼才怪,我還怕中暑。”
明知道殷墨是為什麼要給她披衣服,傅幼笙就是故意,撩了一下披散在肩膀上的烏黑蓬松發絲,露出脖頸到鎖骨,肩膀處大片大片雪白皮膚。
絲毫不怕被看到。
綢質的布料格外順滑貼身,將她本就曼妙婀娜的身軀展現的淋漓盡致。
殷墨越看越頭疼:“你剛才就是這個樣子,從下面上來的?”
她既然不是從辦公室里的直達停車場的總裁電梯上來,那麼一定從正門進來的。
想著她這幅在家里的樣子被外面員工看到,殷墨忍不住揉了揉眉梢。
真是克他的。
傅幼笙懶得跟這個直男說。
直男以為在家里穿的衣服,就不能穿到外面去。
卻不知道,現在流行家居服外穿。
而且她這條睡裙舒服又漂亮,拖鞋也是有刺繡花紋的,就算穿著去參加宴會,也沒有人能說出什麼。
也就殷墨天天見她在家里穿成這樣,會覺得不該這樣出門。
傅幼笙直接往殷墨辦公椅上一坐。
精巧下頜輕輕抬起,幽幽的看著站在旁邊身姿挺拔的男人。
“說吧,你是不是故意跟沈行舟在微博上打情罵俏。
”
“平時不讓我喊哥哥,就是吃我的醋?”
吃誰的醋?
殷墨真是要被傅幼笙這邏輯氣笑了。
他俯身,雙手撐在辦公椅的扶手上。
呼吸近在咫尺。
甚至能清晰看到彼此睫毛根數。
男人眼神幽暗深沉,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
傅幼笙絲毫不怕他陡然靠近,伸出纖細白嫩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隔著薄薄的襯衣布料,能感覺到他輪廓形狀好看的肌肉。
“干嘛,嚇唬我?”
“不敢嚇唬。”殷墨握住她指尖,粗糲的指腹漫不經心摩挲著女孩柔嫩的手心,嗓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只是想身體力行的讓殷太太感受一下,我到底是吃誰的醋。”
吃誰的醋。
除了沈行舟和楚望舒,還能是誰。
傅幼笙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看到那張溫秘書手里的便簽紙。
便簽上面的挑釁口吻都快要蔓延出來了。
傅幼笙也不演了。
生怕殷墨在辦公室里上演什麼辦公室py,她可沒這個臉。
畢竟剛才是正大光明從樓下上來的。
又不是跟之前一樣,直接從停車場偷偷上來。
她臉上的清冷繃不住了:“你真是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
“誰讓殷太太總是演我。”
殷墨氣定神閑的直起身子,當然,起身之前,順勢在她殷紅的唇角偷香了一口。
在看到她的那瞬間,就想要親了。
親完之后。
殷墨凝眉思索兩秒。
在傅幼笙說話之前,忽然按住她兩邊光滑細膩的肩膀。
重新俯下身子,在她肩窩上側,忽然……咬了一口。
“哎!”
傅幼笙一把推開狗男人。
“你是狗嗎,怎麼突然咬人!!!”
殷墨看著那雪白皮膚上浮現出來的紅色痕跡。
指腹慢悠悠的碰了碰,“不疼。”
“廢話,又不是你疼!”傅幼笙抬起睫毛,這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做不疼?
殷墨朝著她緩緩勾起一個笑容:“嗯,我沒心疼。”
傅幼笙:“……”
對上他那雙眼眸。
男人深邃的眸底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大字――故意。
傅幼笙上下看了看他。
發現沒有地方能讓她咬回來。
畢竟上次殷墨這個厚顏無恥的狗男人頂著一脖子吻痕咬痕都敢出門,完全沒有羞恥心。
她深吸一口氣。
然后老老實實的把殷墨的西裝披到肩膀上。
免得這個狗男人繼續作妖。
見傅幼笙將衣服披上,殷墨終于徹底直起身子,任由她霸占自己的座位。
他坐在前面給員工匯報工作時坐的位置,安靜的開始辦公。
傅幼笙眼睜睜看著他完全沒有想要跟自己解釋一下網上的事情。
“殷墨?”
“你難道沒話說嗎?”
“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
傅幼笙趴在桌子上,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湊近過去問。
女人紅潤嬌俏的唇瓣近在咫尺。
像極了索吻。
不過殷墨辦公時候,對于美□□惑還是能克制住的。
大手一伸,掌心蓋住了傅幼笙那張勾人的小臉蛋:“解釋過了。”
“唔……”
傅幼笙好不容易掙扎著救出自己的小臉蛋:“我臉上的妝都被你蹭沒了!”
殷墨看著干干凈凈的掌心和女人干干凈凈的小臉蛋。
哪里有化妝。
殷太太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強。
傅幼笙完全不在意這個,“你解釋什麼了?”
殷墨凝視著她,薄唇微啟,一字一句:“我吃、醋。”
“這個解釋,殷太太滿意嗎。”
殷太太:“……”
明明是很不走心的話解釋,偏偏傅幼笙看著那那張棱角分明的俊美面龐,覺得他說的是真的。